灵异奇闻篇

莲花灯光 菩萨引导

工厂加班赶货,当我下班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了,独自开着车子回家,途经偏僻的郊区时,四周雾气笼罩,天色暗又没有路灯,能见度不到三公尺,心里嘀咕着:「糟了!这下子若不是跌落水沟,便可能和对面来车相撞。」

正当害怕之际,忽见前面不远处的半空中亮起一盏灯,于是我就尾随着灯光缓缓的往前驶,大约经过二十分钟,终于离开浓雾区,来到市镇,路况也越来越清楚,让我松了一口气。

此时那一盏灯就像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一般,也突然在我的注视中消失。我可以确定那不是别人的车灯,因为,在这能见度甚佳的道路上,一眼望去,除我的车子外,根本没有其他车子。

到家后,将路上的奇遇告诉妈妈,妈妈说:「明儿去拜拜感谢菩萨,这是菩萨的莲花灯,指引你平安归来。」

朱玲华 一九九六·四·五

超生善道 魂来谢恩

湖南省长沙市第三运输公司退休驾驶员康秋莲,女。她的技术很好,心地善良,待人诚恳热情,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她退休后帮长沙县铁炉寺开汽车,不仅不要一分钱报酬,反而经常捐献财物给寺里。

康秋莲有一位女朋友名王运桃,生于一九三八年,职业是缝纫,康与王交往二十多年,感情深厚,犹如姊妹。

一九八九年七月王运桃因病亡故,康秋莲悲痛不已。康与王的儿子周山红特地到长沙县铁炉寺,请寺里师父做佛事超度王的灵魂,尸体也在寺里火化,把骨灰盒安放在寺旁的普同塔里。

刚把骨灰盒放好,康秋莲忽然往地上一倒,不省人事。当时站在旁边的有比丘尼大智、见空、见闻、唯静、净见等。她们见康倒在地上,急忙喊道:「康居士、康居士,你怎么样?」

康答道:「我不是康居士,我是王运桃。承蒙各位师父为我念经拜佛,使我得已超生善道,我特感谢各位!」

又对着他的儿子说:「日本矮子呀!今后你要听你爸爸的话,要好好工作,要做善事,不要做恶事,现在我去了。」

她说完就不动了,大家把她抬到床上睡着,过了几个小时她才醒来,问她刚才说什么话和出了什么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原来是王运桃的灵魂附在康秋莲的身上说话。为什么叫他儿子为日本矮子呢?据她儿子说,这是他母亲对他的戏称,这戏称只他母亲一人知道,由此更证明是他母亲的灵魂。

(佚名)

亡妻相救 – 释隆圆

我祖祖辈辈生长在重庆合川龙多山。这里山清水秀,自古以来民风淳朴。今天要讲的故事,是我的爷爷邓永东的事。他自小就生长在一个信佛有善根的家庭。在他祖上几辈,都是烧香拜佛的行善之人。

爷爷在年少时家人曾带他去算命,说他命上婚姻不好,而且缺乏子嗣。爷爷的父母,就听从算命先生的话,在爷爷十几岁时安排了一门亲事。娶的女人姓曾,智力低下,有些痴傻,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爷爷娶了傻老婆后,经常受邻里嘲笑,但他从未嫌弃过傻妻,自己一人在外面种地干活,回家后就去照顾曾婆婆,担心她在家里不能自理。开始人们以为爷爷是做表面工夫,怕落人口实才礼待傻妻的。但时间久了,人们见爷爷数年如一地爱敬妻子,作风正派,从未续弦或在外沾花惹草,都对爷爷的人品敬佩有加。怎奈好景不长,曾婆婆生了一场大病,爷爷为她请医熬药,仍然不治身亡。临终前,曾婆婆望着爷爷满含感激,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爷爷按照当地风俗请人把曾婆婆安葬了。

因妻子离世,爷爷就全心耕地,在镇上学习手艺,日子慢慢过得好些。当时正是解放前,治安动荡,经常发生抢劫杀人的事。有一天,爷爷在镇上办事,被一群棒客(当地土语,意思为土匪)抓去了,并把他全身捆绑,当作肉票给爷爷的家人写信,要XX银元才能赎人,否则就会撕票杀人。爷爷的父母当时已不健在,只有几个兄弟,唯一的祖产就是一人分了几块田地。在那荒乱之年,生计都困难,哪还凑得出银元。眼看爷爷是命悬一线了。

话说爷爷被绑到山上后,他为人机灵,主动讨好土匪的老婆和孩子,贼人也慢慢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终于在一个夜晚,他趁出来解小便的时候,摸黑跑出了匪窝。很快,就有守卫的土匪发现了他逃跑,一群土匪在爷爷后面不断地鸣枪示警。爷爷因为上山时眼睛捆着黑布,不熟悉山路,竟然跑到了一个断崖边。崖高约有几丈,掉下去非死不可。土匪们见爷爷走到了断崖,在后面吹口哨大笑收回了枪,打算把他绑回去折磨。这次逃跑不成,回去肯定是死路一条。眼睛一闭,爷爷就打算跳崖自杀。

正在要跳崖前,爷爷竟然看到了已经死去好几年的曾婆婆。据爷爷说,曾婆婆身材跟生前一样矮小,神智却很清醒。她在下面对爷爷说,让他放心跳下来不会死,她在下面可以接住。爷爷知道曾婆婆是亡人,心想可能是要接他去做鬼夫妻。想想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死而无愧,于是就豪气地跳下了断崖。

说来也怪,爷爷年老后经常告诉大家,他说跳下去时,感觉整个身体是飘浮着的,一点也不痛。睁眼看,曾婆婆真的用手接住了他,把他平稳地放在了山崖下的一个土坡,告诉他回去的方向,然后消失了。土匪们见爷爷跳下了悬崖,以为他必死无疑,也就叫骂几句收兵回去了。

爷爷经此大难,逃回农村老家,就大病了一场。躺了半个月,才能起床。知道此次能脱险,全靠亡妻保佑。为了感谢亡妻的救命之恩,就请寺里的法师们来到曾婆婆坟前,为曾婆婆做了一场大法事超度。从此再也没有看到过曾婆婆投梦和显现。

作者:释隆圆

死前神游 葬身之地

父亲于两年前病重弥留时,我们虽谨记信佛友人之言,强忍悲伤,要让他放心地去,但从小爱哭的二妹还是大哭起来,这时父亲望着大门,好似跟谁说话,喃喃重复者:「且慢走……我就来……不要哭……不哭。」后来二妹被劝起身出去洗把脸后,父亲喃喃说着:「可以走了,走啦!」就咽气了。

父亲过世三天后,依照习俗,一早由长子和风水师去勘选墓地,中午,弟弟回来说,原来中意一处较高的山岭,后来到了另一处视野和位置都不错的半山腰,经风水师测过方位,和父亲的八字相合,便选定了那地方,两位前些年去世的邻居也葬在附近。母亲这时突然激动地问弟弟说;「有没有看到杨梅树?有没有绿竹林?」弟弟吃惊地问道:「妈您怎么知道?」

母亲含泪说,父亲过世前一天早上,突然间在沉睡中喘了起来,母亲摇醒他问他怎么了,父亲说;「我梦到阿妈和阿爸来带我去爬山,爬了好高,风景真好。后来我们又往下走到一个山坡的小平地,碰到了以前的邻居,那边还有杨梅树和两三丛的绿竹林,要是能在这儿建屋来住,我这辈子就无遗憾了。」母亲当时还怪父亲胡思乱想,父亲说:「你们不久以后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才知道原来父亲连自己的坟地都选好了。

沈瑜 一九九三·十二·十

「照水碗」中  贼迹历历  

这事发生在我十一岁那一年,地点在河北省唐山。

有一个远房亲戚中的长辈在家闭门失窃,丢了一个放在衣袋里的钱包,里面有一千多块钱。之外,房内的抽屉里他太太一只值五千多元的钻戒也不翼而飞了。这位亲戚姓陈,生意做得不小,在社会上也有点地位。当时他非常震怒,研究结果,认为一定是「家贼」所为。因为失窃在白天,他们夫妇不在家屋子里还有别的人,外人决不能进去。他之所以把有钱包的衣服挂在衣橱中,也是偶然的事。他这一天刚刚回家之后,给邻居的朋友请过去商量一件急事,因此他没有再穿上外衣就跟太太出去了。失窃的时间只是一个半钟头以内的事。

他把这案子报告了警察局,可是却调查不出一点结果。行窃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家里虽然上上下下有十个八个人,也没有一个可疑的。不过既经相信是「家贼」所为,就不免疑神疑鬼,甲说乙可能是贼,乙又说丙十分可疑。这一来,这位陈老先生不但为了损失财物心痛,给家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也说得病起来了。

惟一办法是要找出真正的贼,让事情水落石出;就不致互相怀疑与猜忌了。

可是半个月过去,一个月过去,警方的侦查亳无结果。他们家里的人没有一个离开,也没有一个露出可疑的举动。到后来,有个朋友对陈先生提出一个迷信的办法,要他去「照水碗」。

「照水碗」是属于哪一类的巫术,我至今没有加以研究。不过据说是可以用这个方法看出一切过去和现在的事情,不论是属于任何人的。比方某人怀疑他的老婆偷汉子,用不着请征信社(当时自然也没有这一种行业),只消找那个法师用照水碗的方法「照」他一下,就可以知道老婆跟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幽会。听说由此而按址捉到奸的倒有多起。陈老先生在亳无办法之中,只好信信鬼神(他平日倒不相信这些的),希望把事情弄个清楚。

这事情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原来依照「照水碗」这种法术的规矩,成人是不能「看见」所要看的事的,必须要「童子眼」,意思就是说,唯未曾有过性行为的人,不论男女,都有资格。因之最妥当的莫过于我这十一、二岁的孩子了。陈老先生自不想惊动外人,要找这些看水碗的人只好「先召亲房人等」。我就为了合乎这个条件,因而入选,去参与这一件盛事的。

记得当时和我一起去看「照水碗」的一共有三个小朋友,都是表兄妹之流,年纪相当。我们两男一女给大人们带到一条幽暗的横巷里的一间矮小阴沉的砖屋里,门口挂了一个木招牌,上面似乎写了几个这样的字:「XXX玄光灵术」字样。「玄光」也许就是这种法术的正式名称了。

当时我对于陈老先生的失窃那一件事本来一无所知的,也不知道要去看些什么,祇知道奉了长辈之命去看「照水碗」,还以为是很兴趣的把戏。到了那一间矮屋,看到屋子正中供奉了好些神仙菩萨的神像(是什么神像当时不懂,后来也不记得了),神像前面点了香烛,很像个小庙宇,这才觉得有些古怪。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男人从小房间里出来招待大人们,他们是约定的,那人就开始作法了。

于是点燃香烛,烧了一些锡箔,拜了好一会神,嘴里念着些什么咒语。之后,就把放在香案前的一碗清水谨而慎之的移到一张八仙桌上。那是一个普通且瓷质很粗的饭碗。接着,他又拿了一个同样的碗,把这个装满了水的碗盖起来。又在上面烧了点锡箔,念了几句咒语,就在八仙桌当中面对我们坐下来,他伸出右手,握着拳,竖起姆指,放在碗的上面(说得正确一点,是搁在上面的那只碗底上),然后对我们三个孩子说:

「你们轮流的看,看我的姆指头,不要看手指,全神贯注,自然有神仙出现的。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样吩咐过后,要我的一个表兄先看。表兄对着那姆指头,集中精神看得目不转睛,那情形是很怪很滑稽的。这时候,左右站了同去的大人们,包括陈老先生在内,凝神屏气,严重非常。似乎奇迹就快要出现了。

一会,表兄还没有做声,那个法师就问了:

「你看不看见一个公仔,有个穿红袍的人出来?」

「看到了」。表哥说:「还有一个穿白袍的」。

「为什么你不说呀!」表哥的姊在一边焦急地问。

于是表兄开始述说他见到的情形:

「有一个穿红袍的人当中坐着,一个白袍的来了,两个人对坐,他们在喝茶……现在,又有一个人来了,是一个黑脸的,穿了件黄袍……也加入喝茶……」.

「是喝酒,」法师像默片时代电影院里的讲解员一样,对成人们说:

「那是三个仙道,他们先出场」。

过了一会,表兄不做声。法师又催问了:

「你还看见什么?」

「他们还在喝茶,三个轮流的喝」。

法师们又等着,大人们也在等着,整间屋子寂然。我当时忽然感到有点害怕,看看神桌前的蜡烛火在阴暗的屋子里摇摇晃晃,一种阴森的空气压住胸口。

这样又过了大约五分钟,法师忍不住又问:

「你现在看到什么?」

「他们还在一杯一杯的轮流喝茶。」表兄答。

法师叹一口气,对大人们说:「不行了,他不会看见什么了,换一个吧!」

于是他收回他的姆指,叫表兄走开。然后他又重新烧了锡箔,念了咒,又握拳伸指,在碗上一搁。这一次,输到我登场了。

我硬着头皮盯着那一只又脏又黄的姆指头。法师不断要我集中精神只看他的指头部份。看了一会,果然奇景出来了。

我看到一座像庙堂的房子,很空洞,又像个演戏的舞台,当中摆了一张四仙桌,上面有一把酒壸,三只杯子,忽然有人在后面出来了(背后是黑的,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像一层板障)。那是一个红袍红冠白脸孔的道士装束的人,我于是把看见的说了。接着,一个白袍白冠红脸孔的道士出来了,那个人相对坐在桌边喝酒,一会,第三个黄袍黄冠黑脸的道士又出来了,三个人坐下来喝酒,黑脸的坐在当中,朝着我。

他们喝了一会,忽然像现在电影上的「淡出」画面,一阵模糊,那舞台不见了,三个道士也不见了。却「淡入」另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客厅。咦!奇了,这正是陈老先生的客厅。他家里我是去过的,所以认得。

我把见到的说出来,大人们大抵很吃惊很紧张了,连忙催问我还看见什么。法师就说:

「有什么人,他们做什么?你认得吗?你说。」

我于是把我所见的说出来:我看到厅子里有两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陈先生的守寡妹妹,一个是陈太太的弟弟,一个女佣人。不久,陈先生从外面回来了,陈太太从房间里出来迎接他。然后他们两个走进房间里,一会儿有人来找他,陈先生和陈太太又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所有我看到的跟看电影没有两样,景物清晰,明亮而活动,就和在窗子外边看一个房间里的情形差不多。陈先生出去之后,他的守寡妹妹跟女佣人讨论什么,走开了。这时那个陈先生的小舅子就站起来,走进了陈先生卧室。至此我见到的景物是跟着小舅子的行动而开展的,布景换了卧房。只见小舅子走进房后,立刻打开衣橱,熟练地伸手到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包,塞在自己口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跑去开了抽屉,在里面检查什么似的翻了一会儿,结果拿了一只钻戒,又放进口袋。这时候,他彷佛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似的,回头看看关上的门。然后匆匆忙忙的锁上抽屉,把钥匙放回衣橱里的衣服口袋,悄悄的开了门出去,重复掩上了门。那情景远比现在的闭路电视录影带清楚多了。

这时布景又是客厅了。小舅子左右看了一下,就悄悄的开了大门出去。他一到街上,马上坐了手车就跑,跑了一会儿,到了一家人家门口,下车。那家的门开了,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女人出来,笑嘻嘻的接了他进去。

看到这里,忽然又是一个「淡出淡入」。又再看到那三个道士仍然一杯一杯的喝,只听得法师说:「行了,已经完了。」

他缩回右拳,我这时祇觉得有点眼花,像直接看过太阳一样,脑袋有点浑浑沌沌的,不过喝了一杯茶之后,还没有走出这屋子,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亲眼看到的「照水碗」是这么一回事。过了几天,我听母亲对我说,我所看见的全是真实的事情。因为陈老先生把小舅子关起来讯问,他招出来了。他偷东西的经过跟我看见的一模一样,甚至他开衣橱时用力过大,碰到了他自己的额角这个动作也是事实。至于他出门去找的女人,原来正是他偷偷养起来连他姊姊也从来不知道的小老婆。最妙的是:后来姊姊带我到那一条街。叫我认出是哪一家,我不假思索就指出来,这正是小舅子「藏娇」之所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迄今我还不明白。

原载《神秘杂志》六三期.齐骋

一念瞋心 甘露变滚水  

台湾南部有个女众住持的道场,有一天住持被一阵凄惨的哭声吵醒,住持睁眼一看,一群男女老少身上皮开肉绽的跪在面前,住持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他们:

「为什么这样狼狈?谁做的?」

其中一位带头的说:

「就是师父您的好护法徒弟某某用滚水把我们烫的!」

住持一听,问:「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烫你们?」

「就在刚才而已,她为什么烫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哇!她持净水诵念大悲咒,我们以为她会赐我们甘露水,谁知道,她竟然用滚水烫我们,请「师父为我们作主啊!」

住持正要详问情形,鸡啼一声天下白,住持惊醒了,发觉是南柯一梦。

但是住持很纳闷,他们口中的那位护法爱徒平日很慈悲又能发心,为什么无缘无故用滚水去烫无间界有情呢?心里越想越不安,用完早斋后,请内众徒弟打电话,把这位徒弟找来。

见了面,师父问她:「你早上在家里做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没有哇!就是日常早课,感觉气氛怪怪的,就念了二十一遍大悲咒洒净洒净而已。

住持听完沈思了一下,突然睁大眼睛问她:「你洒出大悲水的时候,心中想什么?」

「我用大悲水赶走邪祟,这有错吗?」

「你大错特错了!你在做早课,你的冤亲债主都很欢心法喜,来听经闻法,看你持念大悲咒水,他们很欢喜,都想要得到大悲水加持,谁知,你竟然用瞋恨的心洒出大悲水,结果大悲水变成滚水,你把他们烫的好惨哪!」

「师父怎么知道?」

「他们来跟我告状的,不然我怎会知道。」

徒弟听到这里,马上跪到佛前忏悔去了。(华藏佛友莲社)

前生今世  

掌故名家唐鲁孙最近现身说法,公开一件发生在自己家中的离奇往事。其中被鬼缠身至死的,正是他的父亲。

几十年来,他一直没有公开这段经过,一方面是关系人之一-他的母亲仍在世间,另一方面也怕被误会是「妖言惑众」。前几天,禁不住访者的请求,他说出这段往事,并强调不是「鬼故事」,而是「鬼的事实」。

先伯祖和先祖都是前清翰林。先伯祖是光绪三年点的翰林,先祖晚三年,是光绪六年翰林。

俗语说「穷翰林」,我们家也是如此。唐家在北平一百多口,虽说出了两个翰林,但只是清高而已,生活困难。

于是先伯祖和先祖决定出来候补。伯祖做了京管,留北平。先祖因为和两江总督刘坤一是姻亲,所以到南京去候补。做了造币厂厂长。先祖手笔好,又廉洁,别人当厂长老出事,他却做得很好,所以又兼长「官书局」、「牙厘局」、「巡防局」。每个局几百两银子,凑起来千数两银子,一半寄北平家用,一半供南京花费。

南京候补道台很多,其中之一叫王木斋(江苏人,词填得好,现在商务印书馆还有他的词集)是个黑候补道,因为巴结不上总督,就往先祖这种红候补道下工夫,双方常诗酒往返。

有一日,王木斋向先祖提起,说他有个女儿,想和先祖结个姻亲。当时先君已长得一表人才,人称「江南第一美男子」!

先祖回答王木斋说,我们家是旗人,住南京时一切从汉人规矩,也许还分不出来,将来回京里规矩可多,不知道王小姐受不受得了?另外,王木斋是鳏居,只王小姐一个独生女儿,将来远嫁北平,王老太没孙女作伴,也不知受不受得了?

王木斋一时也没再提,隔几天往湖北出差去了。过了一个多月,王木斋回南京,见到我们家贺客拥挤、车马盈门,过来一打听,家里佣人才跟他讲:「我们少爷今天订婚。」

他进门来向先祖道喜,还稍稍埋怨了几句。先祖说,王家提过一次就没再来,所以先君和别家小姐定了亲。对王家觉得抱歉,不如认王小姐做干女儿吧。第二天,王木斋带女儿和厚礼,上门来认干爹。王小姐和先君见了一面,总共也只不过一面而已。

先君成亲的那天,王小姐盛装而来。外婆家陪房佣人知道她的身分,先母还隔着凤冠霞披和她微微颔首为礼。王小姐则一直像和新娘斗盛似的。

那天喜酒过后时间已晚,就留王小姐住在先祖母房中。夜里王小姐嚷着胸口疼,吃什么药都没效,连夜派软轿送她回王府去。

我们家宅第很大。有好几辕门。第二天,天刚亮,东辕门进来外婆家给新娘子送莲子茶,西辕门进来的却是王家送报丧条子,说王小姐死了。

三朝那天,新娘子坐在床前梳头,忽看见王小姐打外头进来,只有上半身,看不见下半身,顺着墙流进屋里。

新娘子还梳着头,鬼魂就附体了。新娘子说北平话,王小姐说的是南京话。可是现在新娘子说起南京话来,闹了半天。家里护院、师爷、会念咒的、画符,都拿它没办法。后来拿筷子搁水碗里,才说出来是王小姐。

就这样闹了好久才退,以后天天来。我先君气了,就说,这与新娘子什么相干?就冲我来吧!正梳辫子呢,鬼就上了我先君身上。天天闹。

王木斋跑到江西龙虎山把张天师请来。张天师看了说是宿孽,是宿世的冤孽,他没法解。于是只好由外婆家、先祖、王木斋三家写表,说王小姐是先君的元配,将来我母亲生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给王小姐,而且要永远祭念她。还到庙里去焚表。

王小姐还闹,可是没那么凶了。我母亲怀孕了,怀着我姐姐。家人哄着王小姐,说别闹了!肚里的孩子是给你的!就这样哄她、求她。

先君当时是个监生,想回北平兵部候补。当时兵部尚书奕谟是先君的姑丈,先君姑妈没儿没女的,就要他回京后住到姑丈家去。先君在兵部当差,做得很好。过了两个月,有一天从外头回来,女鬼就附身了。

在南京我们都求着这鬼,但我姑老太是贝勒福晋,世派很盛,不但没求它,还骂它不要脸,我父亲就这样被鬼折磨得死了。

姑老太差人来报讯,家里人骑马、赶骡车到达奕谟府,只见府门口两个大火球,直滚动,牲口都吓得不敢往前。火球愈滚愈远,不见了,家人才敢前往,进奕谟府殓了我父亲的尸体,后来,家母才从南方赶去办丧事。

我母亲就此守寡,生了我姐姐,我本是三房,因为二房没有子嗣,过继二房。

家里一直供着王小姐的照片,每年祭祖时,总有她一份。先君遗相旁的小照片,就是她。

后来我长大了,我姑母家有个乩坛。有回她同我讲,若要问事,可以斋戒沐浴后,半夜十二点多去问。

我问她,乩坛里是「沙盘」或是「悬盘」?我当时已是洋学生,不肯轻易迷信的。「沙盘」是中间一盘沙,两边各站一人推着木架子写。这个我不信。「悬盘」是梁上悬下一只笔,没人动它,兀自沾墨写起来,这个若让我亲眼看到,或许能信。

姑妈家的坛是悬盘。我想可以试试。第二天就照规矩斋戒沐浴而去,还带了一刀黄表纸,跪在垫上求指点。

那支笔就写下:这件事还有人在世间,所以不可泄漏出去。我答应了。它才写出我父亲被折磨死的缘由。

雍正年间,苏州街上有两条巷子:伺其巷和铁瓶巷。两巷子相交。伺其巷里住了个退休相国,有个千金小姐;铁瓶巷里有个知府衙门,知府有位少爷。

两府花园相连。相国府的花园连着小姐的绣楼,小姐常在里头看花赏月;知府花园连着书房,相公常在书房弹琴作诗。

接着,悬盘上写下几个字:「逾东墙而搂其处子」,想来两人有了情意,小姐珠胎暗结。

当时小姐的绣楼一般人不得进去,只有个卖花婆偶尔进去卖花。夏天卖茉莉、栀子、玉兰,冬天就卖珠花。小姐把秘密告诉卖花婆,要她想法子带打胎药进来,还给了老太婆许多银子,吩咐不可以传出去。

没想到吃了打胎药,胎没打成,小姐也死了,成了冤孽;老婆子也不应该,不但没守秘,还四处张扬。

悬盘上说,这老婆子投胎后,就是我母亲,相公就是我父亲,王小姐就是当年那冤死的相国千金。

这段事足足写满十六张大张的黄表纸,看得我一身冷汗,冬天身上穿的皮袍子湿淋淋,跪垫也湿了。那悬盘再三叮咛,我母亲还在世上,绝不可泄密。我守着这段往事,极少说给人听,今天你们要问,就把这陈年往事公开了吧!

唐鲁孙口述
黄美惠纪录

无头绑票

前言

这是一则千真万确的事实。一位三岁小孩离奇失踪十五个小时之久,当村人发现他的时候,竟是离家约八公里的高山上,这一路上尽是小路蜿蜒,甚至飞簷走壁,而小孩烙在泥地上的足印,每一步的距离是他平时的两三倍长……。二十年前的这里,也发生过一次类似情况,科技推展了二十年后,令人无法思议这样的怪事竟再度发生在这纯朴的乡间。

正文

五月十八日傍晚五时许,刚满三岁的林鸿祥正一个人在住屋附近的路上玩耍,他的妈妈林陈凤美也在一旁卖力的除土舖路,昨天下的那场大雨把路面的泥土流失了,路面凹凸不平,出入不便,所以林陈凤美闲来无事就舖起路来,当她忙了一个下午,低头看看腕表,表面指着五点十来分,再抬头,看看可爱的鸿祥正静静的玩着泥土,便把畚箕里的土提下来,到入凹地填补,当她再提着空畚箕回到原处想再除土时,惊觉到鸿祥好像不在路上玩耍了,便丢下锄头,跑到路上,放眼望去,总是看不到鸿祥的身影,她着急地一面找一面大喊:

「鸿祥,鸿祥,你在哪里?」鸿祥平时很胆小,常黏着爸妈不放,如今怎么一幌眼就不见了呢?而且刚才也没看见村里的人经过,更没听见任何车声,绝不可能被绑票的;鸿祥平时也常到这里玩,对这里很熟悉,绝不可能迷路的。可是,可是,孩子明明失踪了。林陈凤美愈想愈心急,不禁往路旁的崖壁探看,也毫无结果。

温柔的夕阳慢慢滚落山头,令人颤栗的夜神便迫不及待地撒披下它神秘的黑网,大地更阴冷,更森然了。

林陈凤美分身乏术,便快马加鞭飞奔回家,家里的男人都出外工作尚未回门,只有求助于大嫂,大嫂林庄贵叶半信半疑的回她一句:

「骗鬼,刚刚明明在路上玩的,怎么可能失踪呢?」

「真的!大嫂!快点到路上找找看吧!」

家里的卧房、厨房、浴室、仓库、床底、箱柜,都翻倒遍了,还是不见鸿祥,大嫂这才跟着二弟媳又奔到路上猛喊猛找,路旁杂草丛生,两个胆小的女人这时已把生命置之九霄云外,只盼望能尽速找到鸿祥,手都被芒草割出血了,脚也起泡了,身上的衣裤全湿了,手电筒的电力也已减弱……一切正在绝望之中。

两个女人不信邪,手牵着手,往羊肠小径找去,她们越走越远,忽然间,林陈凤美隐约听到两声熟悉的叫喊,再仔细倾听,一切又归于平静,细看泥地上,也没有小孩子的足迹鞋印,这两个女人一来着急,二来害怕,便飞奔回家。

到家时,鸿祥的爸爸林国忠,伯父林国势,三叔林国文,四叔林海棠都已收工回家,一听此怪事,不禁破口大骂:

「你是怎么搞的,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竟也看丢了?」

婆婆也回来了,大家连忙提着手电筒分头找,同时打电话通知全村的人,他们也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不仅是男人全副武装地赶来,女人也不落人后地蜂拥而至,近乎五十人的搜索队中,自动分成好几路,有些邻居也出动家里的猎狗出外搜寻。林陈凤美在家中亟盼,拚命烧香祈求神佛保祐,鸿祥平安无事。时间渐渐流逝,夜也渐渐深沉,每隔不久,就有一路队回来报告情况,看他们个个手酸腿软,浑身湿透,满脸急切,一些来帮忙的妇女下厨煮面作饭,烧水泡茶,让他们充饥解渴,等休息过一小阵,又另寻他路继续搜救工作;如此一山翻过一山,一崖找过一崖,一堆草丛掀过一堆草丛,到半夜十一时,依旧人音全无,全村的手电筒都没电了,又请求另一村的村民,摸黑开着竹筏,在曾文水库湖面上全速行驶,带了六把强力手电筒来援助,众人期盼这些是希望的救星,愿这光芒能指引大家找到目标。

在人力无助之时,只好求助于神威,烧香符请村庙里的上帝爷公来降乩,乩童一起驾,马上指示孩子失踪的方向偏东北,在村人的请求下,上帝爷公答应亲自出马,于是大批村民随着上帝爷公和乩童,一路往东北方向寻去,来到离家约二公里的一处小山崖旁,乩童一直往山崖下方指个不停,那群勇猛的男士便跃身而下,东翻西找,可是,找了约半点钟光景,也没着落,乩童又继续向前走去,来到约三公里处,已经无大路可走,再上去便是小道,众人跟随乩童停步,此时,乩童又猛往东北方向指,如此折腾到半夜三点,天上开始落下毛毛细雨,众人皆担心这场雨万一下大了,那三岁小孩儿可怎么办是好,幸好雨又渐渐小了,没了,大家才安点心,大家又屏息静听,却万籁俱寂,有的,只是几声哀怨的夜乌仰空长鸣,徒增心儿阵阵酸楚罢了。

神感无法显示明路,只好打道回府,回得家来,乩童退驾,大家都疲惫不堪,可是,没有人睡得着,大家都在作有寄托性的祈祷,祈祷老天爷别让这无辜的小孩受任何的伤害。邻人们安慰林家一家人,向他们暂时告别,各自回家休息一阵,等明儿再上阵。

神坛前的香一束接着一束地烧,林家一家人的眼泪一串接着一串地落……

天刚亮,全村的人又都集拢而来,分成数队,往昨晚发现的脚印一路寻去,其中有一队四人的,来到约八公里的山崖旁,极目四望,人海茫茫,再往上爬,就翻过另一座大山岭了,他们四人推想鸿祥也许就在附近,因为他们发觉这附近的草堆、草丛很杂乱,仿佛有一条路线可寻,所以他们不肯放弃这里,拚命搜救……忽然间,一个叫阿文的年青人,利用他的法眼看到不远处的一棵竹子旁倚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正被一名老太婆抱在身上,阿文看清那小孩正是鸿祥,便飞奔过去,鸿祥一看见阿文,惊慌地拔腿想跑,阿文马上施出咒语:

「有胆量你再跑看看!站住!」

说完,并用食指弹着鸿祥的脸,那老太婆丢下手中的小孩,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鸿祥被弹到地上,尖叫一声,哇哇大哭起来,其余三人也围拢过来,心头的重石轻轻地掉落。阿文抱住鸿祥往回走,并向四面八方的人呼叫找到了,找到了,鸿祥的妈妈听了,闻声赶到,鸿祥远远看见妈妈,便大喊:

「妈妈,妈妈!」

母子团聚,喜悦的泪珠、心疼的泪珠一迸滑落,林陈凤美看见儿子历劫归来,细细查看他周身,只见他满脸是伤,擦伤、剌伤、割伤,脚下的凉鞋也搞丢了,脚底浮肿,起了好大好大的水泡,青一块紫一块,整条裤子沾满黑泥污水,脏得叫人又怜又惜。

大伙儿一路护驾着鸿祥平安归来,对这件离奇失踪案彼此都心照不宣,对于一个三岁小孩能攀崖走壁地走了八公里的远路无法置信。一些妇女都吐长了舌头猛拍胸脯道:

  • 「好吓人哦,以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在山林里乱闯乱钻了。」
  • 「以后五点一到,就得赶快入门,以防万一。」
  • 「嘿!不是五点,听说那种东西都在傍晚三点就开始行动了。」
  • 「嘎!那我整个下午都不用工作了嘛!」
  • 「没办法呀,谁叫我们村里碰上这种怪事。」

后记

记载这则事实,是利用大白天完成的,我一面回想当时的情景,一面笔记,更不忘时时回望身后及左右两侧,作此拙文无意散播什么,因为林家一家人都是外子的好友,那夜,我们也开车半小时赶去帮忙找他的孩子,原先以为很平常的一件走失案,应该不出半点钟就能找到,没想到却耗时如此久,而孩子失踪后所走的路线及路程又是如此违反常理,叫人无法臆测,几年前曾听说此类怪事,当时很不以为然,认为他们故意编造的神话,今日一见,实是非信不可。用一种神学或佛学的观点去评论,这大概就是鸿祥的劫数吧!如今劫数已过,但愿历劫归来的林鸿祥会有一个美好的新生,那件不快,让它逐渐随逝去的岁月,在人们的心中永久泯灭吧!

1990.8.28 / 许宁

夜半狗哭

早年木瓜山林场缆车断缆,死十七人,前一夜黑狗彻夜悲鸣(又一次断缆死伤,前夜鸦噪);基隆山区煤矿距市镇遥远,矿工祇能在荒山有水源处结村聚居,整个村落悉是矿业人员,某次深入地下数里的坑道落磐,死伤惨重,整个村落家家户户愁云惨雾,不忍卒睹,而前数夜村中所有的狗都此起彼落地悲鸣不止,这种事决非偶合。

狗能见人所不能见,某村干道与岔道的交叉点一株大树下便忽然有一条狗夜夜嚎叫,由于叫声凄厉扰人,数夜后便有村人相约持棍棒前去打狗,怪的是狗赶走后,狗叫处发现一块两尺左右的败棺板,树下根本不应有此物,村人便认此物有异,必须天明请符咒、灌柴油,连同大宗纸钱一并烧掉,烧时板会吱吱作响,并流血水,但铁齿者认是遇火涨缩,漆汁渗出等自然现象,不足为奇,奇怪的是:烧后即不再狗哭,夜中归于宁静。

倚闾望子

在清华大学念书时,母亲突然去世。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赶回清平,送母亲入土。我回到家里,看到的只是一个黑棺材,母亲的面容再也看不到了。有一天夜里,我正睡在里间的土炕上,一叔陪着我。中间隔一片枣树林的对门的宁大叔,径直走进屋内,绕过母亲的棺材,走到里屋炕前,把我叫醒,说他的老婆宁大婶「撞客」了──我们那里把鬼附人体叫做「撞客」──撞的客就是我母亲。我大吃一惊,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跟着宁大叔,穿过枣林,来到他家。宁大婶坐在炕上,闭着眼睛,嘴里却不停地说着话,不是她说话,而是我母亲。一见我(毋宁说是一「听到我」,因为她没有睁眼),就抓住我的手,说:「儿啊!你让娘想得好苦呀!离家八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你知道,娘心里是什么滋味呀!」如此剌剌不休,说个不停。我仿佛当头挨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按理说,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应当嚎陶大哭。然而,我没有,我似乎又清醒过来。我在潜意识中,连声问着自己:这是可能的吗?这是真事吗?我心里酸甜苦辣,搅成了一锅酱。我对「母亲」说:「娘啊!你不该来找宁大婶呀!你不该麻烦宁大婶呀!」我自己的声音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一片空虚,一片淡漠。然而,我又不能不这样,我的那一点「科学」起了支配的作用。「母亲」连声说:「是啊!是啊!我要走了。」于是宁大婶睁开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我回到自己家里,看到母亲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希望它是真的。倚闾望子,望了八年,终于「看」到了自己心爱的独子,对母亲来说不也是一种安慰吗?但这是多么渺茫,多么神奇的一种安慰呀!

母亲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

(季羡林,《忆往述怀》)

爷爷情深 依然在家

友人迁入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的新别墅,群山环抱,潺潺溪流,颇觉满意。但她公公认为没有电梯,美中不足,遂亲自监工,在屋内增建电梯,且为了防止众多孙儿女乱玩按钮发生危险,这位爷爷还设计了密码,让儿童无法开动。很遗憾的是,电梯还未完工,爷爷心脏病突发,与世长辞。

电梯竣工之日,家人将爷爷的西装、拐杖放在电梯里,从地下室到三楼来回开了几趟,以了他生前的心愿。从此以后,电梯常会自行上下。

做头七的那天,友人的弟媳妇开车去幼稚园接小孩回家。到家时,小孩说:「妈妈,刚才爷爷坐在后座跟我们一起回家。」吓得她脸色苍白,赶紧告诉大家。事后问小孩,刚才爷爷穿什么衣服。小孩形容的西装、帽子、拐杖和爷爷入殓时的穿着完全相同。

爷爷生前喜欢坐友人的汽车和孙儿一起兜风,每次都由他按下安全门锁。他走后,友人没有按安全锁的习惯,但车子一开,安全锁就会自动按下。友人说,爷爷虽然走了,但他们一家都觉得爷爷还在身边。

(立犀内子 一九九六‧十‧廿一)

鬼魂呻吟 使人寻尸

这是一个发生在大白天的「鬼」故事,信不信由你!

今年六月初一是个酷热的下午,台北市政府四名工作人员顶着大太阳,在北投与士林交界的磺溪附近进行测量工作。突然间他们都听到一声很虚弱的呻吟,由于现场人烟罕至,对这突来的声音,大家都愣了一下。

他们直觉有人在附近受了伤,正等待救援。其中一人大胆的问:「是谁」,没想到又是一声呻吟,这下子他们四人都听得很清楚,肯定是位妇人所发出的声音,且声音来自他们所在的下游方向。他们壮着胆再问:「你在那里」及「要做什么」等,但对方始终以「唉、唉」的呻吟声答复。他们在附近寻求一会,未发现受伤的人,也没有看见到什么异状,十余分钟后这个不明声音突然消失,不再回应他们,结束双方的「交谈」,他们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股寒意在大热天里迅速的爬上他们背脊。

第二天上午,他们在磺溪附近继续前一天未完成的测量工作。至中午十一点多,在距昨天听到怪声处下游不远的溪中,看见一具死亡多日的女尸,士林警分局据报调查,发现死者已死七、八天。他们将昨天发生的怪事告诉现场警察,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警方后来查出死者是一位已故党国大老的妻子,可能因年纪大,行动不便,不慎跌落溪中淹死。自认「经验」老道的警察说,这四名测量人员所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死者鬼魂所发出的,她希望能被发现而及早入土为安。

这虽是比较「合理」的解释,但事实是否真如此?谁也不知道。

夜半奇莱山客

台湾山岳素有五岳三尖一怪之排名,其中一怪指奇莱山这怪,其实它的怪在气候,往往拐个山弯温差就有十几度,一九八一年的岁末我亲身体验出它的怪与奇,一队以四天三夜去登奇莱主峰与北峰。入山前告示牌写着「历年来有六具山难者之尸体未能找到,希望同是爬山同好者发现后报警,听说还有重赏呢!」远远瞭望确实有毛骨悚然的栗感,尤其在天暗日落时刻竟然有酷似骷髅头摆在那里,沿途也散布着山难者的遗物,增添不少唏嘘和恐怖。

奇迹就发生在登山的第二晚,一伙睡于成功一堡的避难铁皮屋,里面吊挂着一香炉,山难者的照片箝排铁皮上,依惯例烧香凭吊他们。吃了晚餐预计凌晨二点攻山头,七点不到大伙早就窝在睡袋就寝,约深夜十二点半我突然睡意全消,看了下表十二点三十六分正,咦!好像有人在推门,我纳闷的问了一声「谁」,没人回应,以为是风在作怪,但还是觉得有人在门外。

我索性爬起来,再问「谁在外面」,这次有一深沉的男人声回应了,他说他一个人刚从山顶下来,称许峰顶景色很美,一直强调风很大,欲爬山要穿暖身体,我那时微怔也没觉得不对劲,问他要不要进来聊天,他紧张的连说不必、不必,他频说马上就走,此刻我觉得人似乎在下沉,但也不会冷得不适;他还向我表明他已住在此五、六年了,好像暗示要离开这里了,并且说也是山的酷爱者。

另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时方察觉到,我跟他已经不是用传话来沟通了,而是一种心传心的悟思,我想问他的不必用口说他都知道,他的回答也直接感应到我心里,此感受有生以来第一次真的很妙;手边的电筒是打亮着,发觉身旁的香炉居然无风状态下左右摆荡,心中直觉吐出一句「大家皆是爱爬山者,不要这样戏弄我」香炉就这样嘎住不动。

最后方想到一件事要验证,我请问他姓名以及任何怎样的如何帮忙等,我同时将手电筒移到山难者的姓名栏,等他的回答,结果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悄悄走掉了,四周也霎时恢复先前的温暖。有件事说来也许很玄,往后的两天登山步岭精神特别有劲,第一攻到山头的是我,第一个下山休息的也是我,奇莱山征服后我也封山了,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山中陌客到底是谁的问题时时还牵络着我。

高宗义

乳姑山飞车劫

1978年某日清晨,某部队营区灯火通明,整装待命,只等命令下达拂晓出击。连上的兄弟们有些尚睡眼惺忪或哈欠连连,纷纷抱怨:「又是演习!」连长命令下达,班、排长们接受过指示,便向目标挺进。我也是班长(台长)之一,受命得赶往地名叫「乳姑山」的地方做无线电通讯接收任务。由于地形地物目标的不明确,想在规定时间内到达还真不容易。于是我指示着驾驶兵,和三名台兵做路线的确认无误后始往目标前进。

车行进在茂密的树林中,寒风阵阵刺人,令人直打哆嗦。幸好天色渐亮,露出晨曦,心想该可按时到达吧!车子越过了小山顶,准备往另个山头前进。眼前是个陡峭大斜坡,车子快速向下滑。此际驾驶兵紧张得颤抖起来,脸色发青地向我说道:「班长,煞车好像有问题哪!车子煞不住怎么办?怎么办啊?」我那当儿想到的便是赶紧跳车,不然这卡车冲下去准没命。而前面一边是悬崖,路又小坡又陡,不跳车待何时呀?

于是我向驾驶兵说:「准备跳车。」正要跳时,脑际闪过:后车厢还有三名同志,怎能弃他们不顾?而又打消念头。吩咐驾驶把方向盘抓稳,排入低档,尽量减低车速。但车子还是拼命地往下冲,我们愈急,车子愈是不听话。摇晃呀!摇晃,摇得我心都快飞出来了。而后车厢上的三位同志竟放着音乐唱着歌,真不知死活呀!我拼命的喊叫:「煞车坏了,快跳车,快跳车!」但他们就是听不到。是否自己吓得失声了呢?还是音乐声太大?脑儿闪过跳吧跳吧的念头。但已来不及了,整部车冲向悬崖下去。心想别了世界,就这样告别了世界,车毁人亡大概就是这结果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地躺在医院里,睁开双眼,邻座的驾驶兵亦躺在隔床,似乎我们都还活着,这不太可能吧?事后才知车子并未冲向崖底,而是卡在几棵大树中,才捡回几条命,真是奇迹!

发生此事后,整个人像浴火重生般,对一切都看淡了,也不再和人斤斤计较,更深刻体认到:凡事在事前都该有周全的计划和准备,如今「有难同当绝不推卸责任」,一直是我的座右铭。

黄振干

勿轻毁灵符

符箓乃道家常用以驱邪镇宅,或防魔护身之物,虽区区一张黄纸,涂些文字,却常发生不可思议之灵异。唯因时有邪人藉之以为做歹,致使法宝蒙污,有人甚且以为符法皆非正道。笔者自幼常闻某些道士如何如何之藉符咒而如何如何以害人,而不知所谓:「正人依邪法,邪法也成正;邪人依正法,正法也成邪。」之道理,故一味偏执,及对一般神庙所印送之灵符,也怀以不善之成见。迄于近日,异事发生于自身时,始去其偏见,而做此文呼吁同胞,敬惜灵符,以招吉祥。

前数日(大约九月三十日)愚于整理书桌时,忽然发现两张折成八卦形之灵符,当时因无暇顾及,即将其与一些字纸扭成一团。待整理完毕,正点火烧毁之际,突然从纸围中迸出一张灵符,当时虽曾留神而自言曰:「这是什么符啊?」但乃复将其投入火中,观其缓缓烧毁;稍后,搅动纸团时,竟又跳出一张,此时见被折成八角露出朱字之灵符,才忆起此乃数月前与友人同游八卦山大佛殿,添油香后寺人所赠之护身符,游玩归来,更衣时即将其放入抽屉,以致今日。但当时虽记忆清楚,仍然存心将其随同废纸焚烧,而再将灵符搅入纸团中烧毁。

待纸团烧尽,返身入内,并拟抽书阅读,忽觉精神烦躁,头部亦似有物罩住一般,颇为不适,于是躺卧床上休息。细想自持斋向道以来,精神颇为安乐,虽偶而因事而心神不定,但却不致如此,究竟何因?百思不解。约过一刻钟,自思盖是无故烧毁灵符而致也,顿时精神一振,清爽良多,心中才开始忏悔,愈觉得古人有「见信如见人」「面旨如面圣」等庄敬之心,而吾何以无「见符如见神」之诚敬而轻视神符耶?至此始知方才心中有轻渎八卦山大佛殿诸神圣之过,且辜负其以灵符佑护愚之慈德,乃立即起身,闭目合十,跪向八卦山,向上殿佛祖及中殿恩主等神圣忏悔求赦并誓曰:「尔后必敬惜灵符,绝不再怀轻视之意而无故焚烧神符」。

诚意想不到,经一番忏悔祷告后,再起身,则种种难过与不安,竟已豁然消释。经过此事后,愚之成见始得改变,而思曰:符箓虽有人可借以为非,然其数究属甚少,而藉符咒为善者,却不可胜数,再者,神符者乃神明之物,借以驱邪避魔,镇宅护身,或其他用途,神明者必是光明公正也,皆以济世救人为本,岂有邪乎?盖愚自心邪也。以此推之,由各宗教之种种法理观之,愚心若邪,彼虽正亦邪也,愚心若正,彼虽邪不亦正乎?「万物唯心」善恶之辨,其念为存一心而已也。

《道教文化》第二卷第八期

乡愁助我化死劫

二十二岁那年,朋友介绍我到新营一家外销的针织公司当纪录员,工厂离市区不远,是一栋四层楼的建筑物,一、二楼是工厂和办公室,三楼是餐厅和浴室,四楼全部是宿舍,我因家住台南,通勤颇为费时,因此,除了假日外,我也大都住宿厂内。

我的宿舍在楼梯转角第一间,另有三位室友,一位是董事长秘书、二位是会计,由于大家都是年轻人,谈起话来也颇投机,不多久我们便成了好朋友。

一天中午,厂长忽然要求我们部门的员工要加班把货赶完,隔天准我们补假一天,虽然明知时间紧迫,却也不得不配合公司的政策加紧赶工,最后终于在晚上七点半将货赶完,我也负责点交完毕,大功告成。

同事大家相约要去逛夜市看电影,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会跟大伙去,可是这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股乡愁莫名涌上心头,回家的念头一直在我脑中盘桓不去,大家劝我隔天早上再回家不迟,可是我却不为所动,最后仍搭最后一班公路局车回台南。

回家的感觉真好,一觉到天亮,只是眼皮却一直跳不停,心里老惦念那批货,因此,吃过晚饭后,我又回公司。回到公司门口,一片漆黑,一个人影也没有,只好到对面杂货电询问,才知道公司在半夜因为电线走火引发火灾,由于大火是由楼梯间开始燃烧,因此第一间宿舍的女孩在逃避不及的情况下全部罹难,幸好其余人员由宿舍尾端爬到隔壁阳台才幸免于难,可是整个厂房已经付之一炬了。

听到了三位室友同时罹难的消息,我真是悲从中来,当晚要不是那股莫名的乡愁促使我回家,恐怕我也和她们一样向阎罗王报到去了。

经过此一奇迹似的活命之后,对于人生我更别无所求,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尽一己之力,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才不枉费上苍佑我之德。

1994年4月7日 蔡素月

蟾蜍慌

1958年的8月22日,正是金门砲战的前夕,笔者正在金门北太武山下,随部队构筑砲兵阵地。这天黄昏时候,部队刚结束了一天来的工作,官兵各自返回自己的防地,由于等候开饭的时间尚早,大伙便各自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突然间有人大声的叫嚷起来:「大家快来看,好可怕的事情啊!」

大伙儿被叫声吸引过去,纷纷的过去观看,立刻全被眼前这怪异的景象给怔住了。

原来在一堆乱石杂草丛间,竟是有着为数不下三数百只,大大小小的蟾蜍,大的背着小的,成群结队,嘈嘈杂杂的,浩浩荡荡的向山下跳去。眼前这景象,不是一群缩小了的逃难人潮,但情形和逃难的人潮一模一样,观看这异景的官兵,俱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怔在当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记得小时候,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每每在发生天灾人祸之前,总会有一些异象显现出来。这是自然界的一种警示征兆。如家禽家畜,虫蚁蛇鼠之类动物,在灾变之前,常会有某些不寻常的现象发生。如今这幕蟾蜍大逃难的异象,会不会就是在警示着,这里将会有某些灾难将要发生呢?

这件事就在大伙议论纷纷之下过去。果然,第二天(八月二十三日),震撼中外的金门砲战,便在下午五点三十分开始了。事后令人深深的感觉到,老一辈的人所说的十分灵验,冥冥之间,真的是有着一股预测未来的力量,在驱使着某些事物,透过种种的异象来向人类警示,要人类有所知悉,去避凶趋吉。

人类虽自认是万物之灵,但却是永远的生活在凶险危难之间而不自知,只知道争名沽利、暗取豪夺,反不如一些低等动物,来得乐天知命,安详和谧,能预知灾难之将至,而趋避灾难。

金门砲战已过去了三十六个年头了,但是八月二十二日傍晚的那一幕,如今忆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慑悸人心。就如因浊水溪的澄清,台湾大地震周期之将届等等,今日生活环境的污染,社会风气的败坏,无一不是给人类明白的警兆,可是又有多少人,曾经留心过这些,领悟过这些?

有道是「有备无患」,冥冥中所给予人类的警讯只是一次,是祸是福,就全靠人类自己去抉择了。

着魔般的二叔

在我生命里,有一个深留脑际,迄今数年,仍历久不衰,挥之不去的奇迹,在科学昌明的今天,却深锁心灵记忆之中,迷惑不解。

那是八十二年(1993)的冬天,有一个豪雨倾盆,寒风凛烈,吹得房屋格格作响,也许是那年最寒冷的一个夜晚,父亲就在这风雨交加之际,不幸猝然去世。「人死不能复生」,全家人在悲痛欲绝的哀悼之余,只好为老人办理后事,入土为安,以慰他在九泉之下,一路顺风,早登仙境。

出殡那天,雨后放晴,碧天如洗,温度缓缓上升,大家庆幸老天爷帮忙,赐给这么一个美好的日子,使送葬的人不尝寒风苦雨的煎熬。当父亲安葬于翠绿的青山下之后,在归途中,蓦然发生一件令人不可思议而费解的事。

我家二叔像着了魔似地,披头散发,腾空而起,在房屋上奔驰,跨越过无数房屋之后。在我家台东太麻里的悬崖峭壁上失去踪影。亲朋戚友闻讯追踪而至。站在悬崖上端,向下俯视,那高略数丈的悬岩,十分险要,有令人惊心动魄之感。

大家遍寻峭壁山野,不见人影。大家手忙脚乱地忙了一个下午,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向派出所报案,警方出动登山队员协寻,亦无结果,到第二天黄昏之际,一对夫妻骑车经过。在后座的妻子突然发现一个衣着不整,披头散发,行为怪异的男人,躺在岩下的深谷里。于是向派出所报案,始寻回这位奇特的失踪人─二叔。

寻回的二叔,神情恍惚,送医诊断,则毫无病情征兆。但过了一天,却不治而愈,恢复往常正常情形,但对他的遭遇,却毫无记忆,有如一片空白。

这一件事,迄今仍遍传乡里,成为不解的谜。

1994.4.20 常茵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在人类社会中,至今仍存有很多神秘现象,无法用科学方法解释。「预言未来」,如果不是循科学的管道,而能准确的说出,这就是神秘能力之一。如果言而有中,这也应算作人世间的一项奇迹吧!

我个人的亲身体验是我父亲的细批流年故事。在此我须先说明:可能一般人见证过的「奇迹」,都是属于值得庆幸的一类,即使不是「值得庆幸」的,也应是属于引人兴趣的一类,但不幸,我们要说的这一故事,却是很令人悲哀的。

据我所知,我父亲原也是个不信「邪」的人,当他的事业很发达时,朋友耸恿他在大连一位名家门下批来一本六十花甲子的命书,命书收到后不到两年,我父亲便过世了,于是这本命书立刻引起了亲友的重视。

那时我不足十岁,听大人们天天的讨论后,我也时常拿起书来翻看。那是一本粉红色封面,封面上写着「福禄祯祥」四个字的「仿钉」订装本,字体笔力矫健,内页悉用白宣纸,毛笔行书挥洒以成。

书中在四十一岁条下,其批注是这样写的:

「房内有百日之孝服,诸事小心。」所谓「孝服」,就是穿白布丧服。依旧礼:父母死,子女要穿丧服百日,不得更换。那年农历正月二十六日,父亲忽然脑溢血病故家中。

批八字的人如无把握,应不敢在命书中写出右述字句。却不幸,他真敢如此断言,且言而有中,我就从此失去父亲,且也真的穿了「百日之孝服」。批注流年之所言,不独右列一行,在我父三十六岁那年,他的批注如下:「大风摇大树,树根不动……」其下诸句我今已忘了。那年我父亲后颈生疽,此疽如脓化程度深入,穿透喉腔,人就是死。但父亲那年的疮疾痊愈了,那年我祖父逝世。

像这类的纪录,至少使我会感到悲哀。但这样的灵验也足使人惊异。我平生未请批过命,袁了凡曾以昨死今生之决心修命,这是说命也可修,但无论如何,人之平生修为,仍应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的,这应当就是「居易以俟命」吧!

1994.4.19 毕长朴

月夜黑影会听话

对怪秘玄奇之事,我抱着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的态度;父亲则自谓:「从小,我就讨厌迷信,看到装神弄鬼的人到家里,便恨不得拿扫把打出去!」可是,他却又相信,此身至今犹存,冥冥中必有祖灵庇佑。

父亲少时曾被匪徒拐带离乡,后虽走脱,因年幼渺不知乡关何处!幸得善心人家收留,得免填尸沟壑。间隔三年,竟奇迹似地被祖母寻回,据说,是英年早逝的祖父托梦指点,才能一路找到那离家百余华里的山区。这是我们耳熟能详的老故事了。

父亲遭遇的另一件奇事,我算也有份。十年前,我才退伍,初上台北谋职,暂借住父亲机关的单身宿舍,与他比邻。一天晨起,父亲神采奕奕地对我说:「昨天晚上,我母亲来了!」「嗄!」我顿时成了丈二金刚,怎么可能?莫说水远山长,海峡浪阔,祖母根本已不在人间了!父亲不理会我的讶异:「我半夜里忽然醒来,瞥见窗台上有个黑影上下跳动,我走近就消失,只剩一片皎洁的月光;躺回床舖它又出现了。我当时便隐隐觉得是母亲,想到她对我最是百依百顺,就对黑影说:『如果你是母亲就不要动了罢!』它真的静止下来,像坐在那儿凝视着我……」

我听得半信半疑,急急赶车去了。下班返宿舍,父亲劈头对我说:「真的是母亲来了!我早上才到办公室坐定,朋友从香港带来了母亲的照片。昨天晚上,她是先来暗示我的吧!」

父亲是在六十九年军职外役后,才敢透过香港友人辗转与家乡联络,待信息互通,魂牵梦萦的慈母却已见背两载;他床头恒常挂着的自书小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表明了他的沉痛。生逢既不可能,乃要求亲人寄祖母的相片来,一次、两次,不知何故总没能收到,这回幸喜香港友人适巧来台洽公,终得如愿。莫非祖母在天之灵犹自不忍独子的殷盼,飞渡关山亲来护送?

这是奇迹吗?也许!父亲那一代颠沛流离的人,回首苦难一生,多半要认为能存活下来,并享受前所未有的和平富足,总是需要一点奇迹的吧!

文 / 湘人

斯文农夫

本节来自不明日期、不明出处的剪报,原题「无奇不有」,原作者夏梦影,摘录如次:「光绪年间、江苏睢宁县有一农夫,年约四旬,暴毙三天且已入殓,忽然爬出棺木,见者大惊奔散,其妻壮瞻前视,农夫忽轻声斯文作揖道:『大嫂,这是什么地方?在下姓张,怕是还魂又找错地方了!』接着农夫自述经历,自谓本是私塾老师,不慎摔落山谷之尸复生,遂为道士,并学习卦图、星卜、符法,借此为生;讵某次作法遭人误会,竟被打死,死后阴司再判还魂,竟成老妇,羞怒之下,当场自己撞死;此番身为农夫,已是第三度还魂了。此事顿时乡里遍传,人人称奇,更称其为『还魂张』。所奇者农夫从此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全然一派斯文,不仅能操文墨,更解易经、星卜、天文、地理,连县令都移驾向其讨教、推算过去未来。该农夫年至九十余岁始殁,生平率同乡民修桥铺路、设私塾、办赈务、热心公益,全乡均表钦敬,且其事迹载入『光绪睢宁县志稿』,应属事实。睢宁县西北方有路高如河堤,传闻即事农夫创筑;又闻农夫晚年颇事著作,有句为:『人心若似兽心,成佛不难;兽心若似人心,永不得人身。』类此奇语比比皆是,诚是奇人奇文矣!」人心机巧,兽心朴质,朴质可以成佛,机巧不能成人,此是何故?本文未指出还魂时令,若依本地气候,三天尸体早已腐臭,而还魂者借此尸竟寿逾九旬,且能参与地方公益,不可思议!本文最大启示为:人格宿于灵魂,而不宿于肉体,唯物论者读之,无异当头一棒,笔者拍掌称快也。

祭猫

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我仍会不自觉的感到背脊一阵冰凉,心有余悸。

话说一年多前的某个午后,因事开车前往彰化,沿途舒爽的和风吹送下,我唱和着广播电台放送的台语歌曲「小姐请你乎我爱」,哼着唱着身驱还自然地随着节奏扭舞了起来。正当「载歌载舞」之际,突然眼前闪进了一只猫咪,说时迟那时快,伴着尖锐煞车声,一道哀惨的猫叫声直贯耳膜,留冷汗淋漓的我呆呆地杵在原地。

曾听说过不少类似的事件,因此一股不祥之感隐隐在心头翻腾,于是我决定「祭车」。那是一位镇上颇负盛名的「专业人士」,他作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法,交给我一支扫帚模样的小东西,嘱咐我将它系绑在车内正前方的档风玻璃处。

起初心中仍是不明所以的七上八下,但日子久了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倒也淡去了。时隔数月之后,某天我有事到乡下去,在半路上轻风徐徐吹来,突然悬挂在眼前的小扫帚飘落了一小撮,我随手将这撮东西抛向窗外,说也奇怪,我霎时感到脑中一阵昏眩,胸口郁闷难过,双手发软竟然无法把持方向盘,车子一斜居然直冲路边的电线杆,整部车继而翻落进大排水沟,四脚朝天。

身在水沟倒立的车子内,只觉得一滴接着一滴冷冷腥腥的液体自脑门沿着眼睛鼻子一路滑落,我觉得四肢动弹不得,周遭一片趋于死寂的安静,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再张开双眼时,母亲站立在病床前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救我的人说他是经过那条罕有人迹的道路时,听见微弱痛苦的呻吟声才停下来探个究竟的,否则车掉进那样的深沟里,从外观上是不易发现的,还说同样的地点前些日子也发生过一起车祸哪。

这件事过后,我想了很多,得到了一个启示,那就是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许多无常的际遇绝非我们可以意料的,因此唯有多行善事多种善因,其他则顺其自然。另外在此我要衷心地感谢搭救我的那位好心人,祝福他善有善报。

1994.4.8 蔡大庆

听香测事 奇准无比

小时候,元宵夜全家围在神桌前「听香」,是一项既期待又紧张的节目;据说预知的事由此看出端倪,母亲「听香」的经验老道,功力颇高,慕名托问者不乏其人。

那年我高一,全家兴奋的聚在一起。母亲焚香膜拜,掷完筊后,将一只放在案前,一只交到我手上,嘱咐:「向南走、不可出声、仔细听。」这时,二姊五岁的小儿子吵着要跟,母亲命我携之同行。十一点多的夜特别寂静,原本提着灯笼戏耍的小孩早已回家;两旁住户多已熄灯就寝。阵阵的凉风从背后吹来;远处传来稀落的狗吠声,更增添几分神秘感。

越过路口,前方一家厨房尚有灯光,听到一个小孩吵着说:「妈!我要丸子。」母亲答道:「什么丸,都没有了。」谨记之后,望着昏暗的街尾,心中有些害怕,干脆回头交差。将抵家时,看见四姊开门而出;这时小外甥却大叫:「阿姨、姨妈」我急忙摀住他的嘴,他却挣脱冲出,又叫:「阿姨姨妈」只好拉他进屋,好让四姊安心去执行任务。待母亲确认无误后,才知是问小表哥联考情形,母亲说:「既是『完』又是『没有』恐怕不甚乐观。」众人不免议论纷纷,小表哥成绩优良,甚至有人预估有榜首希望,怎可能落榜?这时四姊已返,回复道:「一路无人语,只有外甥叫姨妈。」母亲掷筊无误后,才知因二堂姊结婚多年未生,想求个卜。大家更是满头雾水,这讯息代表什么含意呢?

小表哥极为优秀,一心想上台大医学院,大家对他期望颇高,不知是否压力过大,考前一个月就出现异常现象;进了考场,竟然科科交白卷;在精神疗养院住了一年多,之后舅妈送他至洋服店学做西装。二堂姊在医生确认无法生育后,要求其已有三个孩子的妹妹为她怀孕,次年抱了个儿子,果真从姨变成了妈,众人的迷惑终而得解。

事隔多年,小表哥在街口开了一家西装店,生意还不错,但与医学院从此绝缘;二堂姊的儿子也上了高中。鲜明的记忆总是无法从脑海中遗忘,至今仍不能理解,到底是巧合?亦或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宋明清一九九四.四.二九)

无知发誓 明牌致命

多年前当兵时驻扎在屏东枋寮地区的水底寮,营区外的半山腰有一间当地人唤伯公祠的小庙,庙虽小但香火鼎盛,其因是猜测六合彩明牌非常准确,因而,每当开奖前夕,该庙彻夜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宛如不夜之城。

该伯公祠有一特异的规矩,如要测明牌测得准,一定要利益交换,比如下个誓云测得明牌准确的话,打个金牌还愿等等,则中奖机率大增,因而,庙前庙后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六合彩迷的捐输。

一日,有一位远从澎湖渡海而来,玩六合彩玩得倾家荡产的彭姓六合彩迷,卖掉最后一块祖产地,背水一战,到伯公祠发下重誓,只要让他签中明牌,不论神明要什么他都愿给。

行礼如仪后,测得一组彩金最高的「特尾」,号码是九〇四,这位彭姓彩迷于是孤注一掷,把卖祖产的钱全签下九〇四,开奖结果,竟然一字不差是九〇四。这可乐坏了彭姓彩迷,兴匆匆的前往组头处领取巨额彩金。

正当他拿着满皮箱的钱,高高兴兴跨出组头大门,就在马路边遭一无照驾驶的年轻小伙子撞毙,而那辆肇祸的车号最尾三个字竟然也是九〇四。

所有的人这才惊觉彭姓彩迷生前发下的重誓,而神明竟然是要他的命。吓得当地人再也不敢前往庙前下誓猜明牌。

自此,此伯公祠就恢复了昔日的冷清,绝少人迹了。

(折口 一九九四、六、十一)

另类回娘家──越女「托梦」寻回家的路

大年初二出嫁女儿回娘家是我国习俗,对外配而言却可能不是很容易,甚至是已经亡故。立委陈学圣近日接获一位在台往生、已离异的阮姓越南新娘透过「托梦」表示希望再见母亲一面,最后在各界协助下终于如愿。

陈学圣表示,去年底一位住在台中的蔡姓女性友人,由于父亲在中国医药大学附设医院心脏手术顺利,行经医院往生室时,发愿表示若有孤魂野鬼无力安葬或需要帮助,她愿意协助。

蔡姓女子回家后,晚间睡梦中,随即有一名越南籍阮姓女子入梦,表示去年底在台身亡,盼蔡能协助连系,让越南的母亲来台看她。蔡女起床后原不以为意,但隔天这名越女再度入梦拜托,才让蔡女意识到可能是托梦。

蔡女之后询问台中员警朋友,探查去年底是否有类似的一个越籍女子在台身亡。原本员警知道是托梦,还斥为无稽之谈,但在蔡女坚持下,清查发现去年底确实有一位越籍阮姓女子,因与丈夫离异,财产全遭变卖,在台中汽车旅馆自杀。

即使警方协助查出确实有越籍女子身亡,但无法确定身分,蔡姓女子找上陈学圣帮忙,盼协助该亡故越籍女子如愿。

经陈学圣办公室连系,原本移民署与外交部因事情过于「灵异」,且碍于个资法规范,因蔡女与陈学圣都与该越籍女子不是亲戚关系,婉拒协助调阅资料。但后来陈表示人已亡故,又托梦拜托,难道无法通人情协助,才说动相关单位。

后来移民署调出该阮姓越女资料,照片确定与蔡女梦中女子一致,才确定真有其人。外交部驻越南代表处帮忙,终于找到阮姓女子住在越南偏乡海防市的母亲,并取得住址与电话等连系方式。

但陈学圣与蔡姓友人不懂越语,连系上一度「卡关」,最后在台中的越南籍在台人士协助买节费电话卡与帮忙翻译,本月初才连系上阮女的母亲,在蔡女负起交通、食宿费下,已着手安排阮母来台探望阮女遗骨。

陈学圣表示,这起陈情案从「陈情人托付」开始充满不可思议,过程也多所转折,若不是集大家愿力,很难在一个月内促成;感谢过程中所有不因整起事件过于光怪陆离,愿提供协助的政府与民间人士,让这名在台已无亲属的阮姓女子能找到回娘家的路。

转载自2017年1月29日《联合报》

加护病房症候群

文/刘育志

凌晨时分,加护病房的休息室桌上,摆了好几份香喷喷宵夜,是大夜班带来的,煞是诱人。我捧着热呼呼泡面,要暖暖饥肠辘辘,将就将就。才啜了几口热汤,本该宁静的夜里,突然传来惊呼骚乱。

护理师秋苹慌慌张张地跑进休息室,唤着:「快!刘医师,快来帮忙!病人跳起来,力气好大,抓不住了!」

我赶紧跟着往外跑,顺手抄起方才扔在一旁的口罩戴上,这种混乱的场面可是一定需要的。

只见原本空旷的隔离病房里挤得满满,大夜班人手全到齐了,有人按手、有人压脚、有人保护管路,正忙成一团。这病人前天刚接受肾脏移植,恢复还挺顺利,却不知何故发起乱来。三十多岁年纪的他,身强力壮,在病床上挣扎着要爬起,整个大床都晃得厉害,吱轧吱轧响。

「放、开、我!让我出去!」他拉嗓子吼着,「不、要、抓、我、啊……」

「快、去!快去救我的老婆!」

「放开我!放开我!」他的气力很大,几乎便要挣脱。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冲上前去,打直手臂使劲儿压住壮汉的膝盖问。

「从礼拜一开完刀就都没怎么睡,不过今天较好,晚上会客时间完,他老婆回去后,就睡到刚刚。」秋苹说着,边在他脚踝绑上约束带,「我本来在旁边抽药水,他就突然惊吓醒了坐起来,开始拔引流管,一直要下床,还扯掉一条点滴。」床单边上沾湿了一片,还参杂了些许血水。

「张先生!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大声地说,想要醒醒他的脑袋。

「我要出去!」

「你人在医院,刚开完刀,这样很危险耶。」我试着透过对话唤起他对人、事、时、地、物的印象。

「不、要、抓、我、啦!」他的呐喊声依旧,全不理会。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试着讲道理,「你先放轻松躺好,我们再说好不好?」

「放开我!放开我!来不及了!快去救我老婆!」他使了全身的力喊。

「张先生,你太太晚上有来看过你,还记不记得?她人好好的,没事,你放心。医生都在这里,你放轻松。」秋苹提醒着要安慰他。

「危险!危险啦!有危险!」

「这么晚,老婆应该在睡觉了,你放心休息好不好?」秋苹轻了声讲,试图软化紧张的情况。

「我们打电话请太太过来好不好?」秋苹使了个询问的眼神。

张先生扭动的身躯稍有缓和,紧绷的手臂摆回了床上。这法子似乎奏效,我点点头讲:「拨个电话,请张太太过来陪陪他也好。」秋苹转了身要去联络「跟她说,没有紧急的问题,不要急,慢慢过来就好。」我特别低声交代了,请家属莫要着急。大多数人接到医院来电,总会慌慌张张,大事小事都急,反倒坏事,出了意外可就不好。

「不是啦!不是啦!放开我啦!」张先生忽地又奋力挣扎,力道越是厉害,手指勾到了颈子上的中心静脉导管想扯下来。

「当!当!当!当!当!」「唉呦!」「啊!」「嘿!」「不要乱拉!」吆喝,制止,警示声闹成一片。

「给他二c.c. Dormicum4!」我决定来点药物弭平乱事,再这样拼斗下去,非常危险,肯定两败俱伤。

「放开我!放、开、我!」吼声震耳。

「二c.c. Dormicum。」湘菁复诵了医嘱。

清澈的药水溜进了管路,随着静脉回到心脏,几分钟内便会循环全身。药力渐渐起,张先生紧绷的手臂松开了,双眼迷迷蒙蒙被睡意笼罩,嘴里胡乱念着,「小心,小心,计程车,闯红灯……」

「呼,好可怕喔……」初出校园的秋苹,算是经历了第一场扎扎实实的震撼教育。

「本来都好好的,突然就飙起来,好可怕……」她喘着大气心有余悸。

「这就是『加护病房症候群(ICU syndrome)』。」我趁这个机会教育教育,能够身历其境,记忆才会深刻。

「什么意思?」

「在加护病房里,没日没夜,机器吵杂,人声又多,患者常常处在昏沉沉、半睡半梦又半醒的状态,不出几天,意识便会有些紊乱。」甭说是病人,正常人要是整夜不眠开急诊刀,还不也都糊里糊涂,意识朦胧。

护理师湘菁经验老道,举了例说明:「对啊!对啊!什么状况都有。有人见到黑白无常;有人见到墙上爬满毛虫;有人嚷着要出院;有人说要去犁田种菜;也有人自以为在泡酒店,把主护当成陪酒小姐,还硬要塞给小费……」

「嗯,这也不能怪他。最近好像挺流行『制服店』的……」我插嘴补充说明,随即挨了顿白眼。

打个比方说,人在重病下,脑子多少都受到影响。其实这比较像是过热当机的电脑,会把脑子里新的、旧的、对的、错的、片段枝节的资料胡乱全凑在一起。经由言语吐出来的讯息,自然也是不成模样。

「还有啊,胡言乱语,拳打脚踢也就罢了;最麻烦的是,常有家属把这些梦话信以为真。」初次见到「加护病房症候群」的家人,都会相当震惊恐慌,对这些个虚虚实实的话语越是在意。言者浑浑,听者却是凿凿,迳自解读成托梦通灵显神通,乡野传奇是肯定流传。口耳相闻,再荒唐虚无之事,渐渐也成了千真万确。

「唉,上回有个老伯一直说我要害他性命,要偷他的钱,他儿子还帮忙投书告状好几回……」湘菁摊了手,摇头无奈。

「这状况要怎么处里啊?」秋苹问。「让患者睡个好觉,休息足够就能渐渐恢复。要若状况许可,尽快转上病房,有阳光,有日夜,有家人陪,自然便会改善……」

「铃……铃……铃……」我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打断了谈话。

「学长,急诊刚送来一个中年女性,昏迷休克,多处骨折,肚子很胀,可能有内出血……」曹医师迅速报告了状况。

「好!马上来!」我快步往急诊室去,经过隔离房时,瞥见里头睡熟了面容安详的他;对于方才的话语,虽然心称无稽,却还是不免闪过一丝坏预兆。

「怎么回事?」我来到急诊室,只见床单地板斑斑都是血迹。病人已经插上了气管内管,接上呼吸器,两只手臂都打上了粗口径的点滴,正快速地注入静脉输液。

「四十多岁女性开车,被闯红灯的计程车从左侧高速撞上,多处肋骨骨折,骨盆骨折。送来时已经量不到血压。肚子很胀,内出血应该很厉害。」曹医师正在右胸铺上无菌洞巾,拿起刀片,要放胸管。划开的皮肤惨白黯淡,全不渗血。一个使劲撑开了胸壁肋间肌肉,穿透肋膜,大量的空气伴随浓浊的血涌出,热气腾腾。放进大号的胸管,立时便注满了半个胸瓶。相当厉害的气血胸,情况不妙。

我戴上手套,触压了鼓胀得腹部,圆滚滚,硬梆梆。胸腔、腹腔都大量出血;意识昏迷,可能也有颅内出血。这些个状况单一样便足以致命,更何况是凑一块儿来,实在是大凶大煞。

「家属连络到了吗?」这种紧急状况须立刻进开刀房,家属更要做最坏的打算。

「学长,她的先生跟我们医院也有关系,可能没办法过来……」曹医师正用丝线固定胸管,手势甚是熟练。

「哦?」我倒吸口气。

「这病人我认识,她的先生上星期才出车祸,也是送来这里。」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噩耗总是成双。

「喔,是车祸的病人……」我问,「还在住院吗?」

曹医师摇摇头,「脑死,已经做完器官捐赠。」

沉默了几秒,「是礼拜一,捐肾脏的那位?」我问,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是啊,捐出了心、肝、肾、眼角膜。因为没其他的家人,所以从住院到往生都是老婆一个人打理。竟然现在又出了意外,唉,这回可就没人照看了……」曹医师弯下身子,瞧着胸瓶的液面,长叹口气。

「会的,会的,会有人的……」我轻声喃喃地讲。

已死祖父 叫孙盖被

大嫂娘家的祖父以九十三岁高龄寿终正寝。在做完头七的那个黄昏,大嫂疲累地回家,我看她精神状态不佳,就建议她休息。谁知才看她走到房门口,就「啪」一声晕倒在地,我与姪子连忙扶她上床。

我去端杯温水,却见姪子用棉被从头到脚将大嫂盖住。

「怎么啦?」我赶快问。

小学二年级的姪子不疾不徐地说:「『阿祖』刚刚叫我盖的,他说妈妈会冷,叫我赶快帮她盖被呀!」

顿时,在昏黄的灯光下,我觉得背脊一阵冰凉。

(罕言 1996-03-18)

半夜敲窗 寻找替身

大约是1963年时发生的事吧!这是母亲告诉我的一段奇事,小时候住在乡下,屋后是一片果园,再后面是一条溪,当时年纪小,总觉得屋后好恐怖,尤其是天黑后。

母亲说:有一天她和父亲吵架,在气头上就说了句「去死了算了」;当晚,外面下着小雨,十二点左右她朦胧中听到一陌生女子敲窗,叫着母亲的名字问:「阿贞!你今天不是说要去死吗?我是来带你去的。」母亲当时也迷迷糊糊地回答:「不想死了。」然后就没了声音。

到了第二天早上,听说街尾有个人昨晚在果园上吊了。母亲说:「当时幸好是说不要死了,否则可能就被那人给带走了。」可是,那个半夜敲窗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水宏 一九九六‧三‧十一)

低头预见 远处惨景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具有某种类似天眼通的能力,因为有时总会不经意看见一些怪事……

上个月的某一天,我正在学校上课,老师在黑板上抄写题目,我低下头要抄时,突然在课本上出现一幕很奇怪的画面,我看见一个仿佛很熟悉的店面,店门口站着一个面目依稀可辨的男人,旁边有一口棺材,还有一个伏棺痛哭的女人……当时我被这景象吓了一跳,我想如果不是幻觉,大概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后,爸妈说起附近冰果室老板的儿子,因为受不了久病缠身,早上身淋汽油引火自焚,老板夫妇悲痛万分。我想起了课堂中的幻象,原来就是……

(观云 一九九四、六、三)

夜半敲门 救醒家人

那一夜在睡梦中,仿佛听见有人在敲房门,由于睡意正浓并没有加以理会。隔不多久,敲门声又响起,我才爬起来开门,门外却没有人。

躺回床上想再睡,却又听到敲门声,再次开门,还是没看到人。

心想家里除了我以外,只有妈妈在家,可是妈妈吃过感冒药后,早就上床睡觉了,究竟是谁在敲门呢?心里愈想愈害怕,只好下楼找妈妈做伴。

下楼后,看到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屋子里还有很浓的瓦斯味,急忙跑到厨房先关上瓦斯桶,然后打开窗户,并叫醒妈妈。

原来妈妈担心我没吃晚餐,起来想煮碗面给我当消夜,没想到却在等水煮开时睡着了。

那一夜,到底是谁敲门,至今仍是个谜,但对于「他」的救命之恩,我们却永远铭记在心。

(野地 一九九六‧六‧十七)

睡在门前 应打招呼

服兵役时,曾参加过师对抗演习,中途有一晚行军至苗栗县山区某处墓地,奉上级命令就地扎营。夜幕低垂,星月无光,墓区静谧漆黑,气氛阴森。扎营令下后,大家各自找地势较平坦的墓埕打地舖休眠,我找的是一座新坟。

因为全副武装长途行军,有的同志还肩负连队的轻装备,所以都非常的疲累。除了轮值的哨兵,大伙儿很快就进入梦乡。在迷糊的睡梦中,忽然间有一年轻的女子,面貌姣好、长发披肩、一袭白色素净的长睡袍,似走似飘到我面前,嘴角带着微笑,显然并无恶意,但却重复说着几句客家话,因为我是河洛人,不懂客语,所以彼此无法沟通,只好报以苦笑。

天亮醒来,揉一揉惺忪的睡眼,赫然发现墓碑顶端黏贴了一块烧瓷的画像,相片中的容貌竟然就是睡梦中所见之女子。向客籍同志请教女子所重复的客语,才明白该女子说:「要睡在我的门前,也不先打一声招呼,真无礼!」霎那间,我顿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意由脊椎冉冉上升。

(赖益堂 一九九七‧二‧五)

闲谈灵感

三月四日,天朗气清,宏慈法师所住持的慈航精舍订于是日开幕,我于上午九时由慈航中学乘车前往参加,人车拥挤,至十一时到达。我签过名,送过礼,拜过佛后,正想返回学校,门口遇见胡国伟居士,闲谈约三十分钟,一边走,一边谈,刚上大路,骤见净良法师由精舍出来,我们停住了脚,目的是想问问净良法师新近建设的基隆道场的所在。净良法师一见面还没开口,就碰上一部计程车,三人同车到续祥法师的吉祥苑午餐,大家围在续祥法师卧室坐下,宽道法师也来了,话匣子一打开,首由续祥法师以老诚关心的口吻问问慈中的近况,我告诉他本学期值得欣慰的是本校成绩不及格的学生能够考取公立中学,学生家长多来信道谢,品行不良不堪造就的学生勒令转学,各方也表同情。这是证明本校「管理严,功课紧」的教导方针,是有成效的。继由净良法师问:「听说谢冰莹居士由南洋带回国几粒舍利,愈供养数目愈多,不知道大家看见过没有?密宗的神通,固不可思议;就是虚云老和尚的传奇,也是令人难以致信。假如当时摄成影片,自可证明,使不信者非信不可,事实俱在,不容辩论」。胡国伟居士答:「谢居士所供养的舍利愈供养愈多,我也曾听说,没有去看,但诺那活佛宏化广东时,空瓶中可生出舍利,是亲眼看见的。又虚云老和尚传戒时枯梅树开花是真实的,当时我在坛,亲眼看见,我即以此因缘而皈依虚老」。胡居士说毕,转头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舍利由无变有,有少变多,诺那活佛,在江西宏化时,也曾显此神通。我记得有一次活佛在临川县传法。有一位居士说:「上师!我要供养舍利,请你给我一粒吧!」活佛说:那很容易,马上在颈项上一挪,就变成了一粒舍利。这是亲眼看见的事实。现在是科学时代,要把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迹,编成故事,人们总以为是迷信,因此,我有许多亲历其境的事不敢宣扬。」例如:

一、大仙显灵

1934年我任中国国民党江西省党部执行委员,办事处设在湖口,我想实现 总理孙先生鄱阳港的计划,就择定湖口走马乡创办农村事业实验区。初,因陋就简,办事处设在大仙庙,庙里供养的是狐仙,没有人住持,那时我年轻,不顾一切将庙里一百多个泥塑的狐仙打成粉碎,另供观音菩萨。说也奇怪,距离我的办事处只有三华里的马影桥,有一位中年妇人发疯乱叫:「我是走马乡的狐仙,被苏村圃赶走了,我的福德没有他大,不能抵抗他,但他也只有四年,会被别人赶走的」。我接到这个惊人的报告,立刻赶赴马影桥,那妇人还在喃喃不休,后来我在他家里立了一块大仙牌位,那妇人也就清醒了。1937年卢沟桥事件发生,日军侵华,中央全面抗战,二十七年,日军侵略我的办事处,那时已经兴建了三幢楼房了。日军与我军拉锯战,进退二十多次,我的办事处、学校、农场都被砲火夷为平地,只有三千多株的水蜜桃,供给日军吃了好几年。自我兴办实验区起到沦陷时为止恰好四年,狐仙有预知之明,我们不能轻视。抗战胜利后,我将我的办事处,学校等败瓦颓垣雇工砌成一个小庙,仍供养大仙,我同走马乡因缘,到此告一段落。

二、长江覆舟

1936年二月间天气寒冷,雨雪交加,身上穿的是皮袍,走马乡实验区的工作,正在欣欣向荣,中外记者莅区参观者络绎不绝,认为比晏阳初在河北定县所推行的平教实验事业,以及梁漱冥在山东邹县所提倡的乡村师范教育要实在得多。事闻于中央政府,各部会乃组织考察团莅区视察,团长是行政院政务处长彭学沛。他们是在二月十九日由南京乘江华轮赴九江,动身时行政院院长汪精卫打一个电报给我,要我给他们的方便。我接到电报后,第二天早上雇了一叶扁舟,偕秘书杨镜澄由湖口溯江而上,目的是想在九江雇一条小火轮,等到他们达到九江时过轮转湖口。是日风狂雨大,长江里白浪滔天,我因为想达成任务,乃不顾危险嘱舟子扬帆破浪,不料舟至危峰岭,再也无力冲上,一个高浪,舟覆人也落水,那时我已将身命置之度外,随风飘流,默念观音圣号。大约二十分钟光景,有一条鱼舟疾驰来救,我和杨秘书都被一网打起,舟子善水性,亦得登彼岸。四无人烟,前途茫茫,一眼看去,只是一片无垠的沙洲,身上穿的浸水皮袍,风雨愈来愈大,深寒难耐,自以为今生从此休矣。正思念间,远远地来了一个人,愈走愈近,那人身穿蓝色竹布裤,短棉袄,右手打了一把大伞,左挟又夹了一把大雨伞年纪大约四十左右,面颊丰满,不像风尘中人;走近我身边,并没有开口就将左挟下一把雨伞送给我,叩问贵姓亦未答话,仅指示我的去路,而他却和我背道而驰。我同杨秘书拖着沈重的脚步在茫茫沙洲上走了约摸半里路,发现前面有一所茅蓬,里面有两个农夫在那里烧茅草取暖,他们看见我们一副狼狈的情形,并不以为怪,立刻拿出两套农人穿的短棉袄和其他衣服给我们换,并煮了稀饭给我们吃,我们换好衣服吃饱稀饭后,风雨渐渐停止,由他们带路步行到九江,守城的士兵以为我们的装束太奇怪,不准入境,后来经我说明我的身份和任务,以及落水的情形守兵才表示敬礼,并代我们雇车至花园饭店休息。当晚九时,江华轮抵达九江,我到招商局码头欢迎中央考察团,并雇妥了小火轮转湖口,任务算是达成了。途中他们得悉清早一个惊险的镜头,个个都向我道歉,现在那一批考察人员,有极少数的来了台湾任立委或国代,后来我把那把伞用蓝布袋套上,挂在走马乡办公室屋梁上,到了抗战那一年,不知怎样那把雨伞不翼而飞。我们凡夫,不知是「大劫来临」的预兆,这件事当年大公报记载得很详细。事后思维,那位送伞的是观世音菩萨化身,荒洲上的茅蓬也是菩萨的显圣。我受菩萨如此再造深恩。今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今生不报菩萨恩,更待何生来报恩?所以我誓愿为佛教服务,尽形寿而不退转。

三、深山遇虎

1936年我偕随员万伯群赴资谿县视察,我同伯群乘肩舆,南城县政府派了卫兵两名持鎗护送,我自己也配带白郎林手鎗一枝,由南城到资谿约有山路九十华里,层峦起伏中间经过一座极险峻的山,羊肠蜀道,上山七里,下山八里,每隔五里有石亭一座,以便行旅休憩。亭中有警告标语:「行人至此,小心猛虎」。「每日未时以后切勿过此」。我们到达山巅时,恰好下午二时左右,正是未时,下轿休憩。轿夫刚将纸煤打火吸烟,发现前面一只黄牛一样大的黄斑猛虎,施施而来,卫兵想开鎗射击,我急忙制止,并嘱同人退后数丈,齐念观世音菩萨圣号,猛虎闻声,即从右亭边下山,我们安然度过。下午六时抵达资谿县城,县长王恩荣率众郊迎,进城后谈及此事,闻者惊异,并谓:「怪不得自民国以来,政府大员来,资谿视察者,今天算是破天荒第一次」。我想假如当时开鎗,猛虎纵然受伤,我们的生命也不能保,凭借菩萨大雄威力,猛虎自然可以摄服。所以老虎皈依虚云老和尚,是极可能的事。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异」。你对他好,他又何必对你恶呢?

四、团部被炸

1939年我兼任第三十二集团军战地工作团少将主任,驻抚河前线,我的团部设在临川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敌机由南昌起飞,每日上午十时和下午三时准来轰炸我的团部,但每次轰炸,不过一架笨重的轰炸机,放下一两枚炸弹,扫射几分钟就返回南昌,可说是没有损失。只有双十节那天敌机来了三架,放下炸弹十四枚,我正在南城麻姑山出席顾祝同所召集的军事会议,内子李飞雄率领一百多工作人员出发东乡县,当晚我在麻姑山收听敌人广播:「我机(敌人自称)三架,炸毁临川行营党军办事处,主任苏村圃军长刘多荃等均已炸毙」。那时我正和上官云相刘多荃等会后聊天,听到这个广播,彼此哈哈大笑,说日本鬼子白昼见鬼。我同飞雄是双十节天方破晓时分头出发的,临行时我们念了观世音菩萨圣号,并配带从俘虏日兵身上所搜护的密宗咒牌。十一日返回行营,委员长所住的大厅炸歪了,花园里大树炸倒数十株,我同飞雄天天避敌机的大树底下的地下室也炸中了,我的卧室落下一个手榴弹,炸毁了床舖。有三个留守职员吓得神经错乱,其余毫无损失。假如当年不是观世音菩萨救我,那里有那么巧的事,大家都离开了大本营。

五、敌机临空

1940年我奉命赴重庆,入中央训练团受训,四月初返回临川,各界开会欢迎,请我报告受训经过,是日星期一,欢迎会与各界联合纪念周一并在我的团部举行,到一千多人。当我正在报告抗战必胜,建国必成时,敌机一架侦察上空,绕会场三匝而去,群众惊慌,欲脱门而出,我即制止,并劝大众默念观世音菩萨圣号。旋敌机复来,又是低飞三匝,见无动静,乃飞返南昌基地,不复再来,假如当时没有观世音菩萨加被定力。四散奔逃,必遭轰炸,尸横遍野矣!

六、凉亭现鬼

1941年抚河前线被敌攻破,临川失守,我的办事处迁入黎川县,县长黎某择定曾经朱毛盘踞的红军总部刘氏宗祠做我的办事处。这个祠堂站地很广,后院有一个大花园,由朱毛住宅内挖筑了一个可容纳约三百人的防空洞,直通后院凉亭,办事处职员将朱毛住宅分配给我做寝室,我因为有抗战必胜,建国必成的信心,加以深信观世音菩萨一定会加被,所以身处这个杀人魔窟内毫无畏惧。一日贵谿县立扶凤中学校长李树声因事来黎川,住在我的办事处,半夜起来小便,见后花园内凉亭上无数没脑袋的冤鬼,李校长吓得高声喊我,我起来念观音菩萨圣号,群鬼烟消云散,我在黎川两年,从未闻办事处内再有鬼出现。

七、天女散花

1942年,我由黎川到光泽视察,万伯群随行,设临时办事处于光泽县党部内。光泽自张伯英督办驻军后,城内沟渠都疏濬成为活水,非常清洁。张督办也是驻节县党部,我到光泽时他的军队已调防他处,我接替他的住宅,颇为轻便。一日,我应县政府的酒会,伯群独留守住所,黄昏时忽见宅内芭蕉树下有一古装美女作天女散花姿态。伯群惊恐,适我返寓,告知每日必须念观音菩萨圣号,诸邪自然匿迹。我住光泽月余,得悉县党部内有狐仙,然因每日念观音圣号,菩萨加被,自后不复再见任何怪异。

八、匪区脱险

1949年共军声言四月二十八日大军渡长江,是时江西政局纷乱已达极点,我虽是党部执行委员,然党部同仁一盘散沙,无人过问,各自逃命。我于四月二十二日率妻儿返贵谿原籍,筹足逃命的盘费;不幸抵家门后,即跌倒伤腰,卧床不能行走,而局势危急,乃由轿夫两人抬至距离贵谿城垣五十华里之大塘汪村暂避。五月五日贵谿土共军,开入县城,我乃去发留须,以作掩护。当我卧病汪村时,每日念金刚经及观音菩萨圣号,一日,城里有几位亲友来看我,说共军在城里探听我的踪迹,说我是好人,不必逃避云云。我听了这些话,放在心中,等他们走后我乃秘密与革命老前辈汪搏虚商谈逃走的路线,汪先生立即代我雇了一位向导,由小路取道弋阳上饶,过杭州上海。在这一刹那间我的腰病似乎完全好了,天没有亮,我率妻儿背好行李准备上路,汪先生送了我们一程,挥泪而别。我们一路念观音圣号,途中曾遇见吃人的野猪以及其他猛兽,我们都平安渡过,化险为夷,由清早走到黄昏都是山路,没有找到人家歇脚,心中有些着急,向导是弋阳县人,对当地形势极为熟识,他说附近没有村庄。我们只好听天由命,默念观音菩萨圣号,不到吃一盅热茶的时光,前面隐隐现出灯光。我将行李放下,坐在草地上歇脚,请向导前往探听,回报是一个独家村,有夫妇二人,说八路(匪军)昨晚到此,今早方开拔;他们夫妇欢迎我们借宿,并说我们的运气不错,如果昨天来,碰上了八路,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们一进屋,他们夫妇念一声观音菩萨,茶饭随即上棹。饭后男的招待我和我的儿子睡在一房,女的招待我的内人睡在一房,他们夫妇,极不相称,女的国色天姿,年龄约摸二十多岁,谈吐风雅,绝不像一个深山上的野人。男的高头大汉,年纪至少四十左右,待客极其慇懃。他们夫妇,虽一粗一细,然相处甚欢。我至今回忆,觉得这一对美满夫妇。只应天上有,人间是找不出毫无火药气味的小家庭。

九、杭州车站

由弋阳经上饶,顺利到了杭州,那时匪军已经控制了沪杭各重要城市,并在火车站设立检查哨。可怜逃难的小民,身上带了一块银元或一个金戒指,都被检查没收。我由杭州赴沪,当然逃不出检查哨一关,但不走不行,万一被共军发现了我的身份,岂不要遭解回原籍悲惨境遇?我深信观音菩萨临危必救我,除默念观音圣号外,并修摩利支天法,先告内子率小儿进站,不带金银,仅在颈项上挂一串金链,试试会不会被发现?内子进站时照例全身被检查,但很平安度过,金链未被发现。我鼓起勇气将金银包成长条报纸握在两手,进站时两手举起,任共军检查全身,一无所获,安然进站。内子坐在箱内见状惊奇,假如当时摄成电影,可算是一个惊险镜头。如果这一关过不去,阖家身命必不可保,因共军必须询问金银来源,而施以疲劳审问。按摩利支天经是佛说的,为梁代所译,列入南藏改字函,北藏尽字函。唐建德六年,袁正已书经,李奉珪画像,徐知舜建石京兆府国子监中,今存陜西西安,金元好问夷坚志记载:沂川刘军判,贞佑初,朔方人马动,家诵摩利支天经咒,及州陷,二十五口俱免兵祸,独一奴不信,迫围城,始诵之,被虏四五日,亦逃归,南渡后,居永宁即施此咒,文士薛曼卿记其事。是经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广大灵感,不可思议。这部经连咒语只有四百零六个字,只要修持咒语满一千万遍,就可发生灵验。咒语很简单,写在下面:

但侄他,安安伽末私,末伽末私,支婆罗末私,摩诃支婆罗末私。安多利,拖挪摩,莎诃。

发生灵验时,无人能见,无人能捉,不为人欺诳,不为人缚,不为人债其财物,不为怨家能得其便。于行路中护我,非行路中护我,昼日护我,夜中护我,于恶怨家中护我,王难中护我,贼难中护我,一切处一切时护我。我修持这个法门,今日在贼难中护我,于行路中护我,可说是灵验一个证明。

上车后我和妻儿都在极度惊险中而安心。车到松江,铁桥已被破坏,下车乘驳船渡河,我在驳传船上将被单蒙住全身念金刚经一卷,驳船在松江走了六小时,再上岸乘火车,到第二天天方破晓始抵达上海北站。车停南站时,共军检查哨还在搜索旅客金银,车到北站时检查哨以为火车误时过久,不愿久等而撤退。于是我们平安抵达上海,暂寓三马路惠中旅舍,这也是想不到的奇迹。

十、沪上遇旧

第二天心神稍定,我走访老友书麟,他是我北大同学,当年他任上海私立江西中学校长,一见面说明来意,他毫不犹豫接我全家搬进学校居住,我于是暂获一个掩护之所,每日照常拜佛念经修法,过了一个星期,知道我到沪上的朋友渐渐多了,书校长一律代我挡驾。只有华平居士向书校长说明与我的关系,并向书校长保证如果苏先生知道是华某,一定会接见的,当晚书校长把华平之言告知我,我喜出望外,次日就和黄平晤谈。他是我在江西省党部的同事,到沪多年,任地方法院推事,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也是沪上有名的居士。屈映光李思浩诸前辈是和华平一齐负上海佛教活动责任的,后来他随虚云老和尚赴江西云居山,兴复祖庭,出力甚多,的确是一位大菩萨。我们见面时,他首先问我江西佛教的情形,并送了很多佛教籍给我看。他说:学校是公共场所,不宜久居,要我迁寓北四川路他的空屋内,以便徐图脱离虎口。过数日我就依照他的好意迁入一间没有住人的前厅。我心到此,更为轻安,每日除静坐念经修法外,别无所事,也不敢随便出门。如是三月,华平设法先让我一人离沪,伪装一个贸易行职员,临行时赠送了我一套礼服呢中山装,两套香港衫裤,迄今十余年,他送我的礼服呢西装裤,我还有时拿出来穿。我只身逃到香港后,华平又设法将我的内人和小儿也办事赴港的手续,不久屈映光居士也逃到香港。据云:我的内人和小儿逃出上海的第三天,共军的认乡队到上海逮捕我,千均一发,假如不是菩萨着华平来救我,我们全家要被匪屠杀。

十一、沪寓失窃

我自迁居北四川路后,静坐的工夫颇有精进,每日早晚两堂功课,照例要念八十八佛。一天晚上我们都已熟睡,小偷爬上二楼,进入我的房间,我每天都是黎明即起,数十年来如一日。我起床后在晨光曦微中发现门口有一件黑呢大衣,拣起来一看,不是我自己的。我疑心顿起,一定是小偷光顾,三人起床检查衣物,一无所失,我乃持此大衣报警,经刑警侦察后,不到三天小偷找到了,问他为什么不但没有偷东西,而且自己还丢下一件大衣?小偷供:「当我橇开窗门进入房间时,发现房间里无数的人,把我吓坏了,匆忙地丢下大衣跃窗逃走」。刑警问我这是什么一回事?我答:「我们学佛的人时时有护法神保佑,诸佛菩萨加被,那小偷所见满屋的人,就是我每天要念的八十八佛」。小偷听了我这句话,连声说下次不再做小偷,改行归正。从此我的住宅夜不闭户,小偷也不敢来尝试。

十二、佛光普照

1952年春,我因病住省立台南医院治疗,我住的是三等病房,共有病床六张。有一位患严重胃病的病人,医师拒绝用手术,因为开刀立刻会死,不开刀还可以活一个时期。那位病人很有勇气,对医师说:「与其茍延残喘,不如痛快的死好」。于是医师取得法定手续,给他开刀。经过四个小时之久,还没有出手术室,他的家属哭哭啼啼,凄惨可悯,我自那并人推进手术室后,一直念观音圣号代求观音菩萨救苦救难,大约五小时左右手术完毕,抬回病榻。医师说:要再过二十四小时才能判断有无危险。我夜以继日,代念观音圣号,念到二十小时,满屋异香扑鼻,不亮的电灯忽然大放光明。(屋内有一盏电灯有二年没有亮,电气工人也修不好,至此亦放光十五分钟)。大家都很奇怪,我也莫明奇妙,但我仍念观音菩萨不休,唤来主治医师诊断病人,他以极惊奇的口吻说:「危险过了,危险过了,奇怪!奇怪!」那时不但病人的家属齐念观音菩萨,就是同房信耶稣的病人都念起观音圣号来了。次日传教的牧师无法在病人前面发生作用。大家都到我的病榻前面向我敬礼,问我这是什么道理,我告诉他们,观音菩萨与娑婆世界缘份最深,有求必应,有感必通;只要你首先忏悔,然后虔诚祈祷,没有不起死回生的。你们有的是基督徒,不会有这样的灵验吧!他们都受感动而改信观音菩萨。

十三、跌断腰骨

1957年十月十八日冒雨上秀峰山,访律航法师商谈创办慈航中学事,不幸失足滑倒,跌断腰骨,当时由静修院尼师扶入房内,一卧三日,群医束手,乃用单架抬回象山家中,调养数日亦无法起床,复由基隆市立医院派救护车载往医院诊治,经X光检查,发现脊椎一节损坏,须开刀取出换以不锈钢。至此,我的生命是否中断,完全操在医师之手,但我处之泰然,肉体上虽感痛苦,而精神上却觉愉快;屏息诸缘,「无世事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每日除例行功课照常不停外,并加紧念观音圣号。市立医院那时缺乏石膏,主治医师又怕我的身体不堪动手术之苦,迟迟复迟迟,迟至十天左右,诸事已备,只待开刀。不知怎的,那天我忽然能够翻身,渐渐由虹儿骏修把我扶起,慢慢下床,等到医师来时,我已由二人扶持在房内行走。因此,我不肯开刀,医师惊奇,不知道是何道理。不知道这就是观音菩萨救我的事实。简直是科学上医学上找不出的理由。我住医院二十多天,群医都认为是奇迹,叹未曾有。我出院时医师还代我做了一副钢架,支持我的腰部,出院后钢架我也不需要了,健步如飞,一如往昔,钢架成为慈中开山的纪念物之一,我卧病月余,律航法师迭次来函要我安心受报,并赠联语勉我:「五蕴本空谁肯照?四大非有自幻生」。这是他关心我,认为我的病是不会好的。我平生全仗观音菩萨加被,除自己努力外,决无任何畏却,恐怖,所以在病榻上回答律航法师一偈:「泥杯落地损一边,略加填补又重生;有人识得个中义,快活逍遥自在仙」。律航法师接到我这个偈语,知道我的病一定会好,因为我不怕鬼魔缠绕。

十四、跌下象山

我于三十九年由香港来台湾后,即卜居汐止,宗慈航菩萨为师,与政治绝缘,除内子一份国民代表公费维持生活及教育费外,不足之数,教书弥补,慈师圆寂后五年开缸,肉身不坏,装金供养,海内外友好及弟子捐资创办慈航中学以留永念。四年来我主持其事,不敢稍懈。1961年六月,不幸失足跌下象山,头破血流,经医检查,尚未伤及要害。当时正在下雨,我跌下山时,雨伞随风带我堕下。飘飘欲仙,撞及水沟,伞柄折弯,我手无恙,假如不是这把伞,我将粉身碎骨。观音菩萨对我加被的恩惠,不是凡夫所能体察得到的。我因此对慈中的校务,抱定百折不挠,忍辱负重的决心,以报佛恩师恩。

净良法师问我所谈的奇遇,过去有无记载披露?我答:「我是劫后余生,人微言轻,披露没有什么功效,而且易招人谤,所以一直至今,不敢为文记载」。净良法师又加以鼓励,要我写出来,如能以此因缘,接引众生信佛,长远持观音圣号,那功德是无量无边的,我因此不揣浅陋,在百忙中握笔挥就这篇事实报告,文字的工拙,在所不计,敬希大德们恳切指示。

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
我等与众生,皆共成佛道。

(《菩提树》第十卷第六、七期,1962年5、6月.苏芬)

双胞胎 死生与共

双胞胎兄弟患难与共,心灵相通,一旦发生意外时,也要携手相伴?

原住民双胞胎兄弟同德和金德,一向感情很好,当兵退伍后,哥哥做水泥工,工地地点不一定,弟弟则在家乡台东当油漆匠,他们是阿美族原住民,通常在外地只能做粗活,家中的农事,并不能吸引年轻人。

有一年,哥哥的工地转到台北来,而且就在首善之区的台北车站前的希尔顿大饭店旁,晚上住在工地里,下班后就四处逛逛,看看电影,倒也不寂寞。

但是在一个仲夏的下午,风很大,边唱歌边做事的哥哥一不留神,竟然从十四楼的大楼上摔下来,横尸街头,工地主人对这些原住民的家庭背景并不很清楚,问了半天,才从一个和同德同一家乡来的工人口中,得知他家的电话,并立刻通知他的家人。

家人得知讯息后,非常伤心,并马上通知还在工作的弟弟金德,父亲要求金德先到台北,了解实况,并处理有关的善后,丧葬事宜。

金德拜托一个同事,陪他一同开车到台北,由于这位同事是台北人,而且有车有驾照,所以当天下午就从花莲开往台北。

车子沿着花东公路一路往宜兰、乌来而来,到了北宜公路俗称九弯十八拐的地方,忽然车子摇晃了起来,同车的同事不禁叫:「怎么回事?」扭头一看,发现金德正瞪大了双眼看着正前方,他摇了他一下说:「你怎么了?」

只见弟弟指着前方说:「我看到我哥哥了,就在那里。」同事顺着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正要反驳他时,车子已经一偏,撞上山壁,两个人立刻昏倒。

后来两人被送进医院后,金德死了,反倒是他同事仅有轻微的脑震荡,事后他向人提起这件事,大家都认为,可能是同胞哥哥召唤他「回去」。

 (蔡宏修 1993-02-24)

梦境成真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真奇怪,可能是邓大姐的脑袋构造与别人不同,每每出现在梦境里的人物不单非朝思暮想的至亲至爱,多数是一些很久很久没有见面,而又无关痛痒,甚至乎只有片面之缘的朋友,反而一些日夕挂念,有时候念到心肝也绞痛起来的亲人却永远不会在梦里与邓大姐相见。「梦境成真」亦经常会发生在邓大姐身上,最难忘的一次是多年前仍醉心做女骑师的时期,有一位红牌骑师名梁存恒,当时邓大姐虽与马圈中多位著名骑师稔熟,却与他素未谋面,有一朝早,竟梦见他堕马受伤,随即便惊醒过来望望床头的时钟,时间是早上八点廿五分,心想:「奇怪,无端端怎会梦到梁存恒?就算念着骑马,也应当梦见别些比较熟悉的师兄吧!」想罢又再大被盖头继续找周公去了。

记得当天是星期日,下午邓大姐与友人到中环的皇后戏院看了一场两点半的电影,踏出戏院之际,不经意的口呆,两腿更是麻木了似的,不能举步前行,原来马经晚报的头版,大字标题的写着:「今晨梁存恒堕马受伤」,买了晚报来急急细阅详情,时间竟正好是邓大姐做梦之时:「八时廿分!」人家做这类有关意外的梦,只会梦到最亲的人,邓大姐却偏偏经常梦到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奇怪吗?

(邓拱璧 1990-11-04)

试看轮回有多凶险──记一位转世灵童的堕落

我的原籍是现在的内蒙古杭锦后旗二道桥乡,40年代在我八九岁时,离我家十几里路的乌拉河西边出了个神童,轰动一时。

他生来神通,即所谓报得(神通),通知过去未来之事,有遥视、透视能力。

如果有人丢失牲畜,问之,即告诉说盗者如何长相、穿何衣服、几人、在何方向、已去多远。按说速追,一一皆符,如不能追回,也能先知。或问丢失财物,即告是何人所为,藏于何处。

休咎祸福,一问便答,不假思索,灵异颇多。

时隔不久,阴山北面阿贵庙的活佛、大喇嘛,通过该教各种仪式知道该寺前世大活佛转世灵童的方向和地点,而且是汉人。

即骑着骆驼,带着金银等跋山涉水,来到神童家中,礼认转世灵童,并答应多给金银足够其父母一世生活所需,神童也欣然愿往。

然其父母晚年得此独生子,思前想后,虽生活贫困,也不忍分离。最后想了个坏主意(我地多数人不吃狗肉,据说食狗肉可坏五百年道行),随即觅狗肉,背着来请者,哄逼让神童吃了。

第二天,来礼认灵童的大喇嘛等就不辞而别了。

人们猜测前来礼认灵童的大喇嘛也有神通。

事后神童一点儿神通也没有了,只是长的相貌不同常人,特别的端庄。

此人叫张斌武,现在内蒙古登口县、巴彦高勒市开饭馆,整天宰杀鸡、鸭、鱼等。

前几年他二十多岁的儿子在乌拉河游泳溺水而死,张痛苦万分。近两年,我的三弟还在其饭馆吃过饭,张还向我弟谈及其童年及近年事,自觉无可奈何,感慨非常。(宁夏银川市郊区永固医院李德和谨记 1994年6月)

说明:按赵朴初居士着《佛教常识答问》:「蒙藏佛教对修行有成就,能够根据自己的意愿而转世的人称为『朱毕古』(藏语)或『呼毕勒罕』(蒙语)。这个字的意义就是『转世者』或『化身』 。

『活佛』乃是汉族地区的人对他们习俗的称呼……其实蒙藏佛教中并没有『活佛』这个名词。」

能源问题

春秋时代,鲁国的公孙班做了一只木鸢,人坐在鸢上可以飞翔!因此似乎飞机并非赖特兄弟发明;三国演义的木牛流马载明详细尺寸,说是照做可负重行走,据考证:木牛流马是诸葛太太黄承彦的千金造的,她公认的贡献是领导百姓在成都地区种桑织锦(因此杜诗称成都是锦官城),而传闻则她的本领极大(她爸爸能破八阵图救陆逊,故而虎父虎女),诸葛亮对她 彻底佩服,因为初见面,她便露了一手:两只她造的木狗扑出来咬诸葛亮,幸被婢女拍额拧耳救开;后来诸葛亮娶了她。有一次留徐庶吃饭,徐庶要吃面,偏偏面粉要现磨,看看要等很久才有面吃,诸葛和徐便先下棋,那知刚刚开局,面便端来了,诸葛不信有这么快,到厨房偷看,大吃一惊:有个木做的机器人飞快地在磨麦子,顷刻之间,面粉便磨出来了。

一两千年的传闻,说得活灵活现,问题是任何机械必须有能源发动,鲁班和黄小姐的能源未见交代,因此有人说:木牛流马祇是独轮车,亦作孔明车。

接下来谈到光亮:清人笔记,有人夜行,看到荒野中有三团青白色强光自远疾行而来,一般夜行灯笼是暗黄色,来者必然是怪,惊伏草中,竟是三个无头人飞身而过,青白强光自颈肿中发出;又日本作家风田健一图清静在乡间写作,写到子夜过后,想吃消夜,出门穿过公路到镇上去买,路上来了一辆汽车,明亮的车灯照得他看不清车内何人,他驻足让汽车开过,那知车到距他数步处忽然连车连灯完全消失无踪,竟是一辆鬼车!又第一夫人卡特太太住平原镇古屋,屋后通往墓地,天黑后墓地来了一位持烛照明的白衣女人,摇曳而行,烛光照出面孔清秀,像是大家闺秀,厨子看到了惊问:「这么晚了你从那里来?那边根本没有人家!」那知话未问毕,白衣女人连烛光一起失踪;又美食家唐鲁孙家有丧事,马车上门,门口出现滚动的大火球,马受惊嘶叫直立欲逃,拉都拉不住,久久之后火球才消失;又某位成衣业富商夜半驾车独行满地黄纸钱,出名的北宜公路(那时路口大书「洒纸钱,罚六百」,但洒者自洒),沿路七十里都是荒山险道,没有路灯,富商开到险处,拦路突出两团怪火,右是悬崖,左是深渊,无处可避,祇好撞崖自保,幸好他的车是两百多万的进口车,车架坚固,车烂人未伤。其他不及枚举。

任何火光,除非重元素结构不稳崩解,间有辐射萤光外,必须能源,这些怪光用什么作能源是一大谜题,这种谜题倘有答案,世界将随之改观。

屠夫如是说

陈毓赞,福建尤溪中仙乡西华村人。现年四十三岁。祖宗三代以杀猪为业。祖父陈良钗,父亲陈帮唐。他三十三岁开始杀猪。一九八二年(三十五岁)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堂兄陈毓锐值五十寿辰,拟备酒筵,庆贺一番。乃请堂弟陈毓赞来家杀猪。七时许,毓赞到其家持刀杀之。突然被杀的母猪,变成一少女,年约十五、六岁,着青色上装,蓝色长裤。毓赞一惊,遂以为眼花。再定神一看,实为一少女躺在猪案上。毓赞惊恐万分,魂飞魄散,拖着无力的两腿回到家中,将所见的情形告诉了母亲和祖母,老祖母遂回忆数十年前,有一小名叫阿坑头的女孩,是堂兄陈毓锐之妹,在十六岁那年得暴病而死,死时所穿载的竟与毓赞杀时所见的少女模样一样。

时日午前,同村的肖英芳买了陈毓锐家所杀的母猪的猪蹄炖了吃。晚上睡觉时,做了一恶梦。梦见一女孩对她说:怎么不买肉吃?但吃蹄呢?我的脚疼的很厉害。英芳问其为何许人?女孩回答说:我乃毓锐哥哥之妹,死后投生为猪,偿还前生之债。

第二天,肖英芳去陈家问毓锐,是否有一妹子?毓锐说!已死多年。英芳遂将昨晚之梦告知。毓锐始知所杀的母猪,乃为死去的妹子。为此把所剩的猪肉埋于地下。

陈毓赞自此事后,乃告母亲,儿自此事后,再也不敢杀猪了。

毓赞从此改行,放下屠刀,就矢志信佛,皈依三宝了。

(一九九〇年六月.道仰)

人人入阴曹

愚姻亲方君连瑞,忠厚质朴,亲向愚述一奇闻。据云:

余某年某月夜眠后,觉有二差官,迫余行,路甚曲折,经时既久,始达一官署。差牵余入,见堂上高坐官吏,傍有簿吏在侧,威严逼人,命余跪,地铺石子,膝痛不可忍。自白平生无过,何故执刑。官吏怒曰:「谋财害命,还言无过,可乎?」余否认,官命差牵小布客出作证。小布客出,摇首白官吏曰:「谋财害命非此人」官吏命持簿查看,桐城某乡某甲,方连锐谋财害命,音同字不同。官责鬼卒错提人,命鬼卒送余还。

出门行未久,觉鬼卒一推而醒。见家人环榻垂泣,问之,乃知卧床一二日,奄奄一息未绝。

随命家人赴某乡探听方连锐。回报者曰:「实有其人,现在田间耕种,未闻有恙。」

隔日闻方连锐得暴病死,冥中所见,证实不虚。

余自后大病三月,几乎不起。

据方君所述,阴曹实有,已成铁案。(《出苦飞航》.何侃如)

扶乩亲历记

  • 地点:中国湖南省望城县某镇。
  • 时间:1976年秋某晚。
  • 当事人:李振球先生等十余人。
  • 事件:李振球先生之兄,李振武先生时年四十二岁,患晚期肝癌,来到乩坛,向乩仙请教。

乩坛临时设在一修行者家中,有称活佛的乩仙临坛。李振球先生向乩仙敬问其兄李振武先生的病能否疗救?果不能救,将死于何时?

乩仙答曰:

一片飞花到眼前,痴人如梦过前川;
不妨明月空相照,惹起愁丝万万千。

乩坛中人,难猜究竟。一会,称活佛的乩仙走了,又有一位称三丰祖师的乩仙临坛,李振球先生再次请教。三丰祖师答曰:

活佛之言,一点不虚,
三冬无暖,一片阳飞,
明者自明,过好三余。

当晚,李振球先生与其师(那位修行者),一起探求解密乩仙判断其兄李振武先生死亡的时间问题,师曰:「『一片飞花到眼前』,当是指死的时间是在大雪节前;『不妨明月空相照』,出月亮时,人已经死亡,照有何益,所以言『空相照』,这还是讲死亡时间的,只是讲了具体的时间是傍晚。余二句难解。三丰祖师的话易解,首先是肯定活佛的话是真实不虚的,其次是告诉我们,一片阳气已经都飞走了,治愈的希望是绝对没有了的。所谓三余,则说的是死亡时的具体时间与死时的气候。三余者:冬者岁之余,雨者晴之余,晚者日之余。综合二位仙师所言,你兄长的死,当在大雪节前的一个有雨的傍晚。大雪节是十月的十七日,那振武的死,则不是十五就是十六,『一片飞花到眼前』嘛。但『痴人如梦过前川』、『惹起愁丝万万千』又作何解呢?」几个人一起,又讨论了很久,仍是探不出其中的涵意。

到了十月十六日的下午三点多钟,李振球先生在农田干农活,突然家里有人飞奔来喊:「振武已经死了,赶快回来!」振球先生说:「不可能,我哥这时候不会死,仙佛说了,他死的时候应该下雨啊。」随即赶到李振武的家中,到家时,李振武刚刚苏醒过来,家人都在哭泣。李振武说:「哭什么呀哭!我又不得死,我刚才还梦见我从我们前面的那条小沙河跳了过去。跳了过去,知道吗?怎么还会死呢?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们放心。」李振球心想:从河这边跳到了河那边,寓意为从阳界到了阴界,还以为病会好了呢,痴不痴啊,「如梦」不是梦是死前休克中出现的境界,多准确呀,我的天啦,神人啊,多神呀!

李振武既已暂时没事,李振球先生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李振球先生的老婆喊:「振球!快!下雨了,快出来收草,外面晒了草。」李振球先生闻言,一边往外跑,一边喊他老婆:「还收什么草,哥哥落气了。」(注:湖南方言,「落气了」就是死了)三步并作两步,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就跑到他哥哥的家中。其时,他哥正好咽了最后的一口气。李振球先生心想「惹起愁丝万万千」,原来也是指下雨啊!

过了一会,雨停了,月亮出来,透过窗子,照在李振武的尸体上,「空相照」真是「空相照」呀!人已死,照何益,真的真的是「空相照」啊!

此事虽已过去三十四年了,但每每与李振球先生回忆此事,仍然感概系之:世间果无神秘力量存在,那李振武先生的死亡时间及其死亡时的气候特征又如何能够提前判断得那么准确呢?尤其是李振武先生死前休克时出现的如梦般的意识境界(「痴人如梦过前川」),又如何能够预先知道呢?

(胡不群 2010年9月22日 补记于长沙)

不做亏心事

说一则与因果有关的真实案件。

桃园县民陈铭辉去年农历七月被发现落水死亡,最后以意外事件结案。二个月前突然有目击者声称受不了陈铭辉接连「托梦」,要他「主持公道」,出面指出报案的陈文明其实是凶手。警方半信半疑,借提当时因窃盗案入狱的陈明文,但他否认涉案,警方苦无其他证据。

而陈文明于上月出狱,日前农历七月初一,突然主动到案,向警方供称陈铭辉是他杀的。因陈文明受不了被死者缠身,每晚都梦到陈铭辉「找」他说:「我好冷,赶快来看我。」他吓得每天睡不到两小时,而且白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跟随,简直快崩溃了,故投案承认行凶。

龙潭警分局刑警表示,这件案子拖了一年多,命案发生与破案时间都在鬼月,让人想不透的是,目击者与凶嫌竟都是受不了死者「托梦」与「缠身」,令他们都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事真的难以解释。

民间习俗指七月鬼门开,故把农历七月称为鬼月,不管个人信不信,民众总是采取「敬而远之」的心态,不敢在七月有何不轨言行。其实,只要不做亏心事,将人人敬畏的七月当成教化民众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孝亲报恩的「孝道月」,还是可以欢喜无惧地度过鬼月。

(苗方)

双胞胎枪战

新生与死亡在医院中随时交替发生,这位妇产科医生在听筒中,却偷听到不可泄露的天机……。

急诊室里挤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MISS张神色紧急的推着输血吊架走过来,白色的制服上沾着斑斑血渍,我好奇的拦住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警察和一个歹徒受伤了。」她匆匆的说。

虽然我是个妇产科医生,但我还是忍不住跟在MISS张后面进去看。

两部并排的担架车上,躺着两个用手铐铐在一起的人,都已经满身是血、昏迷不醒。一个配识别证的便衣告诉我,他的同事与歹徒枪战,双双中弹,但还是在昏迷前用手铐铐住了歹徒。

「为什么不把他们解开?」我问。

「手铐的钥匙掉了。」他说。

我摇摇头表示遗憾,现在社会的治安每况愈下,这种不幸的事情是愈来愈多。

才回到产科办公室,就接到通知,住院待产的林太太已经「破水」,要准备临盆了。于是我又匆匆的赶到产房。产妇已经做好准备,我把听筒放在他圆鼓鼓的肚皮上,仔细的聆听胎儿的心跳。

产妇是头一次生产。产前的检查表示,这将是一对健康的男性双胞胎,我希望能顺利的迎接他们到人间来,虽然这比预定时间早了一点。

共有三种心跳声在听筒中传来,比较低沉的是母亲的,而稍显急促但颇有规律,好像两部合唱曲的则是两位胎儿,情况似乎很正常。我想这将是一次成功的自然分娩。

突然,听筒中传出两个人清晰的对话:

「看你往哪跑?」一个男性的呼喝声。

「干!你还不放手!」另一个粗野的男性声音回答。

我吓一跳,听筒掉落地上。看看产房里,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是女性护士,正用惊愕的眼光看着我。我镇定了一下心神,捡起听筒想要在听一遍时……,产妇突然大声叫痛,并开始抽搐,原来胎儿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头来。我赶忙开始动手接生。

上半身很快的生出来了,但婴儿的脚却好像卡在产道里,一直没有办法顺利的出来,而且还有点被吸回去的迹象。这种情形我从来没见过,于是我顺着婴儿的腿把手指伸进产道里摸索,婴儿的踝部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我再深入一点,却摸到了另一支小小的手臂,原来,第二个婴儿紧紧抓住了第一个婴儿的脚!

整整六个多小时的奋斗,这两个缠在一起的双胞胎总算顺利出生了。我疲惫的走到楼下餐厅,想喝杯咖啡提神,又碰到了MISS张。

「我从来没碰到这种事」她说:「两个失血过多、休克的人还能对谈。」

「你是说那两个铐在一起的人?」我问。

「是啊!一个突然喊:『看你往那跑!』另一个马上回答:『干!你还不放手!』你说玄不玄?」

咖啡从我突然抽筋的手上飞出去,溅得MISS张满身,糟蹋了她刚换上的干净制服。

世间真是无奇不有,灵魂轮回的传说似可得证,不是吗!(文翰)

人心一动 鬼神皆知

从前,俞祺在姚抚军署住着一间小房,每晚临睡前,恍惚间见有人影在茶几旁边,睁开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自己怀疑是看花了眼,可是也不应该夜夜看花眼哪!后来他就装睡,发现一个婢女模样的人,缓缓从墙角出来,侧耳听了很久,才敢稍稍挪步;俞祺略一转身,她就缩回墙角。俞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滞留在这里的幽魂,因为怯懦,不敢近人,没什么恶意。因此他私下想:她不来作祟,何必在这里让她不安?不如搬出去。才一动念,仿佛见到她在那里遥拜。

可见,人心一动,鬼神皆知。

(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

人未死灵魂先出

1933年春,下关差轮管理所所长常君仲三,自愚言一奇事,云:

奉命派差轮赴九江,行至某镇,小轮船汽锅爆炸,工人炸死十三名,船长派人到某镇购棺材。镇小仅一家木舖,冒早敲木舖门。

木舖主人未起,问曰:「君等来何事?」

曰:「购棺材」

舖主曰:「要十三口否?」

来人曰:「汝何由得知十三口?」

舖主云:「昨夜忽有多人敲门,云来购棺材。开门后,众人拥入,各认各棺。临行一阵阴风,杳无人迹,只闻鬼云少一口。按本舖现有十二口,故知君需要十三口。

镇传为奇闻。人未死灵魂已先离体,可见生死有定数云。(《出苦飞航》.何侃如)

三岁小儿 前生记忆

我有三个分别是十九、十七、七岁的儿子,奇怪的是七岁的儿子常会向我提到有关死亡与死后世界的事。

在他三岁那年,有天突然对我说:「妈妈,我是骑自行车过马路被汽车撞死的,等我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在黑暗中飞翔,我觉得很害怕。突然我发现远处有个小光点,光点愈来愈大,最后大放光明。这时有个声音告诉我,『往下看,那里是不是有间房子,现在你就要转生投胎到那户人家去了』。我看到家中有爸爸、妈妈、两个哥哥以及奶奶,我觉得好高兴,然后突然高速掉落,穿过一条隧道般的空间,等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们了。」

起初我觉得这个幺儿脑筋有问题,不过再仔细想一想,一个三岁小孩怎么可能懂得去编这种故事呢?所以我想,很可能他仍残留着前生记忆来投胎,如今老幺仍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孩。

(原载《神秘杂志》八十四期.林振辉)

不该挣脱他的手

祖父八十九岁那年,突然中风昏迷,四肢一点反应都没有,在急诊室观察了两天,只靠呼吸器维持生命。

因为脑中有血块,以祖父的年纪,若开刀要冒很大的危险,医生建议先做气切手术,转普通病房观察再做决定。

气切手术后得随时抽痰,以免堵住呼吸道,于是我不眠不休地守在病床旁边。

到了第四天晚上,伯父见我体力不支,要我回家补眠,由他照顾一晚,我想:也该回家拿些换洗衣服了,便决定回家一趟。

我走到祖父身边,拉起老人家的手,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阿公!我回家拿衣服,很快就回来陪你。」

没想到双眼紧闭的祖父,突然用力抓紧我的手,我高兴地大声叫他,无奈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只一迳以手大力抓紧我,最后我不得不挣脱他的手,才得以转身回家。

回家后,我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清晨六点多,医院传来噩耗,祖父往生了,我当场号啕大哭,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后来听专家的解释才了解,人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潜意识」,就像对无意识的植物人说话,有时他好像听懂了,会有流泪或眨眼睛的反应,台中市长夫人邵晓铃发生车祸后一度病危,据她事后表示,当时仍能感应到人家说她「没救了」,可见弥留的人,确实能听到家属们的谈话。

建议家人卧床的朋友,若有什么平常没来得及表达的爱,或想说没说的话,应该把握最后的机会,向病重的家人倾诉,即便他陷入昏迷,想说的还是要快点说出口,将来才不会有遗憾,说不定还能激励病人的求生意识,像邵晓铃一样奇迹似地活过来。

我猜,当时最疼我的祖父,一定不想我离开他身边,才会有紧抓手的反应,我痛恨自己不够警觉,当晚没有继续留下来陪他,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摘自2009年2月22日《人间福报》「伤心小栈」.问渠)

五蕴皆空 真实不虚

北平有个白衣庵,我到那儿去参方,遇着一位师父,是察哈尔省人,叫盖方师。他到东北闾山出家,拜了个老师父,在东北。他每天到山里头打柴,捡柴。这天,天要黑了,下山回走,听见有人叫他,觉得奇怪:深山中谁叫我呢?还不是山下寺院里的人,是谁叫我?他问:「谁叫我?」就去看看,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一看哪,在洞门口站了一个修行人,穿得很褴褛,头发散乱着,长得长。他过去问:

「是您老人家叫我?」

「是的,我叫你。」

「有什么事情?」

修行人就说:「照见五蕴皆空啊,实在是五蕴皆空。」在《百法明门论》里头,无为法就是空,有为法就是有。修行人就给盖方师讲五蕴皆空。讲了一会儿,盖方师心里想:讲这一套,嘿!我还不知道五蕴皆空?嘿!他就说:「说是五蕴皆空,可空不了!」修行人就说:「啊?你说空不了?你说五蕴不空啊?我给你看一看!」两只手就抹着眼睛,往旁边一抹,眼睛,鼻子,嘴都往旁边裂大了。又说:「你看空不空?」喔!盖方师一看:「喔!真空!」同时知道这修行人有神通,他就拜在地下,说:「实在空!实在空!」就接受。再起来,再给他讲五蕴皆空,他就口口声声都说:「是!」「对!」「是!」……

这是盖方师亲自对我说的,还不只这些。他回到自己寺院里,晚上打坐,他也是ㄉˋㄨㄍㄨ。他ㄉˋㄨㄍㄨ的时候,就听到给他讲五蕴皆空这位修行人说:「耶,你怎么ㄉˋㄨㄍㄨ呀?打坐打瞌睡?」他就清醒了。那位修行人还知道他的师兄师弟的情形,他都知道。

说了这么一段事实,就是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有为法,总说是五蕴;五蕴皆空,也就是《百法》讲的「一切法无我」。事实还有很多很多,大家有机缘遇着这种事情,常常在心头切记切记,才好 。(忏云法师讲述)

六道轮回真实不虚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八日上午,在山东省汶上县城至南旺镇的农用小客车上,家住柳林村的车主刘某的妻,讲述了一则亲眼目睹的六道轮回故事。

去年清明节四月五日晚上九点半钟,他家的小客车停在县城西关的丁字路口待客,少顷,只见西边的柏油大道上,急匆匆走来了男女五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看了车前的行车路线指示牌后,问车主去南旺的哪个村,车主妻王某见有乘客坐车,笑脸相迎,告诉他们是最后一班车,终点是老家柳林村,五人一听,喜出望外,高兴地说:「可问到根上了,我们是去您村太生家走亲戚的。」车主热情地让他们上车坐下,笑着说:「太生家与俺挨门,坐咱的车保证把您送到家门口。」一路上七个人,有说有笑来到柳林村车主的家门口,待车停稳后,五个人交给王某十伍元人民币,她指着邻居太生家敞开的大门客气地说:「这家就是,你们去吧。」五人致谢后,笑着走进太生家大门。

次日清晨,车主妻王某往门外倒垃圾时遇见太生媳妇在门前打扫卫生顺便问道:「嫂子,你家昨晚来的五个客人是哪里来的?」太生媳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琢磨了一下说:「昨天一夜俺都在猪圈为母猪接生,哪里有客人来?家中母猪生下二个公猪、三个母猪,二只带黑眼圈的小公猪,真像人带黑色眼镜一样。」这时车主妻王某觉得事情奇怪,明明这五人坐自家的车来的,何况又是自己亲自指给他们的门,亲眼看见他们进去,哪里有错?为了进一步弄清五人来龙去脉,她急中生智,跑到家里拉起睡在被窝里的丈夫前去查看他们五人晚上交付的钱币,打开提包后,两口子吓傻了眼,三张五元人民币变成烧给死者的纸钱,夫妻吃惊,仔细回忆。乘车的二男三女,其中两个男子带黑眼镜,令人奇怪的是太生家猪崽出生时间、性别、头数、特征与五人的进门时间丝毫不差,正好相符,这件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足以证明。

佛教讲的六道轮回,确有见证,我们反思一下,自己一生办了多少利益众生的好事,办有多少危害众生的事,衡量一下自己的下场,若投到畜生、饿鬼、地狱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时时刻刻植种德本,有益国家,为一切众生服务。

(作者:徐存祯.中国)

天下之大 无奇不有

在古巴机场,有一天突然降落一架奇怪的飞机,登机一瞧,赫然发现,正驾驶和机上的三十多位人员全是骷髅。经人调查,得知该架飞机即是三十多年前无缘无故失 踪的飞机。类似这种诡异的事,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却是最近香港报纸刊载的。

香港大公报日前也报导,陕西有位郑翔玲小姐,幼年有特异能力,每到夜晚,就能看到家人的内脏器官、血液流动和肠子蠕动等情况,令她十分害怕。长大后,她能看到人的骨架、孕妇的胎儿,神奇的能力不胫而走,后来考入西安医学院,借着她的特殊能力,从事医疗工作。

(行因)

孕妇与胎儿心灵相通

澳洲有位孕妇能与腹中胎儿心灵相通,互相谈话,而且还能给她讯息买彩票,结果发了一笔十余万元的横财。

这位居住澳洲悉尼主妇叫嘉娜,丈夫是名印刷商人。当嘉娜于廿七岁时,怀孕数月,忽然渐渐地在脑中隐约有一道电波震动,似乎是有人在耳边说话,起初她听不太清楚,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后来这种声音愈来愈清晰,似是婴儿的声音,它并不是时时出现,而是在某种情况下,就听得清楚。嘉娜说好像是两道电波结合在一起似的。她听到的话使她大为吃惊,原来是她的未出世儿子在说话。例如说:「妈妈,我饿了。」或「我很喜欢你!」等话。嘉娜逐渐掌握了和腹内胎儿谈话的秘窍,当他们心灵相通时,就会谈许多话。

其中令嘉娜吃惊的一次是,胎儿暗示她几个号码,她拿去买彩票,竟然中了一笔一万六千美元的小财(约值港币十二万五千元)。最奇怪的事,其中的号码:112687,正是她怀孕的日子。许多人都怀疑嘉娜的说法,认为胎儿能预测彩票号码,岂不是发达。但嘉娜说,这不是强求能得到的,也不是故意向胎儿求取的。

不久,另外一件怪事就发生了,有一天嘉娜对邻居吉蒂说,叫她去医院看望丈夫,并说吉蒂丈夫刚刚抬进医院。吉蒂听了又惊又怒,吉蒂说丈夫去了外地,如何会进本地医院。刚说完,电话就响了,原来正是医院打来的,说吉蒂丈夫刚出机场就被汽车撞倒,现在在医院里。吉蒂这时才惊恐起来,相信嘉娜所说不虚。

原来嘉娜是得到胎儿的暗示。本来胎儿跟她交谈都很少涉及别人的事,这次可能是因为邻居经常怀疑她们母子的事,所以才有此事发生。

此外,嘉娜的胎儿又对她说出有趣的事,原来胎儿是嘉娜在五年前去世的祖父投胎。她听完之后感到惊奇,她祖父果然是五年前去世的。嘉娜说,绝对相信世界上有轮回投胎的事。如今祖父又转世为她的儿子,胎儿尚未出世已说明他是男孩,所以嘉娜一直当他是儿子。嘉娜的丈夫也相信,他的妻子是正常的,嘉娜并不是喜欢说谎和哗众取宠的人。

一般转世的人,都能记忆一些前世的事,而嘉娜的胎儿,并未出世已经记得前世的事。他说出嘉娜祖父生前的身边琐事,这些事是不可能为外人所知的。虽然胎儿说不完整,可是能提出这些事是很难得的。例如指出有一次嘉娜跌落池塘的事,当时嘉娜尚小,不过是九岁左右,胎儿能明确的说出详情,连嘉娜自己也差不多记不起来了。因为祖父对这事印象深刻,所以能说出这些过去的事。

嘉娜每次和胎儿谈话后,心情感到十分兴奋和高兴,医生曾为她做过电波测验,也发觉她的脑波特强,但究竟胎儿电波是否和她吻合,则不得而知了。(摘录自《生死轮回善恶因果报应决定有》)

生死心电感应

我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无从体验那种「亲兄弟,明算帐」,却又「打虎亲兄弟」的微妙情感,但我却看过别家的兄弟姊妹,由于感情深厚而产生的心电感应,过程十分奇妙。

姊弟情深频写信 他痛苦弯腰摀腹

我在阳明山上大学时,大三那年暑假,救国团委托我们戏剧系举办一项为期七天的「大专戏剧研习营」,于是,我跟几个同学留在山上当辅导员。

那时,我有个男组员,外号叫「黑松」,他来自一所师范学校,耍宝功力一流,随便一举手、一投足,就能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不过要看黑松耍宝只限于白天,因他一到晚上,就安静的留在寝室写信。

最初大家以为他在写情书,后来他澄清,他是写信给已出嫁的姊姊。出生农家的黑松,父母都忙于农事,所以从小就由姊姊带大,姊弟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无论喜怒哀乐,姊弟俩都会互相分享。

就在戏剧研习营的活动进入第五天,我记得那天大约下午两点,大家正在礼堂听姚一苇教授演讲时,黑松忽然弯着腰、摀着腹部,表情痛苦的走出去。我跟另一个男辅导员觉得事情不对,也跟着出去,只见黑松蹲在走廊,皱着眉说他的右腹特别痛。

我们紧急找来校医,校医说由黑松疼痛的部位,他担心是盲肠炎,最好赶紧送到山下的医院。于是,我跟那个男辅导员陪着黑松,由系主任开车,紧急把黑松送到山下的大型医院。

在急诊室里,黑松抱着肚子不断呻吟,医师也怀疑是盲肠炎,但黑松说他小时候盲肠就割掉了,而且验血跟其他检查结果都正常,可是黑松依然不舒服。

女生卵巢就在那 姊子宫正出问题

实习医师抓抓脑袋说:「如果是女生,这个部位是靠近卵巢或输卵管,但是你……所以我们不考虑妇科方面的疾病,不过我怀疑你是不是心理因素,比如说,有的小孩会因为不喜欢上学而闹肚子痛……」实习医师的话,令我们哭笑不得。

这时,系上的助教骑着机车急急赶来,告诉黑松,他姊夫打电话到系上,说黑松的姊姊下午两点左右,右下腹剧痛,合并下体大出血,经紧急送医,检查结果是子宫外孕,现在正在开刀。算算时间,黑松跟他姊姊,几乎在同一时间腹痛,而且痛的部位也相同。

更神奇的是,当黑松知道姊姊已送进开刀房后,腹痛竟奇迹似的好了,留下一脸惊讶的我们。医师却说了一句话:「拜托!开什么玩笑嘛。」事后,我们几个辅导员私下讨论,黑松姊弟的心电感应这么神奇,如果将来黑松的姊姊要生孩子,黑松的肚子不知道会怎样?

还有一件事也很奇特。我以前在传播公司节目部上班时,业务部有个超级悍将,大家都叫他「小何」。他除了口才一流,酒量更是了不得。他来自南部眷村,父亲的年纪很大了,所以他得赚钱供妹妹上学费昂贵的私立高中。

他曾经拿他妹妹的学生照给我看,得意的说:「漂亮吧!我老妹可是我们眷村有名的清纯小百合喔。」我看着照片中甜美清秀的少女,跟小何开玩笑,叫他把妹妹带来试镜,但小何立刻收起笑容,欲言又止的说:「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妹妹她……唉,算了!不说也罢。」

他摔倒发出女声 喊痛时妹正自杀

某年,我们公司在餐厅包厢吃尾牙,小何才刚跟同事干完一杯绍兴,忽然摔倒在地,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喊痛。大家都被他这突来之举吓了一跳,以为他得了什么急病。那时,餐厅人员正急急忙忙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小何竟像个小女孩般,坐在地上啜泣着说:「我走路真的这么难看吗?」这举动跟平时充满阳刚之气的小何,简直是南辕北辙,大家都看傻了眼。

当时我们公司有个剧务,深谙密宗,他怀疑小何八成中邪了,但总经理坚持,送医最保险,于是几个业务部的男生,自行开车把小何送到附近的医院。

次日,小何却请假回南部老家,因为听说昨晚在他掐着自己脖子喊痛的同时,她妹妹竟在家中浴室喝盐酸自杀。后来我们才知道,何妹妹从小就患小儿麻痹症,走路一跛一跛的。平时,常有几个顽皮的高中男生笑她走路难看。

她自杀那天,赫然发现她平日爱慕的一个男生,竟然也在取笑她的人群之列。她在遗书上画满了一双双脚,写着:「我走路真的这么难看吗?」

我可能是全公司唯一看过何妹妹照片的人,所以对她的死,比其他同事更有感触。那时,我常想,何妹妹在生死间挣扎时,一定很希望小何能扶她一把,否则小何不会跟她产生那么强烈的心电感应。但是,何妹妹如果知道小何为了赚钱供她念书,经常早上六点就到客户家门口「堵人」,或陪客户喝酒喝到天亮,不知道是否还忍心用这么激烈的方法伤害自己,让小何及家人痛不欲生?

(转载自2009.3.25 《 联合报》 喵儿)

何秀阁教授曾为文说

何秀阁教授曾为文说,过去四川三才生煤矿矿长黄申叔的令尊大人,就曾看见过鬼。据云,无论昼夜,凡目之所接,除人之外,处处俱有鬼。初遇鬼时,极恐惧,日久,始安矣。并谓鬼常避人,白昼多侧身人少之阴暗厨厕间。鬼又嗜戏剧,每入戏院,则见梁柱椅隙间,鬼头为之充塞。

此外,亦善望气之术,谓人头顶,俱有气出,如柱上升。视其修短气泽,可卜其生死休咎及造化。过短,则寿必促矣。因是,声名远播。曾奉邀为西太后、袁世凯、张作霖等望气。嗣后语人,西太后气柱最高而色紫,袁次之,张又次之。

家居时,一日突遣某女佣去,家人颇疑之,不二日,则死讯已至

又一日,观邻儿嬉戏,谓家人曰,某儿即殆矣。不久,果然。

黄申叔年青时,颇不相信此说,以曾受过清华大学之科学洗礼。一夕,故意将诸色丝线,垂置蚊帐内,闭灯以待父。父归,急询以帐内为何物?父之回答果无错;并遭到斥责云云。

我曾经做过鬼

人死后恢复知觉,是先由耳朵,其次是鼻子,再次是眼睛……

每个人一生中只能死一次,而我却有几次死亡的经验。第一次死是在1934年的夏末秋初,我应聘率剧团往河南南阳驻军某军之师长李胜三先生部队中,演劳军及堂会戏。这南阳出产玉,其成色较台湾玉佳,透明成分也强。此次名为劳军,实则赚钱不少,且收获许多玉器,都是各方人士赠送之上品。

我们到达后略加休息即开始演唱,一共演出六天戏,甚受各方好评。地方百姓一再要求多演几天,但因要与到庐山受训的诸将领同行,无法接受所请,故演毕即收拾行装,次日一早即启程。又因三日前下大雨,归途路面被水冲断,汽车难行,改乘骡车。我与从人中好友毛毛小姐同乘一车,车上左边则坐着赶车的车夫。道路不平均是大小石块,东摇西摆,震动不安。车行数里,到达一乡村,因天气炎热,众人都下车购买食物,挑选西瓜解渴。

我因二日前中暑尚未痊愈,此时又觉腹痛难忍,即要毛毛找一僻静之处,以便「出恭」。这乡村没有真正便所,大小便在墙下,便后以草灰盖之;也还合乎卫生,既没苍蝇,又可当肥料。正预备方便时,我突燃觉得眼前发黑,心中却很明白,即向毛毛说道:「毛毛,我眼前发黑,大概是要见鬼了吧?」(我说这话时两眼仅有如黄豆大的一点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事后,据说当我说完了那句话,即刻跪倒地上死过去了。而我却觉得飘飘然,好似身在浓雾之中,且望不见自己下半身,仅能见到上半身肩下为止,也不觉得是在走路,只感觉在往前飘。

天空本来红日高照,是大好天气,而我却不见日光,仅觉一片灰色浓雾。一会儿我飘至迎面那座土墙,墙角下有个破洞,这个洞被一破缸堵着了,缸内装的是猪食,及一木制水杓,缸旁边儿有只大猪。我顺手挖了一大杓猪食喂那大肥猪,并且听到猪吃食呱搭呱搭的声音。

当我注视那猪吃食时,耳听到有人叫我,声音如同蚊子叫一般大小,不断喊着我的名字「文蔚」,而我越听越近,声音越大,乱哄哄的且闻到有一阵阵的大蒜味儿。我慢慢睁眼一看,自己被人停放在地上的一块门板上面(在北方如有人死亡,即将一扇门摘下来以做停尸之用)

在我周围站满了人,他们仍不断叫着我名字(这种叫法北方称之为「叫魂儿」),原来我已死去多时矣。后来毛毛告诉我,当我说完那句话后,即刻倒下死亡,她惊叫起来,众人慌了手脚,其中有位经验丰富者,求当地人把废屋的门板摘下一扇来,将我暂停于上,抬至空屋内地上。当地百姓说距此处八里之遥,有一老妇人会扎金针,可以请来试试看,或许有救,那人即飞奔而去,请来这位老太太,给我扎针,单是双手即扎了十针,最后在我人中(鼻下唇上中间部位为「人中」)上,又扎了一针,这一针扎下很有效(这针虽然没有经过消毒,亏她才将我救活)。据说后来仅仅送给了救命者一块钱(银洋),这一块钱却救了一条命。我所闻见的大蒜味儿,则是那位扎针的老太太口中及双手上的蒜味儿。

自此而后我始知,人死后恢复知觉,是先由耳朵,其次是鼻子,再次是眼睛,等这三种知觉恢复了,大概就好了。

自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起,我即追随政府由南京至芜湖,率剧团三百余人应聘至汉口大舞台演唱,复由汉口到湖南长沙,转广西桂林、柳州、贵州贵阳、云南昆明等地演唱。

在贵州时,我生了一种怪病。起初是轻微感冒、打喷嚏、流鼻涕,后来就不对了,每天要用四、五条毛巾手帕尚感不足。说也奇怪,如在台上唱戏时尚可勉强过去,如不唱戏,每天打喷嚏可能打上好几百个。我绝不是夸大其词,在不唱戏时,就坐在痰桶旁边儿,把流出来的鼻涕甩在里面,而后用毛巾擦,擦得鼻子红红的,打喷嚏时全身会动,真连五腑六脏都会发痛。

廿八(一九三九)年冬天,云南昆明派人前来聘请我。昆明气候实在太好,真是四季如春,可惜气候虽好,我的怪病仍不见好转,喷嚏不误。这个时候,有位自来水厂的厂长张先生向我学戏,他有位十分贤德的太太,是名门闺秀,不单文学好、品德佳,心地也善良,可惜未生过一男半女。我常以「女起解」中的戏词「这样的好人,怎么连个儿子都没有」来形容她。

他夫妇平日没事可做,先生上班去,太太在家打毛衣,下班后不是吸鸦片烟,就是向我学戏,因他们常见我打喷嚏,那种痛苦情形真不好受,便告诉我有位留德的医学博士李宝实先生开了家私人医院,据说医道很高明,常有许多人替他义务宣传。他们希望我到李大夫的医院中检查,看是否能开刀治疗。

经检查后说开刀可以好,于是我向戏院老板请了几天假,挂了号。虽然鼻子开刀是小手术,但是也要家属亲人签字方可,怎奈那时虽然有那么多人跟我生活,却连一个真正的亲人也没有,就以张氏夫妇暂充亲属签了字(因他们与大夫认识)

在我开刀前二日,曾见一小女孩,因鼻子开刀没开好,而将鼻子两孔间的那道软骨墙弄烂掉了,原来是两个了小鼻子眼儿,而变成为一个大鼻孔了,当时看上去感觉很不好看,但因那个小女孩不是在这家医院开的刀,我倒并未受到她的影响。

开刀那天,张氏夫妇送我进入手术室,四下一望,见一个不锈钢大盘子,里面放着许多种刀子、剪子,另外一条玻璃上面有一条涂满了药的纱布,其长约有一尺半、宽约有一寸、厚约有半公分(这是开刀后用来塞进鼻子刀口上的)。因为这是小手术,坐上手术台大夫即施以局部麻醉,把我两眼用布蒙住,且让我自己双手端着一个不锈钢的腰子形盘子,紧靠着鼻子之下、嘴唇之上。

当时,我并未觉得疼痛,仅听见剪了一剪刀,和「嗒嗒」两小声(大概是血滴到盘子里了),紧接着又听见以锉子来锉我鼻子骨头的声音。因为鼻子与耳朵的距离太近,这声音显得特别大。大夫是要锉平剪过的地方后,方始将那预备的纱布药物塞进鼻孔内,以防灰尘飞入。不料我这时突然想起幼年间住北平时,在群强报馆看见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人没有鼻子,而是以一个龙洋(银元)堵塞着原是鼻子的那个大洞。

当时我很惊奇的问义父戴正一先生,为何那人没有鼻子?(戴公是北平最有名之爱好戏剧的「群强报」社长,凡是北平年轻有名气的角儿,全是他老人家的干儿子、干女儿。)戴公以很严肃的态度说:「那是他做了坏事烂掉的。」他指的坏事生梅疮烂了鼻子,在我幼小心灵中却当了真,留下非常深的印象,所以始终不敢作任何不合理的事,诚恐鼻子烂掉。

再想起开刀前见过那个小女孩的光景,两件事同时出现我脑海中;多可怕呀,万一大夫手术不好,我鼻子岂不要烂掉?别人一定误会我作了坏事啦?

就是这样一怕呀,当时就吓死啦。因为我是被蒙住了眼,那张氏夫妇虽然站在我左右,却根本就没看见我的紧张神色。最紧张时,我双手左右一摸,拉住了他夫妇的各一只手,后来据说先前拉得很紧,把他们的手腕子全拉出手印子来啦,不久就不拉了。松开手后,他们以为我不怕啦,在当时我的感觉上,已经走在昆明市最精华的地方,金碧牌坊下有家百货店门前,那时已是万家灯火,我背着手向内望,见许多人正购买物品,不断出出进进,我却并未进去。

就在这时,我感到鼻子非常疼痛,脸上蒙的纱布早已拿下去了,睁眼一看仍然在手术椅上,同时听见他们说:「好啦。」原来我被往事吓死过去了,据他们说心脏也停啦,约半小时,是大夫打强心针才恢复知觉的,不由得一阵心酸,眼泪往下掉,说:「我刚才都死过去半天,你们全不知道?」张太太也掉下同情的眼泪说:「这就好啦。」

在台上唱戏时,往往剧中人听到某种可怕的事,来个「哎呀」之后即死过去,我早些时总以为是太夸张,不太相信,经过这次之后,才相信确有可能被吓死!

奈何桥不给你过

家母曾经有一次魂游至奈何桥头被「赶」回来的奇遇,那是我们兄妹还很幼小的时候。

农业时代的妇女特别忙碌,里里外外大小事情都要张罗,而且我家开着一爿小商店,使得家母更无休息的时间。

过度疲劳,没时间休息的家母,有一天只觉得很倦,想上楼休息一下,可是上楼不久,她突然乒乒乓乓的从窄小的木造楼梯跑了下来,跑到店里便昏倒了。家人发现她额头正发着高烧,连忙把她送医治疗,终于及时挽回一条性命。

治愈出院以后,家母说出她的奇遇:她上楼原想睡一下,只觉得迷迷糊糊的走着走着,走到一座桥头,她想走过去,一位老公公不给她过去,赶她回来,她硬想过桥,老公公叫说:「奈何桥不给你过去」,拿起拐杖要打她,她一吓便惊醒了!醒来已是在医院,那时她人已在医院急救好久了呢!

当天她上楼去睡觉,如果不是自己跑下楼昏倒在店里的话,没人知道她生病了,或许真会一睡永远不醒来呢!

(江采华 一九九七.一.廿四)

法医杨日松博士奇遇记

--叶招渠博士谈鬼怪

联合报记者 唐经澜

鬼神之说,自古已有。但人世间到底有没有鬼?我和刑事警察局的名法医,杨日松博士认识十多年了,不止一次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他都严肃地摇摇头,然后补上一句:「灵魂可能是有的。」杨法医这样说,自然有根据。

二三十年来,他相验过一万多具尸体,解剖过其中六千多具,加上检验内脏的数量,总共和两万多个死人打过交道,曾经有几次怪异的遭遇。

一、「活见鬼」台北县三芝和野柳之间,有个叫老梅的地方,二十余年前一名妇人因为家人得了急病,不慎失足溺毙。杨日松追随当时台湾省刑警总队的法医,也就是现在中央警官学校教授,叶昭渠博士前往相验。同行的还有检察官和书记官。

验了尸,他们到淡水吃过晚饭,喝了点酒,便在细雨霏霏的夜晚搭车回台北。途中杨日松赫然发现,车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年轻的女人。他以为是谁从淡水带上车的,不好意思声张,只用手肘碰碰书记官,书记官会意地微微一笑。

车过士林的平交道,检查哨栅栏竟然放下来挡住去路。众人正感诧异,一名警员上前问明他们身分,即向检察官报告,正在拦他们的车,因为台北大桥下的淡水河边,捞起一具女尸。请检察官去验尸。

这样一折腾,车上的年轻女人,已趁别人不注意时悄悄离去。

车到河边停尸处,刑警伸手揭开草席,点亮手电筒,他们几个倒吸一口冷气,内心惊骇万分,原来死者就是刚才出现在他们车厢的女子,先前几个人都看到了。

警方初步调查,死者有个不务正业的姘夫,把她当摇钱树,而她无法忍受,两人为此争吵。据她的姘夫告诉刑警,晚上她们乘车经过台北大桥时,车行受阻,停了一下,她匆忙跳下车投水自尽,抢救不及。

可是死者,何以会在杨日松她们的车上现行呢?经检察官交代刑警细心查证,后来果然查出,死者是被她姘夫推下河淹死的。

二、「鬼电话」杨法医告诉我另外一个故事。

早年有一位法医,一天夜半时分,家中电话铃声大作。她太太从被窝里爬起来接电话,又把话筒交给他,迷迷糊糊听到对方向他报告三峡发生一起命案,请他次日去相验。

第二天确实有个案子。等他去验过尸回来,夫妻俩一谈,脊椎骨陡然一阵寒意。

因为他家根本没有装电话。

这个故事有名有姓、有地址。由于民间习俗,这种事不吉利,此后那位法医绝口不提,杨法医命我「姑隐其名」。

三、「母子连心」记的台北县江子翠分尸案,案发之初,死者身份不明,案子无从查起,有些办案人员觉得泄气,唯独杨日松依旧乐观。

「即使凶手分尸的手法再残酷,面貌再难辨认,死者的妈妈来认,往往会认得出来。以前有很多例子。」

他的解释是「母子连心」。

前不久,南港发现一只男人的大腿,有人研判可能是医院切除的病腿。后来杨法医到殡仪馆去相验,那只冷冻的大腿解冻时,竟抽动了几下。他心中一懔,细细检查,找到两处刀砍的痕迹,显然是一起谋杀案。

很快的,真相大白,死者是惨遭分尸的黄春雄。「这些事情都和灵魂有关吗?」我问。

「我们说『心灵感应』好了。」

四、「托梦」常常有人提到「托梦」,真真假假颇费疑猜。

最近几年叶昭渠博士。亲口告诉我几个,他的亲身经历。

四十四年前,他在高雄由小儿科改行当法医,相验的第一起命案,是一对母子在田野中一间小茅屋,因为失火而葬身火窟。

当天夜里他梦见,那个妇人向他哭诉,说她和她罹患流行性脑膜炎的儿子,其实是被人谋害的。次日一早,他到实验室化验,证明那个男孩虽然被火烧死,她却不是。

警方根据叶法医的相验报告深入追查,终于破了案。凶手是她的丈夫。由于他有外遇,夫妻失和。那天他们在茅屋争吵起来,他在盛怒之下,抓起瓶子把她砸昏,以为他死了,索性狠心纵火焚屋。

另一次他午睡时,梦到一个女人请他雪冤,两个小时后他到淡水河边验尸,死者就是托梦给他的女子。他验出她是「死后落水」,刑警随后查出,她被人失手击毙后,抛入河中。

还有一次,叶昭渠梦见一个男子向他点点头,一晃而逝。事过三天,他到屏东县的深山验尸,死者赫然是这个人。

最后警方查明他在北部当教师,患有精神病,自杀而死。

五、「法医室祭游魂」刑事警察局的法医室,在该局东北角,是一幢三层楼的建筑物。一进门,左首的木桌上,摆了一排玻璃瓶罐,其中有一个罐子里装的,是新店屈尺分尸案的死者头颅。常去的人不难察觉,死者下巴的胡须又长长了一点点。

杨法医告诉我一件趣事:「刑警局夜间有人留守。过去有位高级警官,晚上在局里四周巡逻时,发觉法医室灯火通明,以为有人加班,走进一查,门却又上了锁。胆小的略一思维,拔腿就走。」

那么,法医室的电灯是谁开的?天晓得。

刑警局法医室工友陈克土,大陆沦陷前是骑兵队中尉队长,骑马开枪,百步穿杨。这二三十年,他随杨日松博士跑遍台湾各地的穷乡僻壤,是杨法医的得力助手。

每年中元节下午,陈克土一定在法医室,设香案奠祭历年来到过刑警局法医室,却又「无家可归」的游魂。届时该局许多老刑警,都会自动前往膜拜行礼。

祁大鹏居士灵感迁葬记

祁居士于四十六年(1957)春,患脑溢血症,经台大医院治疗旬日全愈,余往台大医院视之,症况如前,并入昏迷状态,余以上次曾代请大悲水,与其服食,因复请水送往,交居士次男长德,嘱照前次办法,以药棉蘸水抹口内,长德告余云:顷有天主教神父,来为其父施行洗礼,余为骇愕不已,盖居士夫人刘氏,生前为天主教徒,于四十一年(1952)去世,后葬内直天主教公墓,居士部份亲友,见居士症已危殆,亟筹善后,议将遗体,合葬该公墓,因其非天主教徒,不得附葬,爰于临终之前,赶办入教手续,居士旋于是晚(旧历十二月二十四日)逝世,而治丧委员会即为营葬于天主教公墓矣,居士生前曾尝与余谈,昔在北平,曾住某寺习禅,并持大悲咒,至今不辍,方余随居士公出,住旅社,见其昧爽即起,结跏趺座,据云可坐五六十分钟,居士至余家,见《历史感应统纪》一书,浏览数页,赞叹稀有,知余正为台北莲友念佛团募印此书,即悉索阮囊,概捐千元,以襄其成,居士去世前旬日,谓余云,昨见《金刚经》五十三家注解,甚佳,欲余代请一部,此书台湾以前尚无流通,余特为转向心悟法师乞得一部,赠之,综是以观,居士固一正信之佛教徒也,今乃误认为死者无知,强瘗之于外教墓地中,知其必不瞑目矣。余曾挽以联云,「累吁当泣,痛言譬哀,伊谁不奋,生为佛徒,死归天主,维公所安」亦聊以志慨惜,至上联云云。因公称居士为正义之声,居士长公子奎,肄业凤山军校,三女长生肄业台北某初中,某夜兄妹同梦其父,面有戚容,并告之云,我连夜不能安睡,环境嘈杂,满地毒物,余甚不安等语,伊等均觉惊异,而无可如何,有浙人赵需春业石匠者,面麻群称为赵麻子,常随居士往各处堪舆,某次在陈果夫先生墓地附近,指一地谓云,此地颇佳,余将留为自用,因指示方位,并自于点穴处,遗矢一堆为记,命不许泄露,其家人未尝知也,居士亡后,既示梦于其子女,又梦告赵麻子云,余所择吉地,惟尔知之,宜速告吾家,翌日赵查知居士已物故,未即往,讵连续三夜,频梦居士摧促,且云再不往告吾家,当以手杖相饷,赵悚惧,晨兴,备冥镪,至居士家,详陈梦中事,并向居士灵前跪拜,请毋再入梦,扰其安睡,因焚冥镪,尽礼而去,林德玺先生,居士之兰谱兄弟也,闻之,遂约居士生前挚友王德溥先生,履勘石匠所述地,认为可用,因地属公有,经洽购后,于四十七年双十节日,移居士灵榇,暨其夫人灵骨,改葬焉,地在台北县成子寮,观音山之阳,西云寺之麓云。

记者曰,吾国古哲,皆知形神不能浑而为一,形虽有终,神固不灭,申生显示于狐突。郑人相惊以伯有,历代史乘所载多矣,非仅佛教故说鬼神灵显情状警惕顽愚,使之向善也,浅识之徒,不读圣贤佛老之书,兼昧慎终追远之义,以为人死神灭,何有轮回六道,生时尽可恣意胡为,对于亡者遗骸,更何妨任便处置,此辈自身执迷不悟,反以守道之士为迷信,此真如来所谓可怜悯者夫,大鹏居士,修持虽未臻精进,其秉性刚直,信仰正法,则信而有征,不幸于弥留之际,神识昏迷,惨被强受外教洗礼之仪式,九泉之下,怨恨无疑,夫未证色空之理,难免六骸之恋,既觉不安,一再示梦,必使迁葬而后已,灵感昭昭,赫然如在,孰谓死而无知,而可以欺耶,闻林德玺先生亦梦见居士,有所指示,王正廷先生由港来函,云世界红卍字会筏示,居士已受德曜真人禄位,卯朔入祀云,此与牵葬无关,略而不叙,但就佛理言之,皆属事理之常,罔足怪异,世人好言实证,对此显赫灵感之事迹,未知又作何解,最近台北《自由谈杂志》十一月号二十九页载有美籍工程师,三度梦其父来告,云已转生越南,嗣经赴越觅得,深庆隔世相逢,该志并刊出其父子合摄照片,是不特中阴身可以入梦,而灵识亦能示梦,如古所谓倩女离魂是也,深望见者闻者虚心研究,明白人死不灭,业还自受,赶速止恶修善,庶几大众心净,则世界之劫运销矣。

(《菩提树》第七十四期.1959年1月.陈煌琳)

前因后果三则

友人姚嘉廉居士,他的堂姐嫁给杭州下城区广兴巷附近的袁慰冰为妻,其家在杭州开设袁震和绸缎庄,家道素封。他的公公袁老太爷精于世故,为富不仁。一日,邻居失火,前门已被大火封住,邻家和袁家相隔一道大铁门,只有从铁门经袁家才能逃生。一家大小十余口都到铁门侧敲门求救,而狠心的袁老太爷怕被火殃及,坚决不开门,至使邻家十余口都活活烧死在铁门边!不久,袁老爷暴病去世,一夜其子慰冰梦父告曰:我因见死不救,罚堕畜生道,今晚将投生萧山某村某农家,其中一只花猪崽额有袁字纹的即我也。子惊觉,次日如梦言寻访,果于该农家的猪栏中见到额有袁字纹的新生小猪,即买归,搭棚雇专人饲养。其家佣人戏呼某老太爷,尚能「唔唔」作应云。

其姊姚毓静嫁于绍兴城内八字桥五号鲍奕华为妻,其家为望族,其祖鲍养田为盐商,邑内首富。在青年时,偕友游镇江金山寺,到寺门前,倚立凝思,告友人曰:进寺门可见何处殿堂,何处树林……,友笑其狂,进内,果如所言。行至一处,指一寮房说:此室是我所住的!至此前生的往事全现前了,「哦,我就是这里的某某当家师啊」,从此行善积德,但没有学佛修行。有一次,当他运盐船抵岸后,发觉船底有一漏洞,幸赖有一条黑鲤 (黑鱼)堵塞洞中,船得不漏沉。感曰:「凡我子孙世世,永不吃黑鱼。」妻妾共生十子十六女,家园建筑重重高楼。年逾古稀,于一九二六年预知将死,召集子孙谆谆教以行善积德,命家人拿大木鱼来,边敲边念「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撒手瞑目而逝。这是非常难得善终,但还是生人天善道,并没有了生死,究竟解脱!

上海周勤礼女士,大学毕业,嫁与宁波人勤工银行经理刘品三先生为媳。一生过着富裕的生活。有一次由我的两位道友赵翠平和张炳初居士陪同到天台山进香,朝礼国清寺后,翻过山到幽溪大师的道场高明寺。一进寺门,就熟门熟路,全知寺内的殿堂设备,犹如自己的家宅。至此,她深深地感知她的前生就是这里的修行人。于是她就问寺中负责人,这里现在还缺少些什么东西?答「还缺少一口大钟」。她就慷慨地独助大钟一口, (后来以数万元定铸一口大钟助给高明寺)。就是这样做了一件独助大钟的大功德事而没有研究教理,修行学佛!她现在法国巴黎,是著名的钢琴家,过着豪华的生活。

从以上的三件事实,足证因果报应确是世间的实事。今生行善作恶,死后还是有报的。

(上海郑颂英记二〇〇四年二月)

活人预定变牛

愚旧居桐城连城陈庄,乡有老媪,言能过阴作阴差,预言乡间人之生死,如立竿见影,极为效验。

吾母亲闻该媪预言曰:「大龙山某甲(距陈庄四里许)预定投尹庄鸡眉母牛子(鸡眉是吾表弟家有母牛未产)

愚因暑假期满,回湖北陆军第二预备军官学校求学,请母留心某甲死期,与鸡眉母牛产期,是否符合。否则迷信之语,不攻自破。

年假归来,母告云:「某甲本无病,因贫卖物求生,被人骂其品行不端,因负气吞烟死,事在傍晚。鸡眉母牛生产,即在本日夜静亥时,时间符合。投牛之说,谅亦不假。」

按某甲系修道人,暗破邪淫戒者。(《出苦飞航》.何侃如)

灵魂何时投胎

阿迦曼尊者,是泰国一位高僧(已于一九四九年圆寂),这是一个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有一年,当尊者旅居在某个村落时,有一个受他感化很深的老妇人,来请教他有关她禅坐时发生的一个问题,她说她昨天晚上,当心思达到高度的专一时,她突然看到一条微细的线,从她自己的「心」中跑出去了,她感觉很诧异,因此决定跟随着它,想知道这条「心线」究竟往何处去,结果她发现这条「心线」,竟然跑到她侄女的子宫里去了。

等老妇人从禅定中出来,她感到极度的不安,因为她知道她的侄女当时已怀孕一个多月了,因此她前来请教阿迦曼尊者,准备听取他的忠告。

阿迦曼尊者闭起眼睛,沈思了一会,然后张开眼睛告诉她说,等下次她静坐时,如果再看到那条「心线」跑出去时,必须要以极坚定不可动摇的决心「剪断」它,如果她心意不够坚决,死后必定「再生」 于她侄女的子宫内,成为她的子女,因为她的心一直被她侄女所吸引着。

等两天后,她高兴的来拜见阿迦曼尊者说,当那条「心线」再度跑到侄女那里时,当下她就以极坚定的决心剪断它了,第二天晚上她再度静坐时,她发现那条线已了无踪迹了,奇异的是,当老妇人剪断那条「心线」后,她的侄女就流产了。

尊者的弟子听到这个奇异的事件后,很感困惑,就同来请教尊者,尊者告诉他们说,一个人的心意是非常微细而难以觉察的,如果没有开发禅思,是很难去防护它的,这个老妇人因为非常钟爱她的侄女,以致潜意识的心意「溜出去」,即使她仍然还活着,但已为她的来生准备了地方,如果她没觉察或无法下定决心剪断这个牵系,那么,她将注定投生于她侄女的子宫内,成为她的女儿。

由这个故事发现,一个人虽然还没死,但因为「心力」的作用,不管是意识或潜意识的,都已和来生的去处有了联系,而对自己的「来生」产生了「形塑」的作用,也就是说,尽管我们每个人都还没死,但我们也都同时在参与或决定我们来生的去处或样貌,只是愈接近死亡,「心力」就愈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力而已!

因此,灵魂什么时候入胎,确实因人、因缘而定,并无什么定规,因为即使不入胎,灵魂和胎儿之间仍可产生某种联系的形塑作用。(节录自《前世今生的存在证明》)

飞机爆炸 预现梦中

前几天我在看电视时,发现电视上出现的一个印度洋的小岛,就是不久前在我梦中出现的岛屿。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在睡梦中我见到一群人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上飞机。接着是梦到机内景象,乘客们各个兴高采烈,因为再不久他们就可以回到故乡了。

突然间意外发生了,机尾传来一声爆炸,飞机随着往海面坠落,在那一瞬间,我似乎也成为乘客之一,在机内随着飞机往下掉,感觉中海面是如此碧蓝如此壮观,我的这一生是如斯的幸福,但可恨的是我从此就将与家人永别,在淡淡的意识中我还回忆今生的一切,最后突然醒来。

当天午后电视报导印度洋上空有架飞机失事,地点就是电视上那座小岛,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失事班机上的一个乘客最后的「意识」进入我的梦中,我不解的是那个乘客是谁,又为什么要进入我梦中呢?

(原载《神秘杂志》八十四期.林振辉========

借尸还魂的故事

余少年时喜阅稗官小说,常见有借尸还魂之记载,因为无稽之谈,不予置信。不意抗战期间,余由靖海稽征所长任次,迁调神泉查缉所长后,奉电召之粤北韶关马坝,出席参加全省查缉稽征会议,时适抗战军事逆转,广东财政厅与省银行,均迁集在此办公,成为省会金融中心,一日,承财厅人事室主任黄初平,总稽核钟振声、省行秘书林履冰(现任台救总任科长)诸先生邀约午餐,饭后拟转往总电台台长孙筱默先生处聊天,(孙现在港任公学校长),路经省行宿舍,见有多人围集苗北坤家门口,余为好奇心所驱使,逐亦驻足而观,因而获知苗家发生一宗曲折离奇颇饶有趣之异闻,苗妻为皖籍,名杨丽云,与苗结褵后已有子女三人,长女十岁,次男六岁,三子两岁,亦已能步行,呀呀学语,夫妻感情融洽,家庭生活,亦极美满,不意苗妻一病缠绵两月,苗以夫妇情重,亲侍汤药,寝食俱废,终以药石罔效,与世长辞,虽气已窒息,但胸口微温,苗不忍遽予收殓,停尸至第三日,即余路过其家之时也。杨忽苏,举目四顾,家中无一识者,问此处为何地?此刻为何时?何以来此?且口操苏州口音,与生前判若两人,虽经家人为其一一说明,指陈此你夫也;此你子女也,竟被呵斥为妄语,坚称彼既未嫁,何来夫婿?又何来子女耶?且拒绝苗接近,使苗忧喜交半,啼笑不得,纷扰争执多时,复诘以姓氏籍贯,由苗按址去函查询,旋得其父母复言,证明确系其家待字未婚女儿也,因不幸为日机轰炸致死,其死之日,即杨复苏之时,竟一一吻和,嗣双方详陈委曲,从此与女家为戚,女亦经多方劝说,始勉强迁就,与苗重聚,苗妇自此以后,虽形体无异然灵魂已非,语言举措,回非早日,所异者女以游魂于千百里外,借尸复活,俗传死鬼灵魂不能越境,所谓「灵魂学」者,又将对此作如何解释?后余离马坝遂返住所,竟不知其如何收场矣!

(南亭法师)

冤亲债主来索命

世界上真有冤亲债主吗?真会让人倒楣,甚至重病不起吗?

一名罹患慢性骨髓性白血病的年轻医师透露,他的经验是人不能太铁齿,因为他真的遇上了。

该名医师表示,六年前被确诊为慢性骨髓性白血病时,是他人生最背的日子,人躺在病床上,但还是有一连串的衰事上身。在接受电脑断层前,打了显影剂,但体内严重缺水,造成了急性肾衰竭,整个人脸色发青,险些一命呜呼。

更奇怪的事,每天到了下午三 时,就突然不明原因发烧,体温升到 三八.五度,直到隔天清晨,才逐渐退烧。但到下午 三时,就体温又高了起来,连续好几天,医师也找不出原因来。

病中梦见恐怖婆婆一头撞来

就在这个时候,该名医师梦到了一个老婆婆,容貌狰狞,一副要他性命的模样,一头往他身上撞来,最后他与该名婆婆头顶着头,相互对峙着,如同相斗的公牛一般,当医师醒来时,一身都是汗水。

原以为只是一场梦,没想到一两天后,同样的梦境又来了一次,该医师才觉得不对劲。奇怪的是,医师妻子也梦见了这名婆婆,两人还在梦中大打出手,这时,医师才觉事态严重。

目睹观世音收服 病情奇迹好转

由于该名医师在大学时就参加了佛学社,认识了不少法力强大的师傅,经过高人指点之后,才了解这个婆婆就是坊间所称的冤亲债主。这名婆婆可能是医师好几代之前先人的小妾,死后一直未能进入宗祠,也没有牌位,累积了几世的怨念,最后找上了他,让他生病,不明原因发烧,希望他可以帮忙超渡。

该医师表示,住院期间的一个晚上,亲眼目睹 观世音收服老婆婆的过程,只见老婆婆被强押上一朵莲花,几度想挣脱,不过,但最后还是随着观世音,往天空飞去。

隔天,医师每天下午 3 时的莫名高烧,就不药而愈,病情越来越稳定,靠着服用口服化疗药物,没多久就出院回家,静养一段时间之后,又返回医院,开始看诊。

该医师指出,修习佛法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多少也有点感应力,有天觉得一位女病友可能会出事,打了电话关心,病友母亲接电话时则表示,女儿状况不错,外出买东西;没想到,隔天再度去电,女病友就已经往生。

该名医师表示,住院时,太太不断地帮忙念着佛经,看似小事,却能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情,说也神奇,只要妻子一念,有如清泉灌顶一般,一股清凉从上而下,原本发烫的身躯舒服许多。对病人来说,拥有虔诚信仰是一件好事,如果出现不明原因的发烧,或是做了奇怪的梦,或能依不同的信仰祈祷或作法来消灾解厄,不要太过铁齿。

(联合晚报╱记者李树人╱台北报导╱二〇〇八.八.十)

冥界众生 逢缘相遇

一次,我去广西讲经,大虚法师亲口对我说,本真法师是湖北人氏,曾在云居山参禅多年。有一天黄昏本真法师独自一人在九江一个无人渡口处坐着歇息,忽见二男一女,穿着入时,从江面腾空跃出,飘然若云,从他面前经过,有说有笑,见他也不答理,直向通往九江闹市之大道而去,法师稍作定神,起身跟踪追上,待闹市人多处,便斗胆在其中一人肩头拍击一掌,大喝道:「你们这些鬼东西,到底从那里来?」谁知此三「人」竟不惊不怖款款回过头来道:「从老地方来!」这好像是一句绝妙的禅机,只弄得法师半晌立在那里也未曾参透,醒过神时,三异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其实,在我们现实生活中,擦肩而过,相视而笑,搭讪问路……,不知有多少人都是其它空间的众生逢缘相遇啊。

记住我一句话就行: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保你相安无事。更聪明一点的人就会行住坐卧语默动静「阿弥陀佛」,这可不能与打妄想,唱流行歌相提并论。若你从我的故事里真有体悟,那就请接受我教你的话:老实念佛,劝人念佛,一片佛心,六时详宁。(《栖月庐笔记选》,智行法师)

家兄亲游阴曹地府

愚兄弟二人,依吾母住外舅附近陈庄。

逊清光绪三十二年,某月某日,据家兄云:

昨夜觉有老人引余行,路途甚远。至一大厦,大门傍有边宅,内有裸体女人数十,卫门者亦是女人,裸其下体,而着上衣。讯引道者云是阳间妓女。

入大门,广厦数十间,满布酷刑,有锯解罪人首者,有刀刮罪人背者,有油煎罪人身者,复有碓舂一狗者。讯问狗犯何罪?引路者云:「在阳间咬死沈氏女人鸡。」

问刮背者何罪?曰:「架讼」

余刑甚多,未及记忆。

游毕,出后门,回顾引路者,乃吾棕镇望龙庵老道陈斋公也(陈斋公粗人,不念佛,好谈八卦,言之皆不合理),相对慰问一切。

临别,陈斋公托余向吾舅张端甫,索讨推背图,及望龙庵化缘事。

言毕促余归,推背而醒,遍身大汗,事极清楚,不像幻梦。

吾母闻而告曰:「不难证实,俟端甫舅来,一验事实。」

隔日端甫舅至,吾母问曰:「汝借陈斋公推背图否?为望龙庵化缘否?」

端甫舅惊骇作色曰:「十年前所借推背图,已转借与长跨子;化缘事,已当面许过愿,后因事忙未了愿。陈斋公死多年,姑何故提及?」

母乃告家兄梦游阴曹,陈托带信各事,相与惊异良久。

愚信阴曹实有,以此事为始云。(《出苦飞航》.何侃如)

阴间大观园:病游地狱见闻

这是发生在中国佳木斯市郊区某县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三叔现在是佳木斯市铁路局退休工人, 他曾经说起自己切身经历过的一个真实故事。

那是一九四二年春天,三叔二十多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发烧病倒了,一连昏迷了二十多天,不醒人事,奄奄一息,家人都为他准备了后事。可是有一天早上,他突然醒了过来。大家都很高兴,顾不上多问,就赶紧给他喂水和米粥,没过几天就完全康复了。有一天我爸就对他说:「你昏迷那几天,咱家的租房户老潘死了!」三叔说:「我早知道。」我爸心里纳闷儿呀,就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传老潘的时候我也去了。」「你是怎么去的?」他看我爸追问就不说了。可我爸总觉得是回事儿,就不断地追问他,最后他拗不过我爸,终于说了实话──

「在我得病的那天晚上,我就被两个阴差带到了冥府的一个地方,房间不太大,有一张桌子,桌旁坐着一个差官,桌子上放着一本大帐(生死簿),墙上挂满了名片大小的标签儿,全是翻扣着的,好像是阴间的户口管理部门。来来往往的阴差把带来的人送到这里登记,然后又被带走了。忙了好一阵子,屋里只剩下我了。那差官就说:「去吧,带他去看看。」说完两个阴差就把我领到了一条冥路的旁边,在草稞里蹲下,告诉我往前看但不准说话。

我顺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趴着两条像小牛犊似的大狗。不一会儿,前边来了一个人,高大魁梧,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相貌狰狞,脸上还有一个刀疤。他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两条大狗突然一跃而起,把他扑倒,不停地撕咬。那人惨叫着、翻滚着,把我吓得闭上眼睛。不一会儿,那人不叫也不动了,两条狗把他吃了,吃完便把骨头叼到两边不远的地方,那里白花花的人骨头堆了很高。

那两条狗回来,把地上的血舔干净了,又趴在那里。一会儿又走过来一个人,面目慈善,衣着朴实,手里拿着念珠。这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浑身颤抖,睁大眼睛看着。只见那人越走越近,到了近前,那两只大狗却纹丝不动,像睡着了似的。我琢磨狗一定是吃饱了。过了一会儿,又走来一人,这人很胖,全身油黑透亮,身上还粘有肉渣子。我静静的看着,当那人走到近前时,那两条狗又突然跃起,把那人扯倒撕咬起来……

这时阴差问:「看见没有?」「看见了。」接着就把我带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一股腥臊臭味扑鼻而来,走近一看,原来这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血水粪尿池。朦胧之中,看见里边有很多人,男女老少,人头沉浮,两手挣扎,只要一张嘴,血水粪尿就灌进嘴里。这时狱卒看见了我,便指着里边的人说:「这些人都是在世间为盗为娼,拐卖人口,骗人钱财,贪污强抢,绑架勒索和开设淫秽场所等。你是干什么的?」我不敢吱声,怕他把我也推进去。

这时阴差又问我「看见没有」,我赶紧说「看见了」。说完我们就离开了那里。又来到了一个地方,只见前边成排的人被扒光衣服绑在柱子上,地上长满了血红色的草。我们来到一个又白又胖、肚子很大的被绑着的人跟前,一个头上长着三个尖、呲牙裂嘴的厉鬼,拿着一把尖刀站在那里,他看到我们来,便用刀拍了拍那人的肚子说:「他的肠胃实在是太不干净了。」说完将刀插入他的腹内,往下一拉,整个肚皮被豁开了,肠肚随之流出,满地鲜红腥臭。旁边有几匹黑狗互相抢食。那人肠肚虽出,但上边连着心,还没脱离身体,被狗争抢牵拽,痛苦难当,那人惨叫着昏死过去。场面惨不忍睹,吓得我闭上了眼睛。阴差问我:「看见了吧,你不是不信因果报应,想当胡子(土匪)吗?」我赶紧说:「看见了,我不敢当胡子了!」

说完我们又去了另一个地方,一片凄惨苦叫,只见牛头马面人正在用铁勾将一个人嘴撬开,再将舌头钩出来,用尖刀将舌头割断,鲜血立即染红了前胸。即便这样,鬼使还不罢休,再用铁钻将其两腮穿透,用铁丝栓在柱子上,十分惨烈。见此情景,阴差说道:「不信忠言,毁谤佛法,难逃阴法制裁,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后来我们又去了一些地方,有挖眼睛的、下油锅的、挖心的、五车分身的、开水浇手的、钢针刺嘴的、饥饿的、炮烙的、还有抽烟者要钻过的四十里烟火洞……

最后又把我带回原来的地方,一进门,那差官就问:「看完了?」「嗯。」说完他又指着墙上一个被翻过来的标签,对两个阴差说:「去把这个人带过来,让他也跟着去。」

于是我和两个阴差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家大门口。我一看这不是我们家吗?难道是我爹寿限到了?我们就进了院子,两个阴差直奔下屋去了。下屋是我们家的租房户老潘。我随着俩阴差也进了屋,进屋后找个旮旯躲了起来。只见老潘躺在炕上,屋里不少人,他老伴坐在旁边。过了一会儿,那些人都去睡了,只剩下他老伴还坐在那里;又过了一会,她也打瞌睡了。这时,一个阴差轻手轻脚地走到老潘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镜子(勾魂镜),对着老潘的身体一晃,就揣在怀里了。又把手伸到老潘的头下,用力搬了搬说:「起来,起来下地。」老潘就起来了,下地后只穿上一只鞋,脖子上就被套上了锁链,拽到了一边儿。老潘看见我,似乎想和我说话,我就躲着他。

这时老潘的老伴醒了,连声喊着:「老潘、老潘!」睡觉的人都被惊醒了,一看人不行了,就把他抬下去了。这时人们就忙开了,有烧纸的、有指明路的。不一会儿,阴差牵着老潘拉着我,到纸灰旁抓了一把就走了(冥币)。当走到院子的时候,老潘的老伴大哭起来。这时老潘就想回去,两个阴差一个拽一个用枪把打,就这样强行把老潘带走了。不久又来到原来那个屋子,差官说:「把他送去吧。」从旁边又过来两个阴差把老潘带走了。这时我才看清楚墙上被翻过来的标签儿写着老潘的名字。

两个阴差问:「他怎么办?」差官迟疑地说:「看看他还有多长时间的阳寿?」另一个拿过大帐(生死簿)翻了半天,说还早着呢。这时我说:「我们全家人都吃素修炼,回去我也吃素修炼。」差官笑了,说:「你想修炼?人有三个籍册:「原籍」在佛国,为生命的总源,「寄籍」在凡间,「分籍」在此处。人间并非世人故居,所以在世应修道学佛,以返回佛国故乡!」这时看帐的人说:「让回去吧!万一他要修成个善人呢?」差官说:「可以把你送回去,但你回去后不准泄密。」我忙说「是!」就这样,两个阴差就把我送回来了。

到家时我媳妇刚做好早饭,我进了屋,一看炕上还躺个男人,心里就很生气:「好啊,我刚出门几天,你就招一个野男人!」我想看看他到底是谁,就拽着媳妇的衣角上了炕,刚想看,只觉得忽悠一下就苏醒了,原来是我自己躺在炕上!咳,人生在世,为了生活,难免会做一些错事、坏事,想要死后免受地狱之苦,就只有念佛修行哪!」

三叔把这段经历讲完后不久,一天早上,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家人莫名其妙,不知他又得了什么病,为他四处求医总也治不好。又过了三个多月,一天早上,他突然会说话了。我爸问他这又是为什么,三叔说:「还不是因为你,人家不让我说,你非得问,结果他们又把我抓去了,受到了严厉的呵斥,说我泄露了天机,罚我三个月不会说话。」

三叔后来对我们说:「为什么让我亲眼看这些事呢?因为咱们家祖辈好几代人持戒念佛,积德行善,修行很好;只有我心狠手黑,当时什么也不信,所以神灵就让我看看究竟有没有六道轮回,有没有因果报应。看来,佛祖圣贤没有半句假话啊,学佛的人有福了!」

(航志)

真实的因果见证

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又活又死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四日泰国的电视、报纸等新闻传播工具,皆以首条新闻,报导了一位死过两次,又复活的陆军沙努上校,终于在十三日凌晨五时,很安祥的与世长辞了。这个消息传开后,造成了泰国社会的轰动,本来世界上,人死而复生的例子很多,不足为奇。但沙努上校的死,奇的是他本人在前两次死而复生后,以魂游天堂、地狱的经过,录音为证,并预言自己将于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六日死去,结果仅提前了三天,真的去世了。不仅沙努上校死而复生的事成了传奇,特别是两次游天堂、下地狱的经历,更成了佛国百姓们的话题。最令人惊异的是,沙努上校在游「天堂」时得知,将有十一位同事的死讯,结果到今已言中了四位,这一切皆叫虔信佛门轮回之说的泰国人,更坚信「行善可延寿,斋僧可造福」的信念。

造成轰动的沙努上校,享年四十九岁,官拜泰国陆军军方厅参谋部长,是泰国军官学校科班出身,曾因公驻守过寮国,他前两次的死而复生经历,分别在家里及医院;第一次是在一九六九年(佛历二五一三年三十岁)三月四日晚上十点「死去」,第二天下午四点复生,历时十八小时魂游天国;第二次为一九八四年(佛历二五二八年)三月八日上午八点到当天晚上七点,历时十二个小时。

自认因死去魂游,而顿悟人生的沙努上校,在他以「如何做善事,可以升天堂」的二卷录音带中,除略为阐释了一些天理外,皆以叙述自己死去到复活的感受与所见;为忠于报导沙努上校的录音,以下皆以自叙的第一人称叙述,仅以()内为补注。

首次魂游地狱见冷暖

「时间是一九六九年三月四日,我在朋友家,一连打了三天的牌,第一天吃了一些饭,第二天仅吃了些河粉,第三天喝了一些汽水,在上厕所时,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朋友们见状,知道我的状况非常严重,征求了我的同意,送回了我的家;回到家后,我母亲叫我躺在床上,这时只感觉身体很冷,眼前一片昏黑,母亲也知道我可能无法再支撑下去,叫弟弟去买花(准备祭拜用),同时要我念着佛经,心里只想着佛寺与和尚即可。此时,血又从嘴、鼻、耳里流出来,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身体感觉愈来愈冰冷;时间是九点到十点之间(晚上),我听到钟声,但母亲却安慰说,这是外面的钟声,也可能附近有人过世,在念经敲钟,叫我不要去理会,只要求我不断的念着佛经,想着佛寺。我开始感觉到眼前有人的肉体四处横飞,甚至有舌头伸出,大、小便已经无法控制,血也流得更多,心跳渐渐的停了下来,我想我已经在此时死去了。

是经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当我再有感觉时,已是走在很宽平的路上,脚下有云飘动着,我是用脚跟走路,身上穿的仍是死时所穿的。白色内衣及灰色内裤,但看到同走在路上的其他人,却全穿著白色衣服,身上没有肉,只有骨骼,每一个人都在哭,哭他生前没有添汶(行善事),而现在在受苦。我听到有很严肃并具有权威的声音,就像广播一样的叫着:第一,禁止想念亲人,兄弟姊妹;第二,禁止回头,左看右看,第三,禁止与人讲话。我一直问着路上的人,这是地狱吗?但得到的回答却说不是地狱,这里是天堂。

有个路上的人告诉我,在地狱有罪的人,都要被惩罚,受鞭鞑的苦刑,往往打一次,痛三、四个小时,在那儿听到的哭吼声音,非常凄惨恐怖。当再继续往前走时,在路的左边有人斋僧,分富、穷两种人。穷人所供斋僧的食物和贡椅(摆斋僧食物的椅子)较粗糙,而富人则使用高级的贡椅摆放着丰美的食物。这时有个人叫住了我,要拿食物给我吃,正好我感到非常饥饿,当我看到贡椅上摆的食物时,我记得正是我小时候斋僧的饭、糖,而盛斋僧食物的贡盘,正是我母亲的,而盛饭的圆形器皿,亦正是我父亲的,我问那女人,别人可以吃吗?那女人回答说:「不可以,这是你以前斋僧的,只有你才可以吃。」我看到一个男人,边吃边哭,问他为何而哭,该男人称:「生前做生意,不曾用诚心斋僧,还欺侮和尚,饭未熟或已发臭了,仍给和尚吃;水果坏了,也拿去斋僧。」因此,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吃,他能吃的食物,也仅能吃那么一点点。

我继续往前走,看到了叉路,一条向上,是到天堂去的;一条向下,是往地狱去的。向上的人少,向下的人却很多。当我吃完了饭,感觉非常口渴,拿饭给我吃的女人说:「你以前斋僧,不曾给过水与和尚喝,所以现在就没有水喝。」当我告诉女人说:「我已吃饱了,我想回家去斋僧并奉上水,以后我也会有水喝了。」此时我看到女人手上盛食物的器皿,又浮现出原来被我吃掉的食物,并随及转身走了一段路,我即刻顺着这条路走去。刚举脚踏上这条路时,感觉有针刺一般,两脚走在路上,非常的痛,但我仍坚忍着痛向前走。走了一段,看到了家,也看到很多亲戚朋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泰国人奔丧时,皆穿黑衣服或绑黑纱带)。我听到母亲在哭着说:「你父亲刚死去不久,现在我儿子死了,家里没有人赚钱养小孩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母亲哭叫着我回家,此时我感觉像昏睡了过去,是下午四点,等我再「活醒了」过来,家人随即送我进入医院去急救,这即是第一次的经历」。

再次攀升天堂见天机

一位官拜上校的泰国陆军军官,在他一生中曾历经两次死了又活的传奇经历,当他于六月中旬第三次死亡,离他自己所预言的最后死期仅相差三天。事后人期盼再一次复活奇迹来临,但……

自一九六九年「死而复生」后,沙努上校的身体已一落千丈,曾经割过盲肠,开过肾脏的手术,到一九八四年,在医院里,有四个主治沙努上校的医生,皆断定沙努上校将无法活过六个月,并且已嘱咐他的母亲及太太,要做心里准备。

「一九八四年三月八日(四十五岁),我真的如医生所说,死在手术台上,这已是我第四次的开刀,我已经使用了人工肾脏。由于手术的需要,医生给我准备了四千CC的血,但在手术中,我的身体开始浮肿起来,且口里发臭。手术完后,被推进了六〇九房,在那里先前已有另一位心脏病的人死了。那个人死得很快,笑着就死去了,当天我感觉身体非常的难过,随即昏迷了过去,大约是上午八点半,我即死去了。

在此,我先阐释一下,一般人以为灵魂像灯泡一样,圆圆的;又有人以为是各种形状的鬼魂,其实灵魂仍是有一个人的形状,只是没有肉体,且又透明的人而已。

这时,我感觉向上飘了起来。有人叫了我的名字,命令我向左边看,我意识到这个声音具有很大且不可抗的力量。我遵照着向左边,我看到三、四个医生,在按压着我的胸部,并紧张的接氧气急救着,可以看得很清楚,有三个男医生,一个女医生在忙碌着。这时具有权威的声音,又命令我将脚合拢起来。合拢了脚也站了起来,同时也看到了我自己透明的身体,除了向右看到那几位忙碌不停的医生外,就看不到其他的人。声音又再度传来命令,叫我看着双脚,不准看左、看右,不要再想到父母、妻子、儿子等亲人,并命令我说:「现在跟我们走,要到另外一个境界去。我看到了一片像玻璃透明的东西浮了起来,我也漂浮在此玻璃片上,身体感觉非常冰冷,就像坐飞机一样的快速向上飞去,虽然那声音禁止我向左、右看,但我仍极力的向左、右看,看到浮云在两边快速的向后逝去,那感觉就像在飞机内,向窗外看完全一样,该玻璃片载着我,一直跟着向我发令的声音方向前进,前进时的方式,是我的脚方向朝前走,且不停的一直向高处飞去。

当玻璃停下来时,我也到另外一个环境,很美的地方,看到三个人在欢迎我。这三个穿的衣服非常整齐,且面带笑容迎接我,我随即向着他们走去,并询问这是那里,那三个人告诉我:「这里是天堂的第七层。」我又看到在这三人的后面有着一栋很大且壮观美丽的房子。问他们这是谁的家,他们竟答道:「这是您的家。」我仔细看清楚,那个房子是用柚木做的,一尘不染,在门口脚踩的地板,也叫人感觉很舒适柔软,大门还是朱红色的。我不敢相信的告诉他们:「我不曾有过如此好的大房子,我在人间有的只是很小的房子,且当时我只有现金四万铢(泰币单位,与台币比为一点一左右),不够再贷款了八万铢,共用去十二万铢才能拥有一个小小的房子,我很怀疑如此好的房子,怎么是属于我的!」那三人见我不相信,告诉我说:「这是您生前所添汶的结果,因您生前曾去捐献建筑和尚的住屋及庙里的饭厅和水池,正因为您生前的行善,我们的上司,即给您盖了如此好的房子。」我又问:「何以您三位要来迎接我。」他们回答说:「你生前曾帮助过我们。」我却想不起做过什么事,帮助过他们,只记得有一次贫民窟发生了火灾,很多贫民没有了住处与粮食,我曾捐了不少米粮、食物及衣服前往帮助而已。

我对这栋大房子感到了兴趣,正要进入房子时,这三人却反而阻止了我,不允准我进入,我立刻感到很莫名其妙,决定强行进入;突然间这三人变得非常的巨大,脸也变得像魔鬼般的丑陋,非常的凶猛、恐怖,衣服也没有穿,只绑着一条红色带子,我被这突然来的变化吓住了;转身即拼命的向后逃跑,我跑回了玻璃片,躺上了玻璃片,随即玻璃片即向下降,这次飘飞的方式,却是反方向,以头部的方向前进,当玻璃片再停止时,我已降到天堂的第二层,同时也看到十个朋友在等我;他们都是同事或同学,他们分别有上校、中校阶级,可以说是军中的亲密朋友们,他们有的用汽车,马车或牛车来接我,大家见面都非常愉快,他们带着我去一个地方,遇到了一位曾在呵拉(泰国地名)因车祸死去的哇猜拉中将;在这里,我要请大家体谅我的苦衷,我不能报出全部朋友的名字,因为这十个朋友要求我不要说出去,且其中还有尚未死的,而我已看到他们睡成一排,按照着次序进入了天堂,其中只有三个已死去的,其他的人,我「复生」后,都写了信给他们,叫他们多做善事,添汶以便得以延寿,当然有些人相信我,也有些人不相信我。

在我魂游天堂时,我曾问过这些同事们,为何来欢迎我?他们告诉我:「因你生前一年一度帮助我们,且给我们饭吃。」这倒令我想起了,即是一年一次的同学聚会,都会有添汶活动,并请了和尚来念经,而我都将他们已死去的人的名字写上去,或许就这样,他们也因此得到了食物。

这些朋友,从第一人开始,我只能用他们名字的第一个字母拼出来(泰文有如英文,是字母拼列出的)。在这天堂的第二层,我感觉很困,想睡了,我问他们有床吗?我想去睡!但却得到回答是:「床尚未做好!」且有些朋友开始阻止我,但我坚持要看床是否真的尚未完成,他们拗不过我的坚持,只好带着我进去看,只看到几块木材,而当我们要离开时,天堂的人却告诉我说,这些朋友全部都是死了,但我知道他们有些尚活在人世,即与天堂的人争吵,争得很凶;最后我无意争了,我想我要回去了,但这些朋友,听到我将回人世间,一个个的要求我要给他们添汶送食物或其他;十个朋友看起来很饥饿,每个人脸孔,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第一个人(同时说出了名字的第一个字母),穿着沙龙,脸部非常青肿,第二人与第一人一样,脸上伤痕很多,第三人及第四人脸上却是白白绿绿,没有血色,看得很清楚是生病死的。

我离开了这群朋友,回到了镜片上,镜片仍然下降,到了第一层,碰到了第十一人,这第十一人是现今工作在海军某训练单位的主管,他告诉我,第一层黑黑暗暗的,连一个椅子也没得坐,又没有东西吃,非常难过痛苦,且他抱怨,第二层的朋友们心地不好,所以从未向他们请求帮助,他们也不曾帮忙过他。这第十一人,又问我去那里,我回答要回人间去,他急切的央求着我,请我添汶给他,若没有添汶,即没有任何东西吃,我即刻的答应了他。

二次复活知身后事

玻璃片又带我回到了医院,我仍看到医生在急救,那个很权威的声音,又告诉我快些进入躯体去,不然的话,来不及了。但我却进不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那很有权威的声音,又告诉我说:「你怎么出来的,就怎么进去。」我想起来我出躯体时,是先坐起来,才站立起来,我即依反方向坐下去,再左脚踏左脚,右脚进右脚;左手套左手,右手套右手,身体也慢慢的压进了躯体,渐渐的进入了,头是最后进入的,我的感受很兴奋,而那一刹,正好是医生将氧气拿开,放弃急救的时候。

时间是七点五分,医生告诉我的家属;可以见最后一面,且宣布我已没有希望了,同时停止了输血及氧气等一切急救的工作,正在此刻,我「醒了」过来,我听到围绕床边的家人哭泣的声音,医生说等到七点半,即送进太平间,当医生发现我醒过来,即问我感觉如何?我回答道:「胸部很痛。」医生又用灯检视了我的眼睛,又再问我感觉如何?我仍答:「左胸部很痛。」医生说:「你知道我们为了你送氧气、输血、按胸部急救,连饭都没有吃吗?」我只能摇摇头答:「不知道」。

我记得真实的很,当在天堂时,上面的人曾告诉我,若想住进这个家,可以在佛历二五三一年(一九八八年)六月十六日,住进这个大房子;自从这次复生醒过来后,身体恢复健康,可以照常工作上班,我也因此告诉医生说,我不会死了,要死应该是一九八八的六月十六日才对。」

沙努上校经历两次「死而复生」后,即非常自信,有责任将「行善必有后福」的天堂印证,告诉世人,除将经历录音外,并到处演讲,且不断的捐献金钱,到佛寺去添汶、斋僧,六月五日,沙努上校尚且到泰国暖武里府北革县的丹佛寺去,并送了二万五千钱,作为赞助该佛寺要建造新佛堂的基金,当天沙努上校还对佛寺主持说,这次捐款后,将在十一日到十六日之间会离开人世,以后就不能再来捐款赞助了,该佛寺主持且很惋惜的说,可否再延五年,等佛堂建筑好,沙努上校肯定的回答:「没有办法。」

三次死亡奇事再度传

沙努上校的真正死讯传开后,不管在医院或在佛寺中所寄售的录音带,随即被抢购一空,且有人订购了三百多卷;这些录音带销售的收入,沙努上校的遗孀安差丽,将遵照丈夫的遗志,全部捐献给丹佛寺,作为建造佛堂的基金。

十三日,沙努上校死时,医院职员按规定将沙努上校的遗体送到太平间,但他的遗孀却不准医生为他的丈夫打防腐针,而看守太平间的职员,也恐怕沙努上校会再次的复活,因此冰柜的门并未上锁,以便于他能再「醒」过来时,可踢开冰柜门出来。

这个有过两次死亡的「奇人」,在第二次死后,也传出了很多「奇事」,十四日当天晚上,与他感情最不融洽的五弟,梦见他前往参加兄长的遗体淋法水礼(佛教丧事仪式),却见到沙努上校活过来,对他说:「我们是兄弟,要相亲相爱才对啊!」

十四日上午凌晨四点左右,沙努上校的岳母仍未入睡,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婿─沙努上校,像平常在家一般的穿着短裤,面对着他,笑着说:「我要来看看妻子。」说完之后,又不见了。

至于最受大家议论的十一位同僚的死讯问题,其中的一位现担任泰国陆军会计处,策划组的乍都立上校,与沙努上校同为第十一届陆军官校毕业的同学,他在得知沙努上校的真正死讯后,非常伤心,对于沙努上校所讲述游天堂的事,他确信无疑,且对沙努上校的现身说法到处演讲,认为本身即是一个劝人为善的好善事,提到沙努上校曾预言他的死期,并要他赶紧「行善、添汶」来延寿一事,乍都上校认为,添汶是一件好事,自从二十年前,乍都立上校因母亲过世后,所有添汶、斋僧的事便由他亲自去做,且二十年来从未间断过,所以乍都立上校坚信沙努上校曾预言,他会先沙努上校而死。要他添汶行善延寿,现在他真的延寿,到沙努上校死之后,乍都立上校认定是行善的结果。

当然,有关沙努上校录音带的事,也有人认定是无稽之谈,有位信奉基督教的朋友,听过后即认为,行善并不局限于添汶、斋僧,我们不曾添汶、斋僧,岂非都要下地狱吗?

毕竟沙努上校的两次死而复生是奇事,第三次的死亡,在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就如医院当班的医生所说的,去的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般。且死期的准确与自我的预言,更令人称奇。至于斋僧,添汶与延寿有关否?则因人的观点而论,但像沙努上校一样的去阐扬行善可造福,却也是自古不变的真理了。

(转载自《圣德杂志》二五六期.一九九七.八.十五)
(安安)

从湖南到扬州

本节来自一九三四年抗战前夕,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有心人刊印劝世的非卖品「果报述闻」,原报导人为康达夫,摘录如次:「十一月十四日新闻报载:『扬州马桥乡借尸还魂。设乡沙洪全原在镇江谢姓笔店制作毛笔为业,十月间返乡,偶觉身体不适,三日后竟然病逝,尸陈于床,半日后忽然苏醒,操湖南口音,自称乃湖南平江人李永江……』此事极奇,特于十八日偕友人梁念祖、程谢澍甘乘车前往专访,到达时为午后一时,经小童数人指其住处,乃竹篱柴扉之茅屋一间,门前有一名男子,走向前请教姓氏,对是李永江,果然有此人。李自谓湖南平江镇字桥人,现年三十二,有兄无母,未婚,夜梦见一老头,说是带他到扬州游览,不觉中随之而行,醒来则身非其身、衣非其衣、面非其面,憾恨不已!最可惜者为就寝时衣袋中有银元六枚,醒来则袋中空空,以致衣食均须取给于人,至为惭愧,自谓生平不做虚心事,对妇女辈从不作嬉闹,生性粗直,目前无奈何,惟有在此为沙君撑门户、带小孩、侍应沙嫂及沙伯母而已。按此君所称之沙伯母及沙嫂即是死者沙洪全之母妻,此君乃自认仍是李永江而非沙洪全也。告别时我们乃赠以银元数枚,但此君坚不接受,且谓遭谴送至此,已惹人笑,怎可无功受禄?其又廉洁而且知耻。上项事实余等亲见视闻,实在不可思议,述之以饷读者。」这段还魂记可信度当是百分之百,奇怪的是老头为何人?谁能给予解释呢?

奇怪鬼事:陈老板一夜变枯骨

解放前夕,在江苏南通某镇上,住着一户陈姓人家,在当地做买卖,是当地的殷实人家,有一个好大的宅院,夫妇俩生有一女。在镇东有一户卢姓人家,生有八个儿女,家道极为贫寒,有一天这个陈姓老板找到这个卢姓当家人,对他说:「我想和你一起开个废品收购站,看看你能借到多少钱,我们一起投资。」卢某听后欢喜不已,向亲戚朋友借了十块大洋交给陈老板,指望陈老板能够帮他脱贫。哪知道这个陈老板看到这白花花的大洋就起了贪心,坚决否认收到这些大洋。卢某听后绝望不已,回家以后看到八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一横,就跳河去了。

这个陈姓老板照样逍遥自在的把这几块大洋藏在他家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在当地乡下有个贫困的柳姓寡妇,独自抚养三个未成年子女,和这个陈姓人家是叫不上来的远房亲戚。有一天这个寡妇挑了两担米,到镇上来交售公粮,刚好在路上碰到陈姓老板,陈老板就对她说:「排队的人好多,你先放这吧,等下我帮你交,过两天我把钱拿去给你。」于是柳妇就欢喜的回家去了,结果等了一个多礼拜也没见有人给她捎一分钱来,就忍不住到陈老板家去讨,结果陈老板对她说:「你对着这两担米喊,它要是会答应你,就说明这米是你的,如不答应你就说明是你讹我。」柳妇气不过,就和他拼命,结果还被他强奸了。柳妇回家后看着三个未成年子女(最大的当时才七岁),一口气顺不来,疯了,两年后抹了脖子,也去了。

转眼到了1957年中秋节的前几天,这个陈老板骑了一辆自行车被一辆大卡车撞到,抬回家以后哼叽了三天才去了,就在他下葬的当晚,当地供销社的一个伙计在加夜班熬猪油准备第二天做月饼用,在凌晨一点钟左右,这个伙计坐在灶口看到有五个人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了,这伙计仔细一看,其中两人一个是镇东头过世已久的卢某,一个就是柳某,那个五花大绑的就是陈老板。那五个人把陈老板推到油锅里去,并盖上锅盖,转身对吓得发抖的伙计说「你别怕,我们只是找他算帐而已,不会害你。」如此折腾到凌晨五点,这两人临走时告诉这伙计:「在陈老板家院子里的第几棵树下埋着十个大洋,你去取两个当做是赔你们猪油钱和铁锅钱。」说完就走了,伙计吓得都不敢开锅盖。

第二天供销社职工上班,这伙计把这事一说,没人相信他。众人把锅盖一揭开,一股辛味扑鼻而来,而且锅里的油呈血红色的。众人大惊,忙向有关部门汇报,事情传到他妻子的耳朵里,他妻子说:「不可能。」有关部门为了调查此事,安抚民心,特意开棺验尸,结果在墓穴完好的情况下,打开棺木一看,哪还有什么尸体啊?只有几根油渍渍的骨头而已,再到他家的树下果然挖到十个大洋,就在那几天很多邻居都听到各种各样的哭叫声从陈老板家传出,好久才逐渐散去。

后来陈老板的女儿招了个女婿,生了两个女儿都早夭。

文中的主人公是我们这里一位老同事的同乡,当时架着陈老板来的是五个人,详细被害的只写了两个。这事在当地可是挂了号的,至今也没查出个结果来。当地百姓至今还很多人知道这事,都以此教育后人。提供资料的那个同事也在开棺现场,当时他还是一个小孩。(《恐怖故事》第14期)

舅外太婆死而复活

我小时候常住在外婆家,有个舅父不懂得孝顺外祖母,幸而舅母十分孝道,使得家中上下和睦,舅母是个和事佬,每个人都喜欢她。

外婆疼我,把好茶叶留给我,买大明虾叫厨子做红烧虾段或炸大虾给我吃,如买不到最大的虾,就买虾仁炒豆苗,厨子知道我更喜欢吃大的河螃蟹,因为河螃蟹不是一年四季全有,最好的时候是七月吃尖(公的),八月吃团(母的),九、十月公、母都肥,全好吃。

北方人管外祖母叫佬佬,佬佬当家主事,每天的菜钱交由舅母再交厨子去买,这天母亲陪着佬佬到庙中烧香去啦,不回来吃饭,厨子在菜场见新上市的大螃蟹,为讨我的心欢,特别自掏腰包买了好几只大河螃蟹做给我吃。这螃蟹很贵,我拿两块钱给厨子。我虽是小孩儿,但我这小孩儿与众不同,我很能赚钱,而且赚得很多,可是赚的全交给了父母。因为会唱戏,认识很多达官显贵的夫人们,她们全想收我为义女,她们每个月给我许多零用钱,我腰中若有一百块钱就像个小财主。可是我平时很节省,有多的钱就孝敬老师及长辈们,那些厨子、老妈子全会向我借钱,借了也不还,遇到困难时又来借,他(她)们也知道不好意思,口中还说:「真的不好意思,以前借的还没还呢,又来借啦。」

我有点儿迷信,借去不还──下辈子一定会还我,若不然就是我前世欠他的。这天我是想请舅母吃螃蟹,因为外祖母不在家,无事听舅母讲故事,下午两三点,一边吃,一边听她讲故事,因为我不喜欢在吃饭时吃螃蟹。

经常听舅母讲故事大多时在晚间,若讲鬼故事愈听愈害怕、愈怕愈爱听。这天下午我二人在院子内有个大理石桌子一边吃螃蟹,一边听舅母讲了好几个故事,其中有个鬼故事,是她亲眼看见她的外祖母,活到九十七岁时突然死去了,停在堂屋(客厅)以摘下来的门板停放尸体,前面还摆着香烛等供品,也有亲友哭丧的,虽然年老当喜丧办,也要假哭,不管有没有眼泪,也像舞台上表演一样抹着眼泪似的。

当舅母的外祖母已死了三天,众人叩拜完毕即将入棺大殓时,突见死人脸上盖的那张白纸,被死人吹开,吓得众人急速跑开,而死人喊,「好累呀!」众人看见死者又复活了,胆小人仍躲在远远的看,胆大者慢慢走近前看。

见九十七岁的老太太已自己坐起,口中不断喊:「大丫头(舅母的妈妈之小名),快把我扶下去吧,这块板子太硬啦,那些人带我去的地方太多,我好累呀!」

舅母的妈妈很害怕不敢过去扶她,倒是舅母胆大跑过去扶着她外祖母下了灵床,扶她老人家躺在原来睡的炕上。我舅母问她的外祖母:「您老人家都到那里去啦!先别说,等我去弄点稀饭来,吃过后再休息会儿,精神恢复了再说吧。」老太太点点头,慢慢的躺在炕上休息。

众人见真的复活了,只好把预备办的丧事打消,棺材留著作寿材,反正人总是要死的,舅母的妈妈这个时候也不怕啦,到厨房弄了些稀饭给老太太。当老太太吃过了之后,精神恢复起来,舅母想知道老太太想说些什么事。

老太太拉过我舅母的手说道:「乖孙女儿,我知道你很好,知道孝顺,比你妈强得多,你要好好的做人,老天会保佑你平安,我这次死后在阴间看见许多善恶报应。」

舅母问道:「佬佬,您都看见什么啦?可别急,慢慢的讲给我听吧。」

老太太说:「我先糊里糊涂到了一座庙中(大概是阎王殿)。上面坐着一位官员问两边的:『她怎么来啦?』那些人都没回答,我自己对官员说:『我是自己来的。』上面的官员又问:『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我回答:『我今年九十七岁啦。』上面那个大官问旁边那个手拿帐簿的(大概是判官):『她应有多少年的阳寿?』

旁边官把他手中的帐翻了翻,向那大官(阎王)说:『她应当还有三年的阳寿。』上面坐的又说:『看她在阳世有无做过善、恶之事?』旁边拿帐簿的又翻了翻手中的簿子说:『她在阳世,并无功过。』上面的大官吩咐旁边两个很可怕的人(大概是小鬼):『快把她送回去。』老太太说:「我糊里糊涂就跟那两个走到一处,听到一声惨叫,好可怕呀。」

我舅母问她外祖母:「佬佬您看见什么啦?」。那老太太说:「我见前些时,死去的杂货店掌柜的,被阴间用铁钩子,钩着腰骨吊在那里,我问那二小鬼为什么让他受此刑法?」,那小鬼说:「他在阳世间卖东西不给足斤两,而欺骗买主,故而让他受此刑。」

我的舅母又问她外祖母:「佬佬,您又看见什么啦?」,那老太太说:「我又见第二处受刑者,好像是一对夫妻,被大钉子,钉着双手在那里惨叫求饶,那小鬼儿告诉我:『那是一对夫妻,不知孝顺还打公骂婆,故而被钉在那里受罪。』我舅母拍拍自己的胸膛说:「还好,我可不敢不孝顺,佬佬您还看见什么没有哇?」

老太太说:「第三处,我又看见一个女鬼被吊着头发,铐着双手被罚割舌头。小鬼告诉我,那是在阳间不做好事,专门搬弄是非,说瞎话害别人,故而死后被判割舌之罪。」。我的舅母说:「这种人实在应该给她重刑才好,免得转世投胎害人,佬佬,您还看见些什么?」

老太太说:「我还看见有些鬼对一些人非常尊敬,原来那些人在阳世,不但孝顺父母,而且行善事,救助贫民,死后受到阎王尊敬。」老太太又接着说:「也有做坏事,做的太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能转世投胎。」她又说:「我还能再活三年,活到一百岁!我就走啦。」这位老太太果然又活三年,正好她一百岁无疾而终。她死时,各部位全然死了只有眼未合,心尚有微跳状。

舅母的妈妈不懂孝道,不耐烦等她断气,就用廿个铜板压在老太太胸前,硬是给压死才断气,舅母亲眼看见。

刘逊斋入梦寄弟诗

1933,余客昌邑,与邑人刘君选卿同修县志,因得悉选卿伯兄逊斋先生之生平。余到昌未久逊斋谢世,居远未及一见。逊斋名克让,早岁为诸生,患目疾,为庸医所误,致失明。因发愤习医,与乡先哲黄元御所遭及其发愤成学并同,而君之厄且加甚焉。盖玉楸仅失一目也。逊斋之学医也,设馆授徒,生徒皆成年通文理,每课毕,则令生徒诵古名医籍,静听之,揣其字句而潜索其义,久而豁然洞达。其医之成就,虽未与黄氏齐名并驾,而深入有得,亦多令人惊佩。其施医术也,以救苦为怀,虽深夜暴风急雨,来延请,立前往,若疾之在己身也。

所居地曰三泊,距县治窎远,地接平都,为昌邑插花地,文化否塞,民惟强悍,以倾服君之慈心善行,而风俗少变焉。

君殁之翌年,有梦中托人致诗于选卿事,胡某者,选卿之妻弟也,时居县城,一夕梦回三泊乡,在旷野见自南来马车,远呼其名,近而视之,逊斋也,问兄何往曰:「吾将往袁家医病」。袁家村位邑边鄙,胡固不知邑有是村,语毕,分道南北矣,复呼胡返,曰:吾有函寄选卿,弟带回致之,函未封,胡视其笺。七律二首,五律一首,梦觉急点灯录之,律诗甫录出,而为同榻之童子名旺吉者睡醒扰闹,五古己不得其全,胡不能诗,所录断句亦非原诗之次,余当时录而存之,迄今已三十年,尽忘之矣。仅记七律末句云,「早知别有西方乐,悔不生前向佛门」,选卿在乱离中为人暗杀,逊斋死而笃于手足之情,或者预示之警乎,此余在昌邑时亲见之,敢告世人之不信鬼神者。

(《菩提树》第一三〇期.1963年9月.赵阿南)

忆起前世地狱苦

这是一段某居士口述他前世令人极为震撼的痛苦经验。他是广论班的学员,能记得小时候,甚至?褓时期的景象,也能清楚地记忆起前一世堕落在地狱道的情景及痛苦。今生他是一位男众,仍记得前二世(感生地狱之前),他生在人道。那一世中,他在感情上遭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和逼恼,(强烈到他自己都难以忍受他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事实,)所以就决定把自己的生命结束掉。由于上吊前现起的瞋心非常强烈,死后马上堕落到地狱道。广论中曾提及:诸业于生死时,随重近串习,随先作其中,即前前成熟……,我们了知上品瞋心死后必堕地狱之苦。

从小我的记忆力很好,一、二岁时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譬如睡在摇篮里看见母亲帮气喘病的父亲打针,自己如何被鹅群赶着学走路的样子……,依稀都还记得。有时脑中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像是青楼女子的相貌,地狱受苦的情景,我告诉父母,父母总以为我是小孩子胡思乱想、爱讲话。

六岁那年,笃信一贯道的外婆带我到神坛,让我参加一种开天眼的仪式,歃右中指血渗酒,写符咒烧化。从此,上辈子纵横交错,无法连贯的记忆终于串连起来,成为历历清晰的前世影像。

前世身为青楼女 骗人被骗苦逼恼

我的前生是一位女众,身着凤仙装,喜欢听歌仔戏,但不知是属于那一年代。因从小家境不好,只好到一户有钱人家里当厨娘,因颇具姿色,竟被又老又丑的老爷强暴,后来就到青楼卖笑,青楼的老板夫妇及身边的ㄚ环对我非常好。当时我很年轻,利用美色骗了很多人,也被很多人骗过,最后被一个小白脸骗得床头金尽,人财两失,心中生起了很强烈的瞋心和痛苦,终于难以忍受这种苦。最后,心有未甘地在自己的房间投缳自尽。

投缳自尽堕地狱 刀山油锅蛇噬咬

之后,我所看到的片断景像是:我走在一个偌大的、灰蒙蒙的衢道上,男女老少,到处都是,但个个面无表情,只感觉有一股吸力,直往人群走去,走了一阵子来到岔路口,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凝重不悦,却又各自走上仿佛早就安排好的那一条路,我和一群人一起走到一个又湿又冷,架有独木桥的山谷边,恶臭及血腥味,阵阵扑鼻,哀号遍野。很多人从灰暗且湿滑的桥面摔了下去,我不想走,却不由自主的踩了上去,走不远即滑落,掉入山谷。那是一条极为宽广的深谷,没有边,也没有崖,谷里面充满了五颜六色、大大小小,带有利刺的蛇,那些蛇多到无法计算,随后我发觉谷中有很多人,却看不到他们的头,因为每个人都跟我一样迅速地沉没在蛇群里,那些蛇不断攻击我,如泥鳅穿豆腐般不停地在我体内穿梭,礸骨穿筋、血流不止,我的身体犹如被炸弹轰开来一样觉得非常非常的痛苦,稍后皮肉马上又复合,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如此无边的巨苦,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狱。

我一心只想离开山谷及被蛇群攻击的痛苦,隐约中我听到很多人在痛苦的哀嚎,声音非常的微弱。好不容易,很用力地我终于离开了那个山谷,到达了崖边,但是到达崖边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地狱道的苦。

爬离山谷后,我赫然看见一尊神像,比一般人高大,着黑灰色道袍,相貌极为庄严,不似世间的神祇。他未曾开口,却以心灵感应交谈的方式,无任何语言、性别及时间的概念,他让我知道:我不信神佛、不尊重父母、撒谎、欺骗、从事青楼卖笑不道德的职业,并利用美色骗害某位男子致死,因此也被人骗的种种错误,所以才会来这个地方受苦。同时他也指出:我接受处罚完后,一定要修行。这时候我仍然没有任何反悔的心,只觉得自己没有错,别人也是如此骗我,致我于死地,让我受尽含恨上吊及被蛇噬咬的痛苦,心中仍然充满怨恨,渐渐地神祇消失了。

神祇离开之后,我被皮肤蜡黄似痨病的鬼差,赶着登上一座高山,路面颠簸崎岖,绊倒时方见各式各样像钻子、刀子、锥子等尖锐的器具突然从地面冒出来,大大小小,不一而足。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一跌倒,这些利器瞬间像剑砧由下往上直直的将全身戳裂刺穿,顿时血迸肉裂,血流不止,肉体随即又复合,极大的痛苦也不断的产生,前仆后继,未曾停歇,这些和广论所说的利刀道没什么两样,我感觉我在里边待了很久、很久,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会觉得这些苦一直一直不断的在我身上重现。

越过高山后,我一个人被推进很大的石磨里,找不到空隙躲藏,又怕被碾轧,只好不停的在石磨里面跑,肌肤一寸一寸地被消磨殆尽后又复原,只听到鬼哭声啾啾不已。

接下来,又被反绑在烧热的赤铜柱上,焦味四溢,皮肉与神识模糊至每一寸肌肤销烂方尽。

接着又被绑在大铜柱上,鬼差以尖钩状的利刃拔出舌根,直到舌根拉断为止。

随后我又被丢进热油锅,我的身体像炸猪皮似的不断地膨胀,好像是一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当炸开时,那种痛苦,不但极苦而且瞬间身体又回复了,只要头一出锅面,即被鬼差用棒子压回油锅继续炸,就这样不断的重复那种极端的痛苦。

从油锅出来以后,我与一群人一起搓泥丸,像在做劳作,有人因土太干搓不成形,有的大,有的小,形状、数量个个不一,完成后丢入各自的葫芦瓶里,因未曾进食,每个人又累又饿,走到像赈灾区的地方,交出葫芦瓶后,获得一碗又香又热的白色浓汤。或许是宿生某种的因缘,此时,我觉得事有蹊跷而未食用。

投胎转世再为人 冤亲有缘又相逢

随即我被引至某执法者前,此人浓眉大眼,不怒而威。他同样以心灵交谈方式告诉我:将要去受轮回并投胎为女生。并嘱咐我千万不要再欺骗人,要多做善事,多修行。语毕,心不平的向执法者申诉一大堆所受的苦,我要当男生好报复及不甘愿当女生的理由,此人很诧异为何我还记得这些事,最后仍然叫我去排队,同时发给每人一张有颜色的号码牌。我发到的是红牌子,拿到牌子后,各自到所属的色牌门前排队等候投胎。

此时,我听到旁边的差役正在交谈:红色是女生,蓝色是男生,绿色是鸭子,紫色……,代表各种不同的生物或动物。我不愿当女生,所以趁隔壁队伍有人不注意,抢走对方的蓝牌,把红牌丢给他,鬼差追赶过来,我飞快地跑到蓝色的门跳下去。

惊魂甫定,我走进有很多房子的地区,当时是黑夜,有的房子门口有点灯,有的没有,我拿着像是密码的号码牌对好门号,走了进去,投胎成今世的男众。

在今世,念专科时,交往的第一任女友即是前世让我投缳自尽的小白脸,初见面,两人即感觉非常熟稔,仿佛已认识很久。渐渐地,前世彼此的影像愈来愈清晰,最后因为父母亲反对,且自己亦不愿再续前缘而分手,我却没有存报复之心。前世青楼的老板夫妇即是今生的父母。而被我诱骗害死的男子,就是我今生的妻子。初识时,感觉很熟悉但不投缘,因为前世就不爱她,至今内心对她亦常无由来的生嫌恶心,所以,她总是怀着怨气对待我,并对我家人非常疏离,两人常常用冷战相互折磨,虽然我赚了很多财富给她,但她从没满足过。前世有位常帮我打抱不平的男子,是我今生很要好的朋友。

忏悔过去造诸恶 但愿世人引为鉴

学广论之后,我了知这一切无非是业因果所使,我检视自己,之所以感得这种果报,全是由于贪着金钱及执取情爱,其实在这辈子,仍然常常会现起这样的习性。这一生只要有钱赚,我会不计任何手段去获得,正因为执取心强,虽然赚了很多钱,心里依然不满足且苦不堪言。与第一任的女友虽已分手并各自婚嫁,至今内心还是无法忘怀,仍深爱着她。由于是上吊死的,所以我不敢穿有领子的衣服,很怕那种喉咙的苦重新再现。又因为当过厨娘,所以我的厨艺及女红也不错。曾受热油锅煎炸之苦,所以特别怕热不怕冷。这辈子只要看到转动的石磨,会心生恐惧并起鸡皮疙瘩。前世的一些习性一直都没有消失。

回顾这段痛苦的记忆时,我从仅出现过一次的神祇及执法者的指示中获得了一些指引--我明白做人一定要讲信用,不要骗人,不要肆意去伤害别人,做违背良心的事。我也了解到,人是无法作主的,一切由业来决定,所以不要有瞋恨心,害我的人也不是故意要来害我。透过这些示现,我只希望能忏悔以往的过错,祈请师长及诸佛菩萨的庇佑,让我能消除罪障,除了谨记这个教训,不要再种地狱因外,并希望让后人能引以为鉴。(福智之声)

机车托梦 失而复得

人能托梦,车会不会托梦?不是神经病,真会: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五日淡水镇卅岁镇民程君被偷去一辆机车;十一天后他梦到失车停放在淡金公路新埔工专的校门外,便请求陈姓刑警陪他去取车,陈听了好笑,禁不住程一再请求,不得已,姑且约同另一位蔡姓刑警同往,那知三人到达该校,失车果真停放在校门外。

亲眼见到黑白无常的拘捕

一、 在某女中服务的刘先生有位朋友;我们就称他林先生好了。林先生由于受过神明的加灵训练,有阴阳眼。

在九二一大地震当天晚上,林先生到大里金巴黎社区访友、泡茶。一时兴起,竟聊到半夜一点多才下来。来到中庭,正要出去,突然发现城隍庙的七将军、八将军,也就是民间所谓的七爷、八爷,竟带着将近两百位鬼神浩浩荡荡地由金巴黎社区的大门涌进来,个个手持刑具锁械,面容森肃。

林先生心想:「这些鬼神、将军只有在拘捕人、保护人时才会出现,今晚一下子涌进这么多,难道这里将有什么大事吗?」

为了好奇,就闪身躲在角落要观看个究竟。可是七将军神目一瞥就瞧见他,立即大声喝斥说:「看什么看?这没你的事,赶快回去睡觉!」

林先生匆匆离去,不到半小时就发生大地震,金巴黎社区倒了四栋十一楼的公寓大楼,死了七十六位,周围邻居死了四十多位,社区的居民估计,其实光社区内就死了上百人。因为有一些临时租住过夜的人里长统计不到。林先生的朋友也丧命了。

地震后林先生才明白:原来这些将军、鬼神是来预先布置,以便拘捕亡魂,保佑善德家庭的。

二、有位同修每周会去台中监狱、台中看守所做劝化的工作。一次,曾引述上述的情节以告诉那些学员:阳间有法院执行法律;阴间也有鬼神审判善恶。阴阳二律森严如铁,只有行善积德才能获邀天福,免于劫难。

下课后,一位重刑犯的学员拖着枷锁兴奋地上前,说:「老师!你说的七爷、八爷我见过!我脸上这七公分长的疤就是七爷弄的。有一天我做了案正要离开;突然见到七爷现身,拖着很长的铁炼,猛地扫过来。我整个人就被勾起来并飞了出去,撞到车子,裂出一大块伤口。真的有七爷八爷!」

三、以前师大国文研究所的所长林尹先生有位女婿名朱镜宙。朱先生曾在来台的五十、六十年代,在台北松山寺办过台湾印经处,印了很多经书,造福不少学佛的人。朱先生之所以投入佛教文化事业,与他早年在大陆的遭遇有关。

他在大陆时曾在上海的银行担任经理;可是到了夜间,就有鬼神来带他到苏州的城隍爷处办公,办的是文书的工作。

据他说:在阴间,上海的城隍爷是属于苏州城隍爷管的。有一天,距八年抗战上海保卫战前三个月左右,朱先生突然接到几十万即将死亡的名单。奇的是这些名单有一大半是姓名五六个字的。仔细一问,原来是日军的名单。

亦即:世间战祸,阴间早在三个月前就已列好死亡名单。世人无知,还洋洋得意于眼前的胜败利害。依此类推,一切生死均有定数;天地之间,所有的祸福、吉凶都有宿业为背景。罪业一造,天地鬼神就已定案;何时拘捕,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四、曾听草屯一位理发厅的老板娘说一个真实的事。她说:

「我哥哥的儿子念南开工专(现改名为南开技术学院)。有一天下午四点多下课,刚走到校门口中埔公路旁,亦看到路的对面,黑白无常用铁炼炼着他的哥哥,正拖着要离开。他的哥哥全身是血,而且两眼一直注视着他,希望弟弟救助的眼神十分明显。

『怎么会在大白天见到这阴间的景象呢?难道我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景象只持续了四、五秒钟就消失了,他心中就如此地嘀咕着。可是当他走到草屯中山路的红绿灯下时,竟然看到他的哥哥覆躺在机车旁。将尸身翻开一看,脸上的血肉模糊样,与方才所见完全相同。」

因此可知,肆行阴恶,企图蒙混得利的人,以及阴恶阳善,悉求假借行善、修行以避祸的人,实在毫无用处。

为此,孔子才说:「天何言哉!」天地虽然无言,其实并不糊涂。人间一丝一毫的善与恶,都有鬼神默默地在计较。一切天灾人祸无论大小,莫不有其原因;所有的善德美行,无论隐显,都有福荫。上天,只是默默的看着众生,期待众生弃恶向善而已。(转载自「佛网」)

转生畜类 见证历历

以下所述,是笔者所见的几件小事情,借圣贤杂志发布已告各位大德,也证明一件事情,在这世上,确实有因果轮回。佛祖劝人戒杀,有其真正道理。

〈一〉

今年元月搬入目前新居,环境安静。正合外子喜爱清净之个性,这一排房子刚好十间,第一间住着张先生是个小生意人,养着二条约三个月大的小狗,活泼顽皮,却长得可爱,我的小孩很喜爱小动物,常弄些剩菜饭给它们吃。二只狗吃过了之后,当天晚上就在家大门口看门到天亮才回张家,如不给饭吃,就在张家看门,不到我家来。每当夜晚散步经过张家门前,就看见二位男性老人伛偻的蹲在门前处,但定神一看却是二只小狗,我将所见告诉外子,外子说:「老早我就注意到了,这二只狗很现实。吃了饭就来看门。没吃饭就不看门」。第二天上午约十点钟,我正由菜市场回来在看报纸,突然见到每晚蹲在张家门口的二位老人进屋里来曰:「女士,我吃贵府一餐,回报看一个晚上的门,现买现卖,不结来世之缘,你我没有因缘〈果〉,我俩欠张家债,所以转世为狗身看门还债」。

〈二〉

搬入了新居。友人送来三只小鸡祝贺表示「起家」即〈发达〉之意。这三只被关在铁笼里的小鸡,一到晚间六点钟就吱吱的吵着到外边去。小女贞仪用灵眼一瞧,见三位穿着黑短衣服的小孩,在笼子里哭着,小女告诉我所见情形,我一看确是三位小孩,「这下可好了!」外子说:「这三只鸡养大看谁敢杀着吃掉?」

〈三〉

生为一个女人,上菜市场是必然之差事,但是在市场的猪肉摊上,所见到的、挂着的猪头却变成一个个人头,双眼圆睁,而它的眼却在流泪。猪的后脚却成为一个人的大腿。被杀好放在菜篮子的鸡,我看见这鸡的眼在流泪。

上个月某天晚上,经过一家门口,这家正办喜事,我看见一位女人被赤裸裸的由胸腹剖裂开,两手两腿分摊开伏在一张桌子上,口中放着一张红纸,原来供桌上有一只杀好的猪,口中含着一张红色纸,而这一家人正在祈求上苍保佑阖家平安呢!

(圃农居士《圣贤杂志》一一〇期)

灵魂存在的实证

※ 艺人小辣椒与人去作秀,把跟在此人身旁的妇人容貌与穿着说给此人听,正是此人母亲往生时的样子。(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一男子的母亲到他家,见他家小狗狂吠,往二楼跑,去查看,发现儿子羊癫风发作,送医。儿子醒后告诉他他家狗救主的事。儿子说狗已死一个多月。(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空姐见尾舱客服灯亮,去查看,没人。连续几次,回报给座舱长。只见座舱长泡一杯咖啡过去,并对空气说了些话,灯不再亮。事后座舱长说那儿坐了位老伯。(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空姐婉婷身体不适,在美就医。医生查不出毛病。医生说她后面跟了一位小姐要找她帮忙。形容长相,身材。知是马公空难空姐陈静怡,说要与未婚夫陈威任冥婚,给预定的结婚日期,结婚戒子放的地方,及电话。打电话给陈威任证实此事。(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澎湖611空难家属的父母托梦,说明日几点他们会穿什么衣服进港。儿子去等,果然打捞尸首的船那时候进港。其父母在上面。(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某日一对青年男女在沙滩遇邻家小女孩深夜游荡,全身湿透。替她擦干,并欲带其回家,忽失纵影。赶快回家告知其父母,方知小女孩5日前已溺毙。(摘录自毛骨悚然撞经验)

※ 美俄亥俄州一家四口露营河边,遇山洪暴发,冲走2个孩子,遍寻尸首不着,求助灵媒。灵媒在通灵中见到女儿,要求带灵媒至陈尸处。第二天救难队果然依灵媒指示在河道下游8哩处找到女儿尸首。(摘录自Discovery Psychic Witness)

※ 碧潭一船东救一落水客人,晚上梦一女子说他妨害她抓交替,要他替她做一件事。自言被男友推落水,要他去找碧潭派出所承办员警xxx。去找,果有此警。警方连络女子家属,女子家属不愿再追究作罢。(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一人在坪林露营,大声喧哗,远处房子有一位老婆婆出来示意安静三次。睡觉时见老婆婆身影投在营帐上在捡铝罐。早上醒来,已开的罐子都不见了。下山时遇杂货店老板,说这个老婆婆拾荒为生,已可往生两个多月了。(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眭浩平博士在台大登山社时,有次登山脱队,错过该转弯的叉路,遇学长指点,终于找到队伍,领队说我们没有留人在后面指点脱队的人,回登山社查社友照片,发现是上届失踪遇难学长,尸体至今未找到。(摘录自命运好好玩)

※ 艺人唐德容说,一北一女毕业女子现已退休,为逝世母亲做《梁皇宝忏》,第2天发现母亲在她身旁跟着拜,第7天看到母亲回复到18岁的模样,站在佛祖前说你做的功德我收到了,我从今可以在佛祖前听经闻法了。(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解剖学为心理系大二必修课程,一学生嬉笑着拨弄大体的坐骨神经,还说很有弹性。隔几天,他拄着拐杖来上课,是坐骨神经痛,难过到走不动。(摘自《联合报副刊》)

※ 医学系男同学在捞大体时捞到一方脸大头者四十多岁,赶快把他给别人。追问原因,他说昨晚梦到此人对他说xx同学,明天你要善待我。(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医药记者全嘉莉说有一护士在值班时,来一男子挂号,要她准备A型血就走掉了,接着送进一车祸小男孩重伤,要输A型血,再来送进2尸体,男的就是刚来挂号的男子。(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石伯伯大肠癌在安宁病房往生,看护隔天与他聊天半小时,离开病房才被告知石伯伯往生事。(摘自《联合报副刊》)

※ 记者江中博多年前跑大夜新闻,在摄录交通事故现场。有一辆车开来,在死者断腿前紧急刹车,却被另一辆车由后撞上,车子压在死者断腿上,前车驾驶没受伤,跑出来,却跪着说:唉喔我的腿,大骂后车撞死他。警察在后车发现一新撞痕,找到此交通事故凶手,破案。原来肇事者未离开现场,他报案后躲在一旁看一阵子,正想离开现场,想不到撞上前车,警方也找到前车驾驶父亲,是派出所主管,说儿子易被附身,刑案都带他去。事故现场全程录影。(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基隆一教授暴毙,牵亡魂问存褶及密码,去找,果有。(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台中一女自十楼跳下身亡,判为自杀。丈夫牵亡魂,女说有人自后推她下楼,连三天托梦要求开棺,验尸,有铁锈,为擦撞栏杆导致,改判他杀。询问报警的王先生,王说他在看有线电视,听一声巨响,发现此命案。警卫说不可能,那天有线电视停播。破案。(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父中风,子观灵元神宫,由关公带路,见树丛茂密,一树根断,接好,问病情,关公比七。结果其父五天醒来,第七天出院。(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林先生阿公车祸往生,托梦两父子说注定要走,要和解车祸,原因是阿公从小就替玄天上帝做事,30年前得霍乱,上帝为了留他做事,偷改阎王生死簿,病好。近日替姑婆盖棺,被牛头马面看到,查生死簿,报阎王,隔天带走(发生车祸)(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一人得子,调此子生死簿,发现全家皆欠此人财,出生后果然全家皆把财给他,被他败光。(摘录自命运好好玩)

陈先生在冥界当判官7年,审判时是连心念(犯罪动机)与衍生的结果也划入犯罪范围,且是终身详尽地纪录,以为罪证的依据。阴间刑罚不考虑人道立场,刀山油锅,割舌剁手实有。亡魂在49天被判定往生何处,此时诵经超渡,绝对有利。佛经所言俱实,大善大恶之人很快就往生天道或地狱道。(摘录自《学佛因果录》)

※ 电子业一大老板脖子长肿瘤,求助于妈祖,若于开刀前显相,愿为志工。妈祖果真于开刀前现相,医生护士皆见,开刀顺利。(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在飞机上,有一妈祖神像放在一椅上,一老外踹了椅背一脚,不多时此老外脸变青肿,吐出绿色东西,跪哭妈祖,过约1小时,状变好。(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叶小姐车祸,梦见白衣观音,跟着走到一有山有水之处,以净瓶倒水入口,隔天病好。(摘录自命运好好玩)

※ x女士一日于梦中发现2个黑衣人,手冰冷,把她扯出身体,浮在半空中,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此时听到有人几念佛经,跟着念,观音菩萨出现,味道很清香,身后有光芒,感觉很好。观音菩萨一甩手,把2个黑衣人甩到半空中消夫,接着带着她到一很安详的地方休息,她睡着了,醒来时人在医院内。

※ 艺人小辣椒有阴阳眼,在美,一日做完家事刚躺下,发现两手被两鬼按住,另一鬼坐她肚子上按住她的嘴。冥想观音菩萨救我,第3声鬼即被震开。(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贾先生出国,登机被阻,理论了1个多小时,那航空公司的人员仍不放行,飞机飞走了,他非常懊恼,记下那人员的名字,准备申诉。可是不多时,传来飞机摔下来的消息,赶快去找那位航空公司的人员道谢。说此人制服名牌上的名字和长相,公司资深人员说我在此十多年未见过此人。贾先生一头雾水,一日看到家中供奉弥勒佛,似曾见过,才恍然大悟,那弥勒佛的脸不就是那位航空公司人员的长相!(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午餐后周先生躺在客厅长沙发上休息,半梦半醒中忽见整个空间充满金光,一股非常祥和温暖的感觉流过上半身,金光中突现一位金色婆婆,他接到一个讯息:「不尊重」,顿时醒来,赶快把翘在沙发把手上的脚拿下。

※ x太太有灵异体质,一日梦见前夫和孩子躺在棺内,于是要他们戴遥池金母的护身符在身上,某日上高速公路,在国道上翻车,听到一声音说:「救你一次喔」,前夫及小孩皆无事。(摘录自命运好好玩)

※ 一人遭女鬼纠缠,梦一穿古衣的人拿书卷敲那女鬼,女鬼即消失。后来看到家中祭拜的关圣帝君,才知道那穿古衣的人就是关圣帝君。(摘录自命运好好玩)

※ 艺人龙猫进民雄一家庙时,重踩门槛,内心不甚敬重。一日在过平交道时,摩拖车不加油仍冲了过去,此时有人往后拉了一把,起来时虽保住一命,腿却断了。回阿莲,朋友父亲是乩身,起乩告诉他,拉他一把的人是高速公路上抓交替的鬼,因为他在高速公路上曾起善心想救这位鬼(他在高速公路上看到有人出事,回头去看,发现没人),而腿断是庙的门神的处罚。(摘录自神出鬼没)

※ 艺人陈冠霖旧识为精诚连连长,幼时多病,父早病死。一日腹痛入院,痛昏,醒来时发现自己穿白袍飘在身体上方。忽见其父,父说你不能过来,要留在阳间。他不愿,追父亲到一平原,有河及一古城,城内外有残肢者一排排。他不知如何进城,忽见地藏王菩萨,乃躲在其后入城。城内屋简陋,找到其父。地藏王菩萨现身,很严肃的说,你不该在此,时间到了,你该走了。忽觉巨痛,醒来。(摘录自神出鬼没)

※ 张凤书拍戏休息,遇一调皮鬼作鬼脸,念六字大明咒,每念一字,鬼退一步,一句念完,鬼即消失。(摘录自新闻哇哇哇)

※ 艺人侯丽芳拍戏,一工作人员起乩,问何人,说是千将军(千里眼),问何事,言「载回」,后来才知千将军的神像被载走,衪要他载回来。

※ 台大肿瘤病房相传有一个台大庙,供奉华陀。有一护士的弟弟车祸重度昏迷,脑壳都掀了开来。护士跪求华陀,弟弟过几天醒来,说梦中有黑衣人要他跟他们走,他开始抵抗,忽见金光一闪,一对穿古装的老夫妇出现,说年轻人不要怕,不要跟这些人走,我们会保护你,说完走了。醒来去庙里致谢,弟弟看到华陀像说就是这对老夫妇。(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周先生在花坛xx宫旁一间未完成的工地方便,有打过招呼。当天晚上梦见有一黑衣者手插他胸前,醒来肋骨隐隐作痛,念阿弥陀佛,至此不再梦见。

※ 一演员拍戏在野地上厕所,过后戏份无故被停,两年接不到戏,到庙中问事,乩身说你后面跟着一位陈姓土地公,言及上厕所未尽礼数之事,方才恍然大悟,处理后才又接到戏。

※ 阿满姨丢316BMW,报案,并求助于关圣帝君。起乩画十万兵马给她,答应6小时内找到。5个多小时后派出所打电话来说车子被丢在派出所门口,车上有20万没动。(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林正义地理师自述要买古董,衣服被一尊土地公勾到,他看标价是一万八,心中默念我只带六千元,没办法买。老板娘由厨房探头出来,说你要六千给你。开车载土地公经北投一大路旁,头昏在路旁泊车,梦土地公要在此建庙,去问地主,地主不肯。他向土地公默念,自已想办法了。继续休息。不多时,地主跑去向邻居求助,原来地主的儿子起乩,说要在当地建庙。于是大家各捐一点钱,为土地公建一座小庙。(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高雄和平一路开挖时,遇一庙挡路,欲移除时,天气好好的突然下雨,机器不能动,连二次,不移庙了。(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士兵由3楼坠下,送加护病房。其母见一官服者(北投尪公祖)进去向士兵呵气。不久医生出来说你儿子有心跳了。士兵向其母说有人喂他吃很甜的东西,他就醒了。(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一癌症弥留者梦到法庭庭长样的人告诉他说:我要你回到人间,看你做多少善事,再决定给你多少寿命。(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一人肚子痛,求助于济公,济公说是肚子生瘤。不信。晚上梦人来说同样的话。叫他发愿吃素,当义工,要他在庙旁观音泉喝一口即可。隔天肚子又痛,照x光,是3期肠癌。去喝观音泉,肚子不痛了。再照x光,无癌,3家医院都如此,回去答谢济公,发现神像与梦中人长相相似。(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代天宫效劳生发生车祸,一片漆黑,王爷出现,带他向一光点走去,醒来。(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书报社林社长在半睡半梦中见30余古装人从四处聚来掐他,拜观音,只见金光一闪,全消失。(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邹XX,有一次高中过生日,当天早上觉得从脚底冷起来,头也觉得很晕,手如同老人家一样会抖。送医院,过三四天,睡觉时觉有手压在胸前,越来越重,如有整个大东西压在身上,睁眼一看,一个老者六、七十岁压住他,眼红且狰狞,大叫失声。以后几天都如此,甚至要掐死他。妈妈带他去看通灵师父,无法解。后来听说新庄地藏庵很灵,就带他去。起乩后,乩童告诉他无法解,因为他上辈子为财害死一老者,现在人家来索讨。妈妈跪求乩童,最后乩童说现在只有观世音菩萨救你了,回去每天念白衣神咒一百遍,连续十天。于是妈妈集合家人念,到第十天家人都做同样一个梦,梦见观音要他到新加坡一个观音堂拜拜。第二天妈立即带他到新加坡,也不知道观音堂在那里,打算坐计程车一家家找。上了车,计程车司机知道有一家很灵的观音堂,于是到那里看看。到了后,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进去,忽然一股寒气冲脑门,倒地翻滚,家人压都压不住。庙内师兄硬抬入庙。站起来,对每一个人都骂,并跪在观音前瞌头,一下哭,一下笑,用听不懂的语言跟菩萨说话,昏过去。忽然觉得有一道祥和温暖的光照着他,一个苍老声音在他体内说(台语):「我要带他走,他是我的。」另一声音在遥远的地方说:「唛啦,唛啦。」两人协调了一阵子,老者说好啦,看你面子,我先走了。一股寒气冲脑顶出去。一个温柔的声音说:「好了,你的病快好了,明天要来拜哟。」醒来,觉得很好。(摘录自神出鬼没)

※ 大园空难期间,八德市一基督教女孩连三天夜梦,听到有女人求救,说自已是空难空服员xxx,要女孩帮助联络家人。女孩查报纸,果然有殉难者同名,于是联络空姐家人,完成她的请求。为什么空姐会找上此女孩呢?据空姐说那是因为这女孩前世有亏欠过她。报应隔世还是存在的。(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中部戴医师医一位肝癌末期者,延命一年,患者托梦说会报答他。921大地震时,戴医师见房梁压下,就要击中自已,忽见梁一歪,没被压到。一声音在耳边响起说我报答你了。(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林秀芳蜜月去夏威夷,在一椰树上刻到此一游,返台后被大卡车恶意辗毙。检查官起诉,未限制出境。司机去夏威夷玩,在一颗椰树下被掉落的椰子打到脑袋致死。此日为林女头七,此树为她刻字之树。(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高法医说一母早上报案说儿子托梦说被杀,警局不信,但下午即有人回报说此人被杀。警方找不到凶器,隔天母亲报案说儿子托梦说凶器放在庙口树下,去找,果有。(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恒春镇刘永彰禅定入地府探望亡妻,与阎王理论,何以其妻一生善业,仍到地府受罪?阎王答:人死后仍要受前世因果业报。在地府前的一条泥土路上碰见旧邻居在做工铺路,此人生前专替人写邪符。(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 弟弟观灵哥哥元神宫,发现是张灯结彩,表此人将往生。苏堂主一问弟弟之下,发现哥哥在狱中,是因喝醉酒,在暗路上碰到一死人,手按到插在死人身上的刀柄,有人走出来,说他杀死人而入狱。堂主带弟弟进入哥哥的前世,原来他哥哥前世是位师爷,乱判导致人死,此人正是这世路上的那死人,报了前世的冤。(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胡关宝不认罪,在移送看守所的途中,乌云密布,有一红面老人挡路,要警车改道。旁边刚好是行天宫,于是进入宫内去问神明会不会破案,得三圣筊。回所,胡果然招认。问之前为何不招?自言这几天有一红面长发者来要他招认,另二黑白脸带他去五殿,上望乡台,看他当初害人的景象。(摘录自《不可思议的世界》)

※ 一小姐受捐眼角膜,在医院内经某病房时心跳会加速,眼前浮出一男子的影像,画出来,是病房内的一男病患。一查证,原来此男是一件车祸肇事逃逸的案主,受害者的眼角膜正是捐给此小姐。(摘录自暗光鸟新闻)

祝由科

十岁时在湖南邵阳(宝庆),当时我正沉迷在武侠小说的天地里,妄想练就一身绝艺去行走江湖。爬到墙上去练飞簷走壁。「咚」的一声摔将下来,右手骨折。母亲请来一位师傅,不用开刀接骨。这位师傅口里含着一种液体,对着我的患处一喷,凉凉的(事后方知那可能是麻药,是麻药而用口喷,真稀奇)。跟着,他在我断臂上揉揉,一点也不痛(该就是他凭感觉在接骨了),再来就是涂上一层其臭无比的药膏,包起来吊着,要我喝小朋友的尿,我死也不肯,被灌。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我的断臂竟然康复如初,而且以后也一直都没事。

母亲说这位师傅是「祝由科」的。

一年后父亲在湘乡逝世,寡妇孤儿,间关万里入川投亲,先到湘西辰谿,住在舅舅的朋友家中,等候跟着兵工拆迁入川的车队启程。在辰谿,祝由科治病很普遍,许多的神奇传说一直在口耳相传着。

据说辰谿的大街上有一家卖缸的店,一口口陶土制成的大缸小缸层层堆放。有一位太太来买缸,看中了叠在最上面的那一口,十来岁的学徒爬上去抬缸,缸重力弱,连人带缸摔将下来……可怜的小学徒四肢全断,眼珠爆出,奄奄一息。现场当时观者如堵,眼见他即使能活,那也一定是重残废,小徒弟家境清苦,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不如用针来刺他的心脏,让他死也就是助他解脱。

此时祝由科的老师傅出现,吩咐大众不必惊慌,叫店主抓一只小公鸡来。只见他念咒、烧符……将鸡的四肢折断,眼珠抠出,往地上一丢。原本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小学徒,此时竟然一骨碌站将起来,全身上下,毫发无伤,好像这摔缸之灾根本不曾发生过的样子。

嗣后我在北宋张择端的名画《清明上河图》中,看到汴京城镇也有挂着「祝由科」招牌的医疗处所,又知道这种医术的原理是在「转移」,将患者的伤害转移到动物、植物……,根据我自身所受,不由得不信。迄今使我念念不忘,十分惋惜的是,如此未经科学实证的神奇医术,也曾经传流久远的,为什么至今不能赓续,就这样中断了!

(《人间福报》二〇一二.三.七 杨昌年)

神医失传

前记祝由科意犹未竟,今再续。

一甲子之前的湖南山区,医疗人员,设施极其贫乏。就有一位被称为「神医」的,跋山涉水,巡回山区为人治病。他的药品、器材极为简单,只是一瓶水、一把小刀。那瓶水堪称是神奇之水:内科用喝的;外科用淋的,无不是「水到病除」。这位神医还会开刀,那把小刀就是他的手术刀,有位老太太隐秘之处生疮,她可是宁死不肯脱衣示人的,神医叫她用瓶水自己淋浇患处,水流下来到脚踝,就在没病的脚踝处开刀,流出来很多脓血,原来有病的患处莫名其妙地好了。

问他这神奇医术是怎么来的?他说是跟着师傅学的,但师傅并没有传给他什么,而且告诉他说什么时候可以学成毫无把握,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不成也有可能。他只是个小跟班跟着师傅到处去行医救人,师傅所用水到病除的那一瓶,换到他手里一点作用都没。如此过了一年多,心下实在苦闷沮丧,但又牢记着师傅的教训必须勤持坚信始能有望。没奈何就只好吞泪苦忍。有一次跟着师傅去医病,怕对病家造成不便不肯住下来,师徒俩连夜赶路,宿在一座林子里。那一晚徒弟躺在一块大石板上,月光如洗,洒照着他,忽然之间,他觉得是「有了!」自此之后,他和师傅一样,意念所至,水到病除。任何的疾苦一经他心中祷念,手下用水使刀,无不风行草偃,指顾之间即能消除病毒,痊愈还原。

众人对他钦羡,他却毫无骄矜之色,他说人生原理是有得有失,做他们这一行的,拥有这一份特殊的意念功力,自己必得要以相当牺牲来返报,不能婚配生育,不能有稍好的享受,去一般农人家治病,最多只能接受极少的生活所需,接受招待也只是吃一盘蛋炒饭(这在农家是现成不费事的)

问他想不想收个徒弟传下去?他苦涩地摇头说:「太难了!」看来这和我华族求仙学道的四大条件「人、时、地、侣」差不多,成与不成,全然不能掌握!是很难,又太难,但它确又曾明确存在,如此神奇,如此使人敬仰,可又是那样难以承继,甚至绝传。

(《人间福报》二〇一二.三.廿一 杨昌年)

宣城死妇 墓中生子

宣城经戚方之乱,郡守刘龙图被害,郡人为立祠。城中蹀血之余,往往多丘墟。民家妇任娠未产而死,瘗庙后,庙旁人家或夜见草间灯火及闻儿啼,久之,近街饼店常有妇人抱婴儿来买饼,无日不然,不知何人也,颇疑焉。尝伺其去,蹑以行,至庙左而没。他日再至,留与语,密施红线缀其裾,复随而往。妇觉有追者,遗其子而隐,独红线在草间冢上。因收此儿归,访得其夫家,告之故,共发冢验视,妇人容体如生,孕已空矣,举而火化之。自育其子,闻至今犹存。《荆山编》亦有一事,小异。(《夷坚志》丁志卷第二)

死妇生子 负婴寻夫

日本明治初期,在德岛县名东郡一之宫的村里,有一个名叫蓝野正春的富豪。父亲死后,哥哥德太郎和弟弟德二郎一起经营染料的家业。哥哥每年前往九州地区负责采购、销售、收款等事宜,而弟弟则负责京都地区。弟弟德二郎每次去京都,都会投宿在京都三条川东的松尾旅馆,而且经常会一住就二个月以上。松尾旅馆的千金名叫春乃,不知什么时候起和德二郎关系亲密,以至于春乃怀孕了。

第二年哥哥德太郎因为有事不能去九州,由弟弟德二郎代劳,而京都的行程就延到秋天。然而从这一年的春天开始,春乃开始患病,和父母亲商量决定到东寺村的别墅去养病。

松尾家族是真宗的信徒,而德二郎出生在四国,是密宗弘法大师忠实的信徒,所以劝春乃也信奉弘法大师。春乃因为自己恋人的信仰,所以也非常虔诚地信奉弘法大师,虽然在病中,也一直专念弘法大师的法号。但是春乃的病却越来越重,已没有好转的希望。春乃在奄奄一息,临终之际,请求父母把自己葬在东寺的境内。父母按照女儿的遗愿,郑重地把女儿埋葬在东寺的墓地里。

再说,德二郎根本就不知道和春乃已经阴阳两隔,从九州回到四国后,就想早一天上京都和春乃正式结婚。就在为结婚做准备的某一天,春乃突然找到这里来,身上背着一个婴儿,德二郎见此意外之事,既惊又喜,但就在和春乃说了很多话后,春乃的身子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抱着御币(祭神驱邪幡) 正在酣睡的婴儿。

二郎全家人都很惊讶 怎么会有如此不可思议之事,立即请来了一之宫寺的僧人,一五一十的描述了此事,僧人说这位妇人毫无疑问已经去世了。总之,照顾婴儿之事就交由自己的母亲,德二郎自己则迅速赶赴京都以探究竟。到了京都后,亲自证实春乃果然已经去世,早就已经不是阳间之人了。

这个婴儿后来成为一宫寺的住持,被称为都婆上人,是一位名僧,颇为世人尊敬。

如果仅仅是春乃的灵魂和德二郎见面的话,还能被理解。但是一个已经死去且被埋在土中的人,还能生下婴儿,而且背着婴儿,经过海陆距离约有三十多里的京都到阿波,将孩子交给恋人,那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更何况还带着先做好的御币,让这个故事变得更加让人无法相信了。然而,从情理上来说,春乃是不想失去和自己初恋男人的第一胎孩子,一心想亲手把孩子交给心爱的男人,只这强烈的一念,别无其他。所谓精气物质化,物质能源精力化,这在现在早已成为不可动摇的定说,所以这件事全非荒唐的捏造,而是有历史依据的,因为明治年间的确有都婆上人其人,而且名声很响。

另外,执着胎儿或者婴儿的幽灵故事很多,死妇产子的传说亦时有所闻,但以上所说却不是一般的传说,而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情。

(安乐居士翻译自《佛教より见たる幽灵の正体》)

妇死三月 墓中生子

这件事发生在一九四五年,台湾刚光复,当时我才六岁。

台中市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助产士,接生技术十分老练、十分老到,所以,我们都尊称她为「老产婆」。当然,我也是老产婆所亲手接生到这人世间来的。当时,我爸是抗日的台独份子,也是日本政府的头号通缉犯。每次,日本政府抓不到我爸时,便抓我妈去充当人质,并严刑拷打,以逼问我爸的下落。我就是在日本政府的政治监狱里被踢出来的,这老产婆在我掉到一半卡住时,赶来救我妈和我的命。所以,老产婆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出生不到一年,便罹患地中海贫血症,也因此而变成低智障。老产婆觉得很歉疚,每次都告诉我外婆和我妈说:「真没想到把您们的孩子接生成这副样子。」

我六岁时,突然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像怀了身孕似地。我外婆和我妈便央求老产婆为我检查,是不是有了孩子没生出来。譬如双胞胎或连体婴等等。

由于老产婆很忙,一会东家求,一会儿西家请,根本连坐下来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她哪有可能为我作详细检查呢?她要我外婆和我妈把我交代给她,随在她身边,这样她一有空档,便可随时随地为我一项一项地作必要的检查。因为肚子胀得太大,便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外婆和我妈只好勉强同意了。

这老产婆似乎与我有缘,一直非常疼我。

有一天,夜已经很深了。有一对老阿公与老阿婆来找老产婆,请她赶紧去为他们难产的媳妇接生。老产婆匆匆忙忙牵着我,背着一个黑色有十字记号的大皮包,叫醒拉三轮车的伯伯,马上就出发了。

老产婆与那对老阿公、老阿婆约在大里乡快靠近七将军庙的地方相候。这条路不大,但由台中往雾峰,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我们到指定会面地点后,又拉了一小段路,便没有办法坐车了。眼前全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径,好多矮小房子很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老产婆紧紧地牵住我,好后悔带我这么小的孩子来走这么小的路,何况天色又黑又暗,连一盏路灯也没有。甚至,有些地方,又坎坷、又颠簸,还是拉三轮车的伯伯背着我才能平安地走过去。

我们终于到了一间又矮又小的违章式平房。有个女人躺在床上呻吟哀号。老产婆立刻打开黑色医药箱,拿出一大堆医疗器材。她叫我到外边等,不要进这房间。

老阿公、老阿婆拿了好多颗大糖球(又叫金含)给我吃,但我却好想睡,因为夜已这么深了。

不久,那位阿姨已经不叫了,反倒是哇哇地一阵又一阵的小娃娃哭声,好吵好吵,几乎把我的睡神全吵走了。我觉得好讨厌唷!

老产婆说:「恭喜您们喜获一位麟儿,是小男生,好棒唷!」

老阿公与老阿婆很高兴,但也很不好意思地告诉老产婆说:「我们家境不好,实在没有钱付您接生费,请您原谅。」

老产婆说:「不必担心,只要孩子能顺利生了下来,母体也平安,就可以了。至于钱,有没有,给不给,都没关系。」

老产婆说明天、后天都会准时来帮小娃娃洗澡。老产婆转过头来又叫拖三轮车的伯伯,把带在身边的婴儿服、睡袍、裹毯等,全拿进来送他们,好让小娃娃也能温温暖暖。

我们照规矩,如期为小娃娃洗了三次澡,也帮产妇换药、修补撕裂的产道伤口。总之,老产婆很尽责地帮那阿姨做了所有该做的一切事,那阿姨很感动又很感激。

临走,那阿姨对老产婆说:「这小女孩是您的吗?她的心很漂亮,将来非常之好,学问很深,地位很高,福气很大,寿命很长。」

老产婆摸摸我的头,要我向那阿姨敬个礼,大声说谢谢。我真的做到了,我这低智障,傻傻地,哪懂什么?但那天,我真的会敬礼,也会大声说谢谢,老产婆好高兴。我相信那时的老产婆一定暗暗笑在肚子里,像我这种小孩子,能活过年底就够庆幸的了,怎会有什么学问、地位、福气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刚刚有点亮,有警察来找老产婆说:「大里公墓上,发现有一个男弃婴,身上裹着一条婴儿小毯子,印有您产房的名牌。」

老产婆听了很着急,马上叫拖三轮车的伯伯,赶快准备出门。老产婆问:「现在小娃娃放在哪里?」

「在派出所。」对方答。

老产婆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派出所,抱起小男婴,小心检视,正是那老阿公、老阿婆的媳妇所生的,一点没错。

老产婆把小男婴抱到我背上,要我背小弟弟,我好高兴。警察先生拿了一条小背巾,帮我捆得紧紧地。

我们一起去找那老阿公和老阿婆,问问看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自己亲生的小宝宝都可以丢掉呢?

我们来来回回地找了又找,就是找不到那一大片的低矮小平房,也找不到老阿公、老阿婆的家。我们请教了七将军庙附近的住户,大家也都说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警察先生说:「这里是我们的管区,为什么我们也从来没听说过呢?」接着又说:「会不会就是发现弃婴的那处大公墓?」

老产婆说:「我接生的地方,明明是一排排小平房,根本是一般人居住的小社区,哪会是死人的坟墓呢?」

老产婆说我也跟着每天去,如果是坟墓或公墓,我这六岁小女生岂不早就吓死了。

警察说:「何妨试试看,不也很好吗?」

老产婆说:「可是我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连姓什么都不清楚。」

警察说:「您想想看,那老阿公、老阿婆叫她媳妇什么名字?」

老产婆静静地慢慢想,终于想出对方叫什么。于是,警察们开始一一核对墓碑上的名字。

果然不出所料,找到了生产的那女人的墓。

警察根据那墓,查出他先生的姓名和住址。

老产婆和警察大人一起按址拜访了这小男婴的爸爸。老产婆说:「这小男婴是您夫人四天前所生,是我亲手接生的。」对方很疑惑,怎么说都不相信,他说:「我太太已死了一百多天了,怎能再生小孩呢?难道她还活着吗?可是,她是我亲眼看她被埋葬的,怎会有错呢?」

老产婆说:「您太太死的时候,有身孕吗?」

对方答:「有,大约七个月左右。」

老产婆说:「那就对了,到前几天,不正好是满十个月吗?如果您坚决不信,是否可以请人开棺,验验看您太太所怀七个月大的胎儿,是否真的生出来了?」

对方还是面有难色,一点也不肯同意。

警察大人说:「我们可以发强制命令,到时您不开,我们还是一样照开。」

那人只好认了。

第二天,由派出所派出了好几个警员到场,请来的工人也来齐了。挖开坟墓,开了棺,那躺着的女人,正是生产的那位阿姨,她的胎儿没了,肚子平平的。身边还有一些老产婆给的药和纱布、棉棒。这下谜底揭晓了。

老产婆说:「我真的是进了坟墓,真的是为死人接生吗?」

对方似乎哭了,眼眶里全是泪水。

对方说:「死人生的婴儿,会是活的吗?如何证明这小男婴真正是我的亲骨肉呢?

老产婆说:「您的父母不是也过世了吗?他们的坟墓不是也在这附近吗?是您父母到台中下来请我为他们难产中的媳妇接生的!」

对方便带我们一大堆人,一起去看他父母的坟墓。警察先生也早已约到了一位法医,请他帮忙监定这小男婴是不是对方的真正骨肉。

法医说:「挖开坟墓,开棺!」

法医又请老产婆从我背着的小男婴身上抽出一小针筒的血,把这血滴在对方父亲的骨头上,一下子全吸进去了。

法医一本正经地告诉对方说:「这小男婴绝对是您的至亲骨肉没错。」

回到家后,老产婆要开出生证明,连同小男婴送去还给对方。我哭了,因为我好想留下这小弟弟。老产婆说:「人家的,就是人家的,怎能不还呢?」

我们到了对方的家,那古老的房屋中间有个大厅,摆祖先牌位,墙上挂着一张张大照片,我好奇地抬头一一仔细看了。我告诉老产婆:「您看,拿大糖球给我吃的老阿公,泡茶请我喝的老阿婆,还有生产的那位阿姨,全在上面,拍得好像唷!」

对方静静地听我边称呼边指,楞楞地注视着我,而当我看完照片,低下头来看他时我发觉大人也会哭,并且一哭就没完没了。

我把小弟弟还给了对方,我已背了一天又一天,我真的好舍不得。

老产婆看我哭成泪人儿,对着我说:「请你妈也为你生一个小弟弟,不是更好吗?就别再哭了!」

后来,我一想到这小弟弟就哭,我妈怕我罹患严重贫血绝症的虚弱身体会崩溃,只好在我病情最为危急的十八岁,为我生下了一个小弟弟,但我还是想念我六岁时所背的那个小弟弟,到今天仍然一样。

屈指算算,那小男婴也该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吧?好神奇的小弟弟现在不知住在哪里?他会记得我这小姐姐吗?这世间第一个抱他、背他、爱他的人。

(摘录自《寿命是自己一点一滴努力来的》)

听宠物说话

在电影《怪医杜立德》中,杜立德医生能听懂动物说话,让他成了动物救星。而英国竟出现一个真实版「怪医杜立德」,三十九岁的曼蒂‧卡尔(Mandy Carr)竟能听懂猫、狗等动物的「语言」和想法。如今卡尔替有心理问题的宠物看病,而治病收入大部分都捐给动物慈善机构。

卡尔天生耳聋,二十岁时突然发现她能听懂动物说话。当时她是理发师,在为顾客理发时然听到一个特别的声音跟她要东西吃。卡尔一开始以为是顾客在讲话,接着她发现这个声音竟来自顾客身边的宠物狗。卡尔说:「当我意识到是顾客的狗在跟我说话时,我吓得半死,不知道我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从那以后,卡尔就发现她能和很多动物交流,甚至只需和动物对视,就能知道它脑袋中的「想法」。有时她只需看一眼宠物的照片,就能知道它的身体患了什么病。曼迪表示:「每当我和宠物相处时,我会聆听它愿意告诉我的任何内容。宠物经常喜欢将它和主人的故事讲给我听。」

现在卡尔常替有心理问题的宠物们看病,还常在宠物主人的要求下,和即将去世的宠物进行交流,满足它的最后愿望。卡尔治疗过的宠物包括狗和猫,还有蛇、鸡、鸭、兔子、臭鼬等。有时治疗一次收费高达一百英镑(约新台币四千七百元),而她将大部分收入捐给动物慈善机构。

(《人间福报》 二〇一二年十二月二十日)

前世今生 点滴在心

许多人听到前世今生都觉得不可思议,英国有一名小男孩卡梅伦‧麦考利(Cameron Macaulay),不但能清楚说出上辈子的家人,还能明白地讲出他住在那里。

卡梅伦六岁时和其他六岁男孩唯一的不同,是他总是谈论他的妈妈和家庭,以及喜欢画他的家-一幢座落在海滨的白房子。而这一切都与卡梅伦现在的生活无关,他所讲的地方是卡梅伦从来没有去过、而且是在离目前住的地方一百六十英里外的苏格兰巴拉岛。

由于卡梅伦不停乞求妈妈诺玛‧麦考利(Norma Macaulay)带他去巴拉岛,最后妈妈终于决定带他到巴拉岛,而当飞机降落时,一切就像卡梅伦描述的一样。旅馆告诉诺玛,曾经有一个罗伯逊(Robertson)家族的人在海滨边的白房子里住过,于是一行人向那幢房子走去,但是大人们没有告诉卡梅伦去哪里,他们想看看将会发生什么事。

卡梅伦一下就兴高采烈地认出了房子,但是当他走到门口时,兴奋的神采从卡梅伦脸上褪了下去,他变得非常安静。前一个房主已去世了,但保管钥匙的人允许他进到屋里。房子中果然如卡梅伦曾说过的,有三个浴室,以及从他卧室窗口能够看到海景,室内还有很多偏僻的角落,卡梅伦全都知道。

自从卡梅伦一家回到在格拉斯哥市的家后,卡梅伦安静多了,诺玛说去巴拉岛是他们所做的最好的一件事。这次旅行让卡梅伦的心情舒畅,他不再那样向往地谈论巴拉岛,大人们也明白卡梅伦不是在编故事,他们得到了要找的答案。卡梅伦的经历已经被英国电视台拍成了纪录片《这个男孩从前活过》。

(《人间福报》 二〇一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公墓警缘 守护十八年

「众长官就像我的父亲弟兄,照顾好他们,他们也会照顾我。」警政署警察公墓管理员陈敬濬,驻守公墓十八年,陪伴数以百计警职人员走完人生最后一程,他曾遭遇无数奇特经历,也因不少身分敏感人物长眠于此,见闻令人惊奇。

坐落在内湖区金龙路的警察公墓,是全台唯一供警职退休过世或因公殉职者安葬,早年多位国安局高官、特务也长眠于此。除了春秋两季祭祀由警政署长主持,六月十五日警察节也会盛大祭拜。

一袭藏青色唐装、态度豪爽的陈敬濬,十八年来协助警察眷属处理身后事,看尽人生百态,也经历许多难以置信的奇特事件。

灵感助中六合彩 解决丧葬费

数年前,他见一位男子开计程车载父亲的骨灰坛入塔,男子面露苦楚,陈询问,男子吐露因父亲没留下财产,连丧葬费都是他四处张罗来的。

陈敬濬说,这父亲既是清官,「肯定连儿子的钱都不会欠。」掷筊一问,父亲答应还钱,但人往生了怎么还?陈灵机一动,依其父往生、出生、进塔等时辰,抄下四组号码,让男子签六合彩,竟中十四万元彩金,恰巧与丧葬费差不多,男子喜孜孜地准备五牲再来祭拜求明牌,玄的是,再也没中奖。

帮遗腹子认生父 解身世之谜

有名谢姓男子,生父因公殉职,有孕的母亲改嫁给父亲同袍,养父及生母约定保守他是遗腹子的秘密。谢男长大后察觉长相和父亲、弟妹不同,有一晚梦见一名陌生男子请他到警察公墓来相认,长居美国的谢男特地飞回台湾,直接找上陈敬濬。

陈依线索,助谢男找到骨灰坛,当一见到坛上父亲照片,谢男当场跪倒在地,流下眼泪。谢男仍尽心奉养养父,但每年定期从美国回台祭拜生父。

自认有长官保佑 平安不害怕

去年台风天,陈敬濬冒滂沱大雨开车返基隆,心想给他人方便,沿途开放搭便车,路边四人摇手招呼,陈停下车,走在前头的女子开车门之后说:「你真不够意思,后座已坐了三个警察!」陈敬濬吓了一跳:「没有啊,后座空的。」陈敬濬说,他不害怕,反而觉得有「长官保护」,很平安。

陈敬濬的手机尾数有三个四,一般人忌讳,他当初不想花钱改号,使用至今越用越顺。他笑称,自己是中元节出生,为墓园服务,似已冥冥中注定。

二〇一三年四月六日《中国时报》 【苏玮璇/台北报导】

跑路费

那年我在加护病房实习,一个子宫颈癌末期的老太太,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总是在抱怨全身痛。一天晚上,她进入弥留状态,时而昏迷,时而苏醒。一会儿护士小姐来说心跳没了,我赶快跑过去帮她作「心肺复苏术」。

不久,又一阵嘈杂声,隔壁床来了一个车祸头部外伤的病人,我因为在急救,没过去隔壁床帮忙。急救了大概二十分钟,想不到老太太心跳又慢慢恢复了,病人意识一恢复,就用手指着喉咙,好像想说话的样子。

家属问我「是不是情况好转了?」我说:「大概是回光返照,很难撑过今天。」家属听了很难过,他们要求拔掉气管内管,他们想听听老太太临终前,要交代什么。

拔掉气管内管后,病人伸出她微弱的一只手,断断续续的说「钱!钱!」她儿子:说:「妈,你现在要钱作什么?」「他跟我要路费。」病人费力的伸出一只手,指向病床外。「妈,那边没人,你看错了。」她摇摇头「就在那里,留平头,穿黄色上衣和黑色的裤子。」她儿子回过头还是看不到人,便说「妈,你好好休息,我们大家今天都在这里陪你。」

我想,大概人临死前,都会有这种幻觉吧。这时住院大夫,叫我到隔壁帮忙,这个头部外伤的病人,已经瞳孔放大,呼吸心跳都停止了。

我将他身上的点滴、气管内管都拔掉,护士小姐帮他将衣服再穿上,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因为他留着平头,穿黄色上衣和黑色的裤子。

李默 (一九九〇、十、十五)

第六感生死梦

美国堪萨斯州一名少女,梦见母亲心脏病发,她从梦中惊醒,仿佛听到母亲痛苦呻吟的声音,整个人震栗不已,就在同一时间,她远方的母亲死于心脏病猝发。

依科学上的解释,梦是人类潜意识活动的现象。人类潜意识对悲剧的预感较强,所以噩梦的应验率高于好梦,而跟死亡有关的黑色梦魇,梦验率排行第一。

一九五三年十二月,杜灵高太太梦见父亲躺在棺木里,有个穿白袍的女医生走上前对她说:「你父亲死不瞑目还是把他的尸体运回乡间好了。」杜灵高太太梦中惊醒后,大声呼叫爸爸,后来,她收到西维吉尼亚的退伍军人医院信函,得知父亲病情稳定,才稍觉安心。岂料,不久她又接到院方通知,说她父亲中风,性命垂危。她连忙赶去医院,可惜与父亲缘悭一面,而她曾在梦里见过的那位女医生,竟在当场出现。

近期的专门研究显示,成年人平均每年作廿四场噩梦;梦验次数虽因人而异,但多数人都会有黑色梦验,那怕一生只得一次。在我们认识的亲友中,不难找到杜灵高太太的梦验例子。

历史记载不乏第六感梦验的真人真事,最为人知的是美国第十六届总统林肯所作的死亡之梦。

一八六五年四月一个晚上,林肯梦见自己独自在白宫散步,白宫各厅房空寂无人,忽然,东厅传出一阵哭泣声,他朝那儿走去,瞧见一群人在哀恸哭泣,气氛悲凉。他趋前一看,棺材里是一具穿上了殓衣的男尸,有些人在啜泣,有些人则默视着灵柩。林肯惊愕地问其中一名士兵:「谁死了?」那人答曰:「总统死了。」他继续追问:「怎么死的?」「他是被人暗杀的。」

林肯把这个噩梦详告他的传记作者华德,过了几天,他果然遇害。俗谓生死有命,林肯生时即预知死讯,他具有超感觉的知觉,却无法避凶,难道冥冥中自有安排?

(黄维芷 一九九一、五、五)

亲身游历 酆都地狱

一、云雾中有雄伟建筑

关于「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轮回道」、「奈何桥」等等传说,千百年来一直流传于我国,乃至印度和其他国家地区,也有这方面的说法。但其真相,除了在古籍之中,有图画的描绘或文字的记载之外,似乎查无实证。

本刊编辑透过关系,访问到一位曾经由「观灵术」手法进入阴曹地府的张姓男子,由他叙述在「阴间」的所见所闻。

为求真实,本刊编辑亦访问到张先生去年进入「观灵术」的那处神坛主持法师,法师提供当时那卷录音带,作为证明「不是盖的」,而且,法师并记录了由当时其他在场看到的民众住址资料。

往事虽然如烟,但犹历历在目,隔了一年多,张先生谈起他那段奇遇,依然心有余悸。他本来是参加「观灵术」法事的,但误打误撞,遇见酆都大帝,进入阴曹地府。

据作法的师父指出,这种状况十分少见,民众前往观灵,极少能看到酆都城的。(按:酆为周代地名,在今陕西省鄂县东境,后世称酆都城意为鬼界)

张先生那天,在师父的引导下,进入另一个境界,神游太虚,信步走着,秋山红叶,老圃黄花,倒不觉得寂寞。幻境中,并无神祇为他带路,走着走着,他看到一座很高而且很雄伟的古式建筑,抬头遥望,似在云际之中。

二、无意闯入酆都城

张先生好奇,再向前走近,望见城头中间,有一块木匾,大书「酆都城」三个字。

他胆子蛮大的,而且基本上,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乃问身旁作法的师父可不可以进去,师父答称,不要硬闯,如有人带,顺水推舟的进去参观参观亦是无妨。

张先生心中默祷,师父则诵念经文。不一下子,一个穿甲持剑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城门口,而城门也突然打开,这名男子,用目光示意张先生,随他进入。

张先生印象很深,那名「卫兵」手持的剑,剑身呈锯齿状,有点像西餐用牛排刀。

一进了城,豁然开朗,马上看到「正殿」大厅,诸多神像肃然排立,而正中之神,相貌出奇的威重,令人见之心怯。

张先生说,他眼光一看到我,我感觉自己根本无所遁形,被他一眼望到底了……。

这名神祇,主动向张先生表示,乃奉观音之命,于此候驾,特地带张先生一游地府,观音称张先生为有缘之人,希望张先生回到阳世,多多劝人向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也。

三、血池维持胎儿元神

该神祇并自我介绍,说他是酆都大帝,专司轮回及十八层地狱之守护。说着,两「人」一前一后,从正殿侧门走过,首先映入眼中者,为一大池,池方圆约半个篮球场大,全是血水,血水中还漂浮着一些残肢肉块,状甚可怖。

酆都大帝向张先生指称,阳世中还未出生的婴儿便死了,以及被堕胎的未成性婴儿,皆搜集于此池中,池中血水,即妇女打胎或流产之血。

因为这些未成生命之生命,不能归属于轮回道中,故先置于此,由其至亲在阳世之所作所为,决定他们能否再世为人,在阴间中亦不受痛苦,因为,这些未成形之婴儿,本身毫无善恶。

酆都大帝并称,把他们放在血池之中,是为了先维持他们的元神。

四、入地狱惨状真吓人

看过此池之后,再往内走,廊簷曲折,大树成荫,张先生心中相当郁闷,但又舍不得打退堂鼓,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在下来,过一道矮门墙,墙上刻着「苦海无边」,由黑白无常,各持铁链,一左一右守在门墙边。

黑白无常见酆都大帝空着手带人进来,甚觉诡异,酆都大帝向黑白无常说明乃奉观音之旨云云,乃得入内。

张先生说,他再下去,每次进一关,都发生这种事,要酆都大帝向守关鬼卒说明。显然阴曹地府的「传令设备」不太好。

进入地狱,张先生眼中所见,尽是惨状,耳中所闻,全是哀号之声。

五、刀山油锅拔舌挖眼

最轻松的刑罚,是鬼卒拿鞭子抽打四肢绑起来的人。被打者,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短内裤,全身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淌。

但是这还是客气的,一个好大的空间(大房子样的)中,其他还有挖眼睛、割舌头、割鼻子、挖内脏等等酷刑,分别实施。

酆都大帝说,这些人前世做了孽,所以打入地狱,而女的「受刑人」在另室中,不能带张先生看。

传说地狱有十八层,但是张先生说他看到的地狱,分成许多部门,究竟有没有十八层,他也记不清楚,印象最深刻的是刑具五花八门,上刀山、锯人头、下油锅等等。

锯人头是把人躺着绑在躺椅上,两名鬼卒持握大锯子的两端,一左一右拉锯,但头都不掉下来。

下油锅,则是由鬼卒把人硬丢进滚烫的大油锅中,受邢之人被丢入油锅,头都浮在油锅面上,哀哀惨叫。

碾身,是把人躺着绑好,一个大石臼,推过来推过去,由身上碾过。

上刀山,则把人双手高吊,脚踏在刀山一阶一阶的刀上,硬拖着人往上踏。

最令人发指的刑罚是石磨碾人,把受刑者塞入一个大石磨中,磨成肉浆,但那些肉浆出了石磨之后,又会凝聚成人形。

张先生问,这样「鬼」不会「死」吗?酆都大帝说,不会「死」,受刑后,「鬼」的魂魄又会重聚,继续受刑,一定要等罪孽报完之后,在转世投胎。

六、游望乡台过奈何桥

看过地狱数景,酆都大帝说不能看太多,把张先生带回来,但并非由原处折返,是另一条路走,走到屋子外面,又是一道关卡。

关卡前面,成两条分叉之路,一条土不扬尘,一条乌云笼罩,酆都大帝称,此乃「轮回道」,白道转生投胎再入阳世或留在灵界,黑道转生则可能为鸡犬牲畜。

酆都大帝并称,人死后一定先向酆都城报到应讯,坏人入地狱,受刑,然后再「分发」出去。生前作善事者,则不会入地狱,酆都城只是个中途站,但并非指「地狱」。

酆都大帝和张先生未踏上「轮回道」,是用漂浮过去的。在游历阴曹地府中,张先生还看到「阴阳井」和「望卿台」、「奈何桥」。阴阳井边有许多人哭着在洗手,酆都大帝称人死后七天便不能还魂,来此洗手,看手指发黑,并由井水照出自己来,确实死了,所以才哭。

奈何桥是走回阳关的一道关卡,众多鬼魂眼可见桥但走不过去,徒唤奈何。而张先生便是由奈何桥走回阳界的。

七、福德正神来打招呼

走过奈何桥时,还有一位老公公(福德正神)与张先生打招呼。

该看的大致走马看花看了一遍,师父念收回咒语,张先生解下毛巾,魂魄回到人间。

他自己已吓得差不多了,而当时在神坛中的其他观灵民众,听到张先生一边游地府一边的「实况转播」亦是心中疑惧不定。

张先生本来参加观灵,是想看自己流年运气的,但却看到了阴曹地府的情景,实在不可思议。

至于观灵术方面,真相杂志「信不信由你」系列专栏,已由各角度报导此方面之事,其中包括名作家三毛小姐、中视记者季义升等人士的灵异之旅,令人不相信都难。

八、观灵术不信都难

经过资料搜集和实际走访,本期继续为对灵异之学有兴趣的读者们服务。

一位杨姓小姐,目前为某公司会计,她本来完全不相信观灵术,但某次她陪同亲人前去观灵时,自己顺便试试看,在迷离幻境中,她看到一个大专学生,对方还告诉她的姓名,说是被淹死的。

杨小姐当时随口念了他的姓名,并由师父录了音。后来查证,这位大学生是以前一次苏澳沉船事件中的一名罹难者。

杨小姐根本以前没听过这个姓名,当然不认识这位罹难者,然而,能于灵界中相互谈话,这怎么说呢?此事,是否可证实真有灵界存在?

在大陆上以及本省,许多人见过招亡魂的法事,请来道士或道姑(姑且如此来称呼),到人家家中招回已死的亲人。

没见过的,不相信这种事,总说是道士先打听那家人的生活状况,然后随口瞎扯一通,但经确实探访,确有相当的比例,之后是被招回来了,并当场附于某人身上,传述亡魂的话语。

亡魂或藉道士之口,或藉在场任何一位死者亲友之口,讲出他们的家务事来,连声音都是死者生前的口音,笔者采访此事,曾有不只两位的大学教授,以及数位一般市井小民,亲眼看到这种事情──因为招亡魂就是在他们家进行的。

或许,宇宙之间,真有若干以现在科学水准无法解释的情事存在。

(原载《真相杂志》第八六期)

狐仙借住 寺庙修行

致中虽然他平素不作梦,可是有时候也作梦,都是吉祥梦,而且所作的梦都很灵验。在他作梦的时候,和清醒的时候是一样的,无论什么事心里都能作主,绝不像普通人作梦一样,糊里糊涂的。

二十五年修大殿时,预备买木料,在本地买,买不到好木料。杨柳木和普通松柏木都不结实,过不几年就坏,而且也买不到大材料。后来托别人到北京去买,正赶北京拆定王府,很多大木料没人要,定王府是明朝时候建筑的,到现在已经几百年,那些木料,当初都是在老山里面,仗皇上家的力量,伐来的老黄松,质坚料大,过千多年都不会坏的。到现在虽已几百年,木料经日光一晒直流黄油,它所以不坏的原因,就因为它的油性大。

湛山寺推叶刚久、何午宣两工程师前往北京选购木料,花四千元买妥一批,并由胶济铁路局免费运到青岛。当木料运至青岛时,湛山寺人并不知道,有一天早晨,致中到我寮房说:「昨晚快天亮时作一梦,见来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穿古装,衣服很整齐。前面有一作首领老头,约七八十岁年纪,留挺长胡子,雪白。老头走到我门口很客气的说:『打扰老和尚,我们今天来很多人,要在这里找房子住。』我说:『我们这里没房子住,你是从哪里来的?』我问他。他说:

『我们是从北京帝王府来的,我们在这里住,并不占你们的正式房子,也不妨碍你们,随便找一个闲地方;或者在房上面的顶棚上都可以住。原先我们在北京帝王府住,现在帝王府已经拆掉,我们押木料,跟火车一齐来青岛,昨晚在火车站住一宿,今天一起早到这里来。』

『房顶上那能好住?』

『不要紧,你们不能住,我们能住。』

看样子,老头长的眉清目秀,说话很和气,绝不像一个恶人,无论说什么他也要在这里住,后来没办法我说:

『这事我做不得主,得去问老法师。』老头说:『好!我们今天特意来麻烦你,让你给老法师说一说,讨一个单,我们在这里不白住,将来给湛山寺作护法。』我说:『好!你先等一会儿,我给去问一下。』这时我的梦醒了,窗外面正在下四板,我定情想一想梦里的事,所见的人,所说的话,都清清楚楚,像不是作梦一样。」

致中师把他梦里的经过说完了之后,问我:

「老法师!如何,许不许他住?」

这时我忖思了半天,记得去年腊月间在北京时,帝王府──皇宫还好好的一点没动,也并没听说拆除的事,心里很纳闷。我想大概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些草仙,狐黄白柳之类预备到庙里来住,我对致中说:「他们在这里住也可以,早晚不要胡闹,有惊动打闲岔。出家人在庙里一天到晚修行,他们仙家到庙里来住也是修行,个人修行个人的,谁也别妨害谁。日后庙里师父们不扰乱他们,他们也好好护庇常住,如果他们有惊动打闲岔损害常住,也一样按常住规矩迁单。关于住的地方,前讲堂顶棚,法师寮顶棚,或其他不妨碍的地方都可以住。」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清早起来,吃饭后,铁路局送来一纸取货单子,说湛山寺在北京定王府买妥的木料已经运来。原来致中在梦里所听的帝王府是定王府之误,因他在梦里口音听错了。这些仙家都是押木料跟车而来,在北京已没处住。

上午,叶刚久、何午宣两位工程师到湛山寺,问之,所买木料果然为定王府所拆,到现在已经五百多年,木头一点都没坏,经阳光一晒直流油,当天雇汽车把木料拉到湛山寺。

当天晚上,致中师正在静坐时又像作梦一样,见那位老头又来,一见面说:「谢谢你,蒙你费心,已经在老法师面前给说妥,许可我们在这里住。走吧!没别的敬意,到我们家里随便吃点东西。」一边说一边在头前把致中师领到法师宿舍的顶棚上面。刚一上去,还要弯着腰,抬头一看,屋上面是人字梁,下面蛛网尘封挺脏,看的清清楚楚。致中遂问:「这里乱七八糟,挺狭窄的,你们如何能住?」接着那位老头用手一指,忽然出现一所房子,高楼大厦,几净窗明,跟原先那个顶棚大不相同。他又领致中在房子里走一圈,看看,回来坐下,致中说:「光有房子,门在何处?」老头用手一指,说:「这不是吗?门冲北,夜间我们在这房子上住,白天在后山玩。对庙里一点不妨碍,有机会我们给湛山寺拉几个大护法,平素在这里护庇常住。」

本来致中是一个倔强脾气,平素谁请客他也不去,总是随大众吃饭。这一次他们仙家请他,不去不成,硬拉去,他自己也不知怎样就去了。坐下说了一会儿话,老头说:「今天也没预备菜,而且我们的菜你也不能吃,没有好敬意,预备点水果请师父吃点吧!」因为他去的时候是晚上,致中向来是过午不食,那位老头弄一大堆水果让他吃,说什么他也不吃,一个让吃,一个不吃,两下一争竞,他忽然醒来了。在他自己并不以为这是梦,因为他在那里静坐,还没睡着,一瞌眼便入到这种境界里去了。

(倓虚大师《影尘回忆录》)

死而复生与灵魂的见闻

佛善居士,西安蓝田人,今年60多岁。年轻时三次与灵魂有关的经历,让她非常坚信人死后有灵魂,有阴间和阎罗王。

第一件事发生在佛善居士小时候,那时她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本家的一位老伯去世了,按照当地人的习俗,人死后要在脸上盖一张字纸,这位老伯也不例外。当时因为这位老伯的女儿远在新疆,还在回家的路上,所以,这位老伯迟迟不能下葬,老伯的家人轮流守着他。

在老伯死去的第三天,他的儿子和其他人正守在他的遗体旁边。忽然,盖在他脸上的字纸动起来了,人没有呼吸以后,盖在脸上的纸自然是不会动的,有呼吸的话,纸就会「呼呼」的动。

当时把旁边的人都吓跑了,以为诈尸了。老伯的儿子胆子大,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揭开了盖在老伯脸上的字纸,发现老伯的眼睛睁开了。然后坐了起来说:「快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他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快倒了一杯水给他。老伯喝完了水,儿子就赶快问他怎么回事,老伯说:「阴间抓错人了,阎罗王又让我回来了。」但是老伯说完,嘴巴就肿了,好像是挨打了一样。

当时这件事情在小村子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后来老伯又活过来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别人遇到他很好奇,都想问他死而复生的事,但是他怎么也不肯说,因为阴间不准讲,讲了要打嘴。(或许是这位老伯的因缘)

这位老伯又活了三年才去世的。这件事情,在佛善居士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当时她还和别的小孩子跑去看这位老伯。所以她对于阴间的存在一点都不怀疑。

第二件事发生在佛善居士30岁左右时,她的一位大娘(爸爸的嫂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上吊自杀了。这位大娘生前和佛善的关系很好,所以她去世以后佛善居士也挺伤心的。

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佛善居士突然醒了,她睡的床刚好对着门口,她一睁眼就看到她的这位大娘正朝她走过来。佛善居士说她看到门关着,也不知道大娘怎么进来的。大娘穿的衣服就是她上吊时穿的衣服,只是嘴角流着血。佛善居士胆子很大,因为是自己的亲人,她也不害怕,但是她知道大娘已经死了,所以她很生气的问她:「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大娘听了她的话转身就走了,从此之后再没来找过她。

或许是因为大娘生前和她关系好,或许是自杀之后很痛苦,所以想来找她帮忙,只可惜当时佛善居士还没学佛,不知道超度她。

世人在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往往会想不开,以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殊不知,这是非常错误的想法。生命是非常宝贵的,佛经上说人身难得,譬如「盲龟浮木」。(大海之底有一只瞎了双眼的乌龟,寿命无量岁,每一百年才有机会将头浮出海面一次;海中有一片浮木,浮木的中央有一孔。盲龟是否能够遇到这浮木之孔呢?这是几亿年、几兆年也难以达成的事。但是在三恶道中,要转生人道,比这还难。)

宝贵难得的人身应该拿来修学佛法,无论遇到多么痛苦的事情都不能轻易的选择自杀。自杀不是痛苦的结束,而是更大痛苦的开始。

从大娘的这件事情就可以知道,并不是人死了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死去的是一个躯体,灵魂还是存在的。

第三件事也是和人死后的灵魂有关。这件事同样发生在佛善居士30岁左右时。当时她邻居家的儿子李宏在外面摔死了,据说是从不是很高的树上摔下来的。当年李宏25岁,因为是非正常死亡,所以按照习俗他的棺木不能进屋。就这样,李宏的棺木在院子里放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去下葬,李宏的棺木还必须经过佛善居士的家门口。李宏是早上7点多钟下葬的。吃过午饭,佛善居士像往常一样睡午觉。中午12点多钟,佛善居士醒了,一睁眼(她的床正对着窗户)看到李宏扒着双手脸贴在窗户上正往屋里看。当佛善居士看到他的时候,李宏吓的赶快缩回去了。

佛善居士讲,她当时看到李宏的脸变的很大,像脸盆一样。佛善居士胆子大,并不害怕。后来听别人说可能是因为李宏常年在外打工,佛善居士和他家是邻居,他应该是在找自己家。

如今,很多人不相信三世因果、六道轮回。因凡夫肉眼的局限性,如果没有特殊的因缘,一般人也无法看到人死后的灵魂。所以「人死如灯灭」的理论也存在于一部分人群中。

正是因为不相信有因果报应、有地狱,所以很多人才敢做恶,心无所惧。殊不知,「世人不曾见因果,因果何曾饶过谁」啊!

孔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佛善居士将这三件亲身经历的事讲出来,是为了告诉大家,人死后真的有灵魂,不能因为自己看不见就否定死后的世界。这三个故事也不是讲出来当鬼故事吓唬人的,是希望大家对于我们不了解的事情保持客观的态度,不能盲目的否定。

南无阿弥陀佛,希望有缘看到的人都能对生命产生新的思考。南无阿弥陀佛!

佛善居士讲述 释佛演整理
2013年12 月31日

阴间鬼魂 小孩易见

去年四月间,适逢清凉寺举行水陆大法会。我带着儿子、小女儿到寺里帮忙。几天下来,均无异样。可是最后一天下午,寺方于大广场摆设数十桌的素菜,准备由师父施放「燄口」。师姊特别叮咛不可以到广场,所有人均须入屋内或离开到他殿。因为广场内是「阴界」,阳人不可以进入。

当天色渐暗,广场空无一人时,一岁多的小女儿突然很兴奋地要往外冲。我赶紧抱起她,并告知外面很暗,都没有人敢出去,要乖乖在里头。却见她小手往广场指:「有啊!好多人在吃饭饭。我也要去吃饭饭。」一群大人听了相视不语。后来吴师姊要我们先回家,说是怕天色太暗,山路难行。

回家后,与母亲谈起此事,母亲告诉我,以小女儿六两的命,是不可能看见不干净的事物,唯一的理由或许是因她年不满两岁,心灵洁净才会看见。

(素心 一九九六.十.九)

那年农历七月的最后一天,下午下班回家,趁着太阳西下天未黑前,服务于省级机关的女职员姗姗载女儿上街买东西。整条宽敞的大马路上,只有她们母女俩骑着机车行驶,但年幼的女儿却开口问妈妈:「路上这么多人要急着去那里?有骑机车的,也有开汽车的?」妈妈前后左右张望一下,什么也没看到,顺口就回说:「不要乱讲话,路上就只有我们两人而已,那有什么人赶路?」后来姗姗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正好是「关鬼门」的日子。

(平常心.一九九六.六 .二十六)

八年前,长子方四岁,斯时全家迁居南投,租宿在中兴新村附近的民房,在传统四合院内,右边护龙(厢房)的四间小房便为栖身之处。

一日夜晚,约莫八、九点光景,乡下人早早入睡,唯有我们这家刚从台北南下,贪图凉凉晚风、淡淡月光,坐在廊前,对面屋影显现,大厅内房东家有人刚过世不久,灵堂尚在,烛光如豆摇晃。

倏然间,吾儿指着正前方屋脊上,告诉我及内人说:「屋顶上有好多人走来走去。」我俩睁眼一瞧,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事后记起吾儿刚出世时,算命先生一再交代幼时少近丧事,原来他有异于常人的超能力。想想冥冥之中有些事真不可铁齿,也由不得你不信。

(翁烟源.一九九六.六.八)

二伯家很有钱,但家族里的人,始终觉得那是不义之财,因为二伯放高利贷,不知道剥削了多少穷途潦倒的人而致富。去年八月二伯病危,下午下班回到家,家父马上要我开车载他到二伯家,临上车之前,因为三岁的小女儿哭吵着要跟去,只好随行。

车到台南市郊,已是晚上九点多,二伯已经从医院接回家中等断气,家父进去看二伯最后一面,我则陪小女儿在车上等待。

台南市郊外不比市区热闹,路灯昏暗,漆黑的夜色中,二伯家传来阵阵哭声,这时往车外看的小女儿,突然冒出:「爸爸!有警察车呢!」警车执勤并不奇怪,所以闭目养神的我并没有加以留意,但小女儿后面的话,却令我头皮发麻。

「爸爸!这里的警察伯伯好奇怪,怎么都穿白衣服。」

「爸爸!警察伯伯进去伯公家了。」

这时我也好奇了,我直起身子,张开双眼,尽可能的察看四周,只有昏暗的路灯,伴随着漆黑的夜色,我并没有看到什么。

「爸爸!伯公出来了。」

「爸爸!伯公被警察伯伯捉走了。」

这时二伯家传出响亮的哭声,二伯断气了。

记得有人说小孩天真无邪,可以看到阴界的朋友,那天小女儿看到的警察朋友,是不是阴界的公差大人,不得而知。但印象中的阴界公差大人,应该是牛头马面,手提枷锁,小女儿看见的却是开警察车,穿白色警察服装的警察,也许时代在变,阴界也跟着变吧。

(志明.一九九七.三.七)

骨肉情深 托梦成全

学长父亲的原配,在年轻时即过世,其母亲系续弦,多年前,家里特请叔叔为大妈捡骨重葬,捡骨当晚,叔叔晚上即梦见大妈带着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微笑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叔叔记得她没生小孩呀!于是,疑惑地问她说:「这是你女儿吗?」大妈只是笑而不语,而她和小女孩牵着的手若即若离,好似要分开一般。

叔叔醒来后,觉得梦中情境似在暗示什么,便匆匆跑来询问学长父亲,才知道大妈是在怀孕七个月时去世的,想是腹中女儿亦已在阴间长大,托梦系不想骨肉分离。

一家人赶赴坟地,果真发现地上遗留了一些细小的骨头,合葬之后,便再也没发生托梦的事了。人间有情,阴间亦是母女情深呀!

(洪彩銮 一九九四‧十二‧五)

独臂老人 显灵救人

大概在十年前,我们一群朋友,男男女女共七个人,租了两辆车去垦丁玩,当天晚上大约九、十点左右,大家都梳洗好了想出去外面兜兜风,就开着车子出去玩。

当时屏鹅公路还没有路灯,我们年轻好玩,就把车灯关了,想看看在没灯的状况下能不能照常开车,结果当然是不行,因为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跌到海里头去,才又把车灯打开。

开着开着开到一个小海湾的地方,旁边正好有个小平台可以停车,我们用车灯一照,可以照到海滩,我们就决定停车,在那里玩。

当时因为天已经很黑了,我们只能靠车子的两个远光灯走到岸边,四个人先下车,剩下两位司机和我,我们开始找手电筒,因为实在是太暗了。这时听到那四位朋友说已经走到海岸了的声音,叫我们赶快下去。这时,忽然间身旁多出一位欧吉桑,他很慎重的用台语跟我们讲:「你们赶快上来!这里常淹死人!」

他的样子很特别,他的左手臂断掉了,可是,他却骑着一辆脚踏车,那时我还再想,这欧吉桑真行,一只手还能骑脚踏车,而且路这么暗。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呀!天黑事小,可是他只有一只手,怎么骑脚踏车?正准备回头看仔细,可是一回头,却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当时我们就有预感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们三个人马上要那四位朋友赶快上来。他们四个人觉得很扫兴,就慢慢的往回走,才走了两步就发现海浪已经打过来,我们开始紧张起来了,就叫他们赶快上来,他们只好用跑的。奇怪的是,他们跑回岸上的时候,那个海浪真的好像是跟着他们过来一样,若是再晚一步。那四位朋友很有可能就被浪卷走了。

之后,我们想找那位欧吉桑,当面跟他说声谢谢。可是我们拿着手电筒照了半天,最后才在一堆杂草中,发现有一个纪念碑,那个纪念碑满高的,上面就记载着一九七几年的时候,有一位独臂老人,为了下海救朋友结果牺牲了生命,我们一看旁边的照片,竟然跟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位老人家一模一样。我们认为是他来救我们,提醒我们有危险的。

(刘蔼惠 一九九七.一.一)

梦的启示

智行法师

《梦溪笔谈》里记载说:狄棐侍郎的儿子狄遵度是个节操清廉的俊美才子,二十多岁的某夜,忽梦自己在作诗,其中「夜卧北斗寒挂枕,木落霜拱雁连天」两句虽是佳句,然荒冢野墓之感颇浓,心中郁闷,未过几月果然离亲辞世。又高邮人朱适,是沈括舅父家的女婿,新婚之夜梦见自己作诗道:「烧残红烛客未起,歌断一声尘绕梁。」 诗句甚为清丽,却是谶语,未逾月便谶验猝死。

有关梦的经验和真实的许多启示,千百年来的正史与野史里都记载了不少,无论佛教或者其它宗教的典籍中也有很多令人信服的说法。现代科学也有大量的研究报告,结果的确让人惊叹不已。

美国有位科学家叫魏斯,后来他潜心学习了传统的医学,他本来没有所谓轮回概念,可是他自己通过无数多的病例、心理的治疗,用催眠的方法使病人回忆和了解了自己许多世轮回的行业状况,使得他本人不得不对轮回的事实深信不疑。他把自己曾经研究的大量案例写在《前世今生》书里出版发行。这本书的问世,无疑引起了世界性的注意和强有力的支持,定弘法师尚未遁入空门之前,在美国德州大学教书,他跟魏斯医生通过电话。他告诉定弘法师,说他已经亲手用催眠的方法帮助了两万多个病人回忆了他们的前世。定弘法师做过一个报告,他在报告里讲了一个案例。说一位精神医生,叫做艾文‧莫德斯博士,他做过的一个案例,病人叫李亚伦。出生于美国费城,只读过十年级就停了学,文化程度很低。他请莫德斯医生给自己做催眠,结果他竟然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十六世的转世详情。在催眠状态下,他竟然能够讲述自己在那一生所使用的语言,还能够复述并写出在那一生的这些文字。如催眠中,他记得有一世自己在埃及做法老,也就是国王。当时的名字叫卡立克拉特斯,史书上几乎找不到什么关于他的记载。这个人公元前三百四十四到三百四十一年统治着埃及。此人比较庸碌,没有什么过人的政绩,极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在催眠中李亚伦的表情与神态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富有特殊尊严与傲慢的帝王。绝非一流的演员所能演绎出的真的神韵,而且催眠中他讲的一口流利的古埃及的语言,并用古埃及的象形的文字把说的话写在纸上。莫德斯医生就把李亚伦写下的古埃及文字拿给马利兰州立大学和一个天主教的大学研究埃及学的学者们共同研究。结果令人惊奇地证实了这些古埃及文字完全是真实的,一字不差。这些教授们就专门因此而对埃及的那段历史进行了考究,真的就找到了这个埃及的法老王。在古埃及确实统治过三年。李亚伦还在催眠状态下讲到了自己的另一世,那时做过美国南北战争中一个南军的士兵,叫做布鲁斯特,1847年生在乔治亚州,1863年,他刚满十六岁就死在了战场上。历史上根本不可能记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教授们根据李亚伦在催眠中所讲述的情况去找寻,真就找到了这些南北战争中的历史的名册,的确有这么一个士兵。李亚伦还回忆道自己的又一世,当时他是美国的土着印地安人,叫西戈雅。像这样的例子他回忆起了十六世的转世。其中他还讲到了一世非同一般的转世,说自己在太阳系海王星上面做过一个生命名叫诺蓝。看来做太空人也是有名有姓的呢。他在催眠中用一种很高的音调,十分流利口语讲一种海王星的语言。还写了一大篇说是海王星的文字,据说这种文字如同我们速记的符号。从他回忆的诸如自己曾经做过古埃及法老与南北战争中一个士兵等等后来研究证实的事实,还是能够让人相信如他所说的曾在海王星上做生命的事例。定弘法师做报告时还是一位科学家,澳洲一所知名大学的终身教授,用他总结这件事的话说:「这证明我们人所轮回的空间,决定不是这个地球而已,整个太空、整个宇宙都是我们轮回当中生活的环境。」

定弘法师这么形容此类生命:「这个生命他是个灵体的生命,不是以肉体的形式存在。这个灵体后来来到地球上,寄生在地球的一个肉身身上。」李亚伦还回忆说,他到地球上的时候,尚未有人类出现。他清楚地记得后来自己在地球上投胎做人,死于一次核爆炸。

我看过一个科学纪录片,是上世纪初的事。当然所说的事情真实不虚。印度一个女孩清楚地记得前世的自己是如何掉进潭水里被淹死,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家庭和家人。世界各地的一些相关专家曾亲自找到这个女孩,带着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家人们也回忆了二十多年前家中那个掉落水潭淹死的女孩的情况,结果如出一辙。尽管女孩这一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还是凭着前世的记忆清楚地说出了地名,家人的名字和亲属关系,并且一点不差地记得周边的环境,亲自找到了自己当时跌落的水潭,以及当时她在那块大石头下面的弯道处如何慢慢地神识与身体脱离。这个案例曾经震惊了全世界,纪录片中就有那个女孩在一群科学家们的簇拥下去依照她的回忆证实这一切的真实记录。相信有心人还能从网络或其它资料馆找到这部记录片。

这件事让我联想到另外一件有意思的轮回案例。

史蒂文博士在他花了四十年时间里收集的3000多案例中(参阅《二十案例示轮回》)研究到的一个转世案例更让人心惊肉跳。

印度有一个男孩叫阿杰,他告诉家人说,1984到1993年间,他曾做过人、苍蝇、蜜蜂和蛇, 5次转世在同一个家庭里。他最初是转世成了一个男孩,满六岁那年,因为邻居家生不了男孩,出于妒忌就偷偷下毒害死了他。接着他就转世为苍蝇、蜜蜂和毒蛇的畜类,接下来又转生在这家做男孩。奇怪的是,他说他对自己的每一次转世记忆十分的清晰。六岁那年邻居如何对他下毒,他在院中如何变成一条毒蛇,婆婆又如何将他打死的细节刻骨铭心,轮回让他惊惧无奈。

印度媒体都报道了他的离奇经历,引起了相关研究领域世界性的关注。

因为除了他转成蜜蜂、苍蝇和蛇的事情不好证实之外,有关他几次转世为人的经历中所涉及的人事一一都被可靠地得到了验证。

阿杰在2009年他十六岁时不幸死于一次意外车祸。

我非常尊敬的一位大堪布对此类事件的看法是:「对科学家、生命学家和心理学家来说,前后世是一个迷。但对佛教而言,这不是秘密。」的确如此。

这虽然不是什么梦的启示,但也对我前面所提到的催眠回忆的事情提供了更加可靠的佐证。毕竟它真真切切的在现实中发生过,也可以说这种事例无时无刻不在我们身边发生着。

其实这种事例举不胜举,我自己就亲身经历不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例子也不是常识中能有的事,几十年的学佛修行,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些都不重要,毕竟是过去事,又是梦中事,但是千万不能仅仅只当做梦不受一丝启发。不管怎么样,真心的忏悔不善的心行,以古圣先贤与佛菩萨的教诲为鉴,时刻洗涤心垢,心心念念念佛求生净土总不会亏了自己。

一般的梦都是我们由于对某件事过分的执着忧虑牵挂,在浅睡眠状态下的显现,尤其身体状态不好时,表现得尤为突出,当然其它原因也很多。由于我们的心行善与不善,我们的存心和做法感召鬼神或佛菩萨以一些特殊的意境和相状出现在梦中也是常有的事;有些预兆性极强的梦,对一些修行人或根本不信因果的人往往显得尤为准确;还有一种是过去生中留给自己难以磨灭的印象反复在梦中显现。佛教里说,梦幻泡影,如露如电,完全不必介意,但不能不正确对待它给我们的启示,这对我们正确和快乐地生活,不无裨益。

华英居士给我讲了她亲历的身边的几件事,都与梦有关,写下来有缘人闲来翻看,也许对自己的做人态度有所启迪。希望能清醒地对待人生,莫要梦一样地活着。

一、神识托梦

大琴居士嫁到了大庆姓马的人家,丈夫是个无恶不作的冥顽之徒。妻子与他生有二子。话说这马省,整天里四下鬼混,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没有一次不是喝得五迷三道癫癫狂狂地进门,进门就打老婆骂孩子,捞到啥就拿啥打,想到啥毒话就拿啥毒话骂。妻儿被打骂得一无是处,屋里被砸得家徒四壁。后来在外面有了女人,就干脆抛妻撇子,离婚走人了。

大琴伤心欲绝,村里有念佛人劝她吃斋念佛,她完全照做,白天黑夜,醒里梦里将自己的心寄托在一句佛号上。

一日,她骑车上班的路上被迎面驰来的大车撞飞了起来,落在水沟里时她仍然沉浸在念佛的境界里,对所发生的事情浑然无觉,惊慌失措的司机跑来扶起她,她拍拍土,转身就走,司机惊异,问她伤情,她说适才看见对面来车很快,猛然有一种力量将她抱起后轻轻放在了水沟里,还反问司机:你又没撞我,这是做什么?司机把自己当时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她才恍然大悟,连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一定是我念佛的缘故啊,是佛救了我。之后,她念佛愈加精进。佛友们送给她一些老法师讲经的碟片,她如获至宝,有空就听,听了就照做,随喜放生,流通善书。

有一天,她听说前夫的媳妇嫌他患了骨癌,担心花光家中积蓄,让她后半辈子窘困,干脆甩手走人,另攀高枝,丢下丈夫孤苦凄凉地蜷缩在病床上哀号不已。正当她决定去帮他寻医问药,劝说念佛时,又听说他当夜已经病逝。给她送消息来的一个佛友说:怪了,天快亮时老马给我托梦,告诉我一定帮他请大琴救他,他知道只有大琴能救他,请大琴赶快给他诵《地藏经》,临走时一步三回头地还在求告她,千万千万要请大琴帮忙,不然他可就万分地凄惨了。大琴闻听后赶快找了一帮发心的佛友去老马家帮忙。

她把佛友们分成了两伙,一伙在别屋专念《地藏经》给他回向,一伙围着亡人昼夜专持一句阿弥陀佛名号。

本来老马的死状十分地狰狞可怕,过了一夜,全变了,张开的嘴巴自然合拢了,倒立圆睁的眼睛也闭了起来,恐怖绷紧的面相变得安详庄严,带着慈和的笑容,像是在做一个什么美妙的梦,僵硬的身体也柔软如绵。

半年后华英居士在路上遇到大琴,她说不久前老马又给她托梦,梦中的老马体态高大,相貌很是端庄,和蔼十足,跪在她面前千恩万谢,说感恩她用佛法给予他无比的帮助,使他不但没有堕入地狱,还去往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他时时向那里的人们介绍他曾经的颠倒愚痴,是大琴菩萨一样不但不计前嫌,还救度了他,他现在也在积极地向别人介绍学做菩萨,念佛求生净土的法门。还在梦中约定两人一定此生去往西方无忧国土。

华英居士说大琴边说还边被梦中的境况感动得泣不成声呢,而且大琴反反复复地发誓说自己讲说的这个梦境,绝没有一点的编造成分,很是可信,我觉得信比不信好。因为这些念佛的居士不说妄语,我更就不敢有半句诳语了,原因是我几十年学佛的过程中,亲身经历过此类太多太多的事迹,而且自以为对净土经教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二、超荐中阴

东北有个叫杨晓晨的女子生性温顺善良,孝敬公婆,男人名叫胡成,脾气暴躁,小夫妻本来很是和合,只因胡成喜好交友,且多为市井之徒,自是不务正业,也就免不了要招灾惹祸。夫妻间更是生了不少的嫌隙,胡成也就对媳妇动起手来了,渐渐大打出手,后来打骂媳妇就演变成了家常便饭,好在媳妇贤惠,从不与之计较,照样安心打理家务,孝养公婆,可胡成就变本加厉了,在外养了小老婆。祸端就是因此而起的。

狐朋狗友们合伙开了个游戏厅摆了几台老虎机骗人,请胡成帮忙照应,一月给他一万元的工资。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天晚上,一家人正在开开心心地吃饭,老板的小老婆就打来了电话,让他赶紧去她的另一个游戏厅处理纠纷,说一个顾客赢钱了,游戏机往外吐钱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家把钱拿走。胡成扔下筷子匆匆出门,喊来自己的小老婆和一个朋友驱车走了。

事情本也不那么复杂,彼此让了一步就处理好了,可他的小老婆多事,非要挑事端,赢钱的那位顾客干脆就掏出剪刀把两个男人给捅成了马蜂窝,当场一命呜呼。

凶手开车直奔102国道飞驰,警方接到报警后四面围堵,凶犯红了眼,开车猛撞警车,一位民警被撞牺牲,警方就直接在国道上击毙了疯狂的凶徒。

这件事在当晚的媒体上也公布了,有些人对此尚有记忆。

胡成惨死的第二天早晨,华英居士正在自家佛堂做早课,杨晓晨给她打来电话说胡成死了,她晚上下班累早早睡觉了,没有看新闻,听杨晓晨这么说,吓得忙劝她不要诅咒自己的男人,小夫妻有矛盾好好商量解决。杨晓晨就哭哭啼啼地求她帮忙用佛教对待亡人的方式给她男人帮帮忙,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嘱咐她找一帮佛友诵《地藏经》,昼夜念佛回向,她就去寺里找了许多居士一一照做了。胡成的尸体被火化后的第五天,杨晓晨又打电话给华英居士说:老菩萨,真是太感谢你了,太奇妙了,竟然那么的不可思议啊!胡成昨晚给我托梦向我道歉,感谢,还劝我要好好学佛,过去事让我不要计较,因为我请人念佛的缘故,他去往了好处,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我说要真信佛,真念佛,真修行。

华英居士告诉她,这不奇怪,《地藏经》上清清楚楚地有介绍,说人死之后,七七四十九日之内,神识在地狱诸司轮流核对在世所做一切善恶业行,念念间渴望亲人帮忙早做功德以求超拔,或减轻负罪的道理,经中还举了光目女等至诚念佛救母出地狱的事例。因为杨晓晨为超拔自己的男人,近来不少诵《地藏经》,听华英居士这么说,自然明白。

又过了几天她发心拷贝了几十张被称为是当代最实用和不可思议的公益书的碟片《山西小院》在同事间结缘分送。碟片介绍了四十多位罹患癌症的人聚在一起天天诵持《地藏经》全部康复的奇迹事例,华英居士也得到了一张这样的碟片,她说她也要学习杨晓晨欢喜流通这部公益书呢。听了这个故事,我也在这样发心呢。

三、菩萨接骨

杨福田是个老文化人,75岁高龄了,信佛弥笃。杨的父母住在农村,早年家中极为贫困,家中虽然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像,却并不那么虔敬精勤,大多时候搁在一边,久久不知拂拭上香。

有一天他的父亲赶着马车去拉柴禾,被横在路上的电线刮在了地上,摔坏了脊柱,瘫痪在床,没钱治疗。她母亲这时候想起了菩萨,天天跪在菩萨像前求告忏悔,许多日子过去了,她一如既往地跪在菩萨前求菩萨帮忙,真应了诚感动天的古语,子夜,屋中注满光明,异香缭绕,氤氲潆洄,杨父突然觉得有人将他拦腰抱起,椎骨「卡吧」一响,他急忙翻身下地,绕地几圈,咦,竟然与健康时毫无差别,第二天就跟着家人下地干活,直到去世那年脊椎病都没有复发过。

就是通过父亲身上发生的这件异事,他自小就信佛,父母去世后,他就接着供奉家中那尊观世音菩萨铜像,这人还在,有心人可去当面验证,不久前他约华英居士一起去放生,还说他妹妹家的孩子浑身起了一种大枣似的脓疮,怎么求医都看不好,他想起发生在父亲身上的奇迹,就劝他在佛前忏悔,在一净室里供奉了菩萨像,时时念菩萨名,学习他诵念《普门品》,并依教奉行,时常成人之美,代人之劳,流通善书,改过自新。四十九日没过就完全康复如初了。

佛门里常说至诚感通,凡事贵个诚字,诚则灵,至诚则至灵。当然,诚后面还应该缀着一个敬字,有个敬,那就知道无时无刻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事,暗室不欺,不忘举头三尺有神明的道理,如此基础上的诚,至诚,那能不灵吗?不但六时吉祥,夜梦更是吉中祥兆呢。

亡母在家 二次现灵

一九五六年夏天母亲过世,四十六年冬天父亲的朋友从外岛回来。一天傍晚来找父亲聊天,父亲请他在家用晚餐,并喝酒御寒,我们兄弟姊妹也都陪伴在旁边,到了九点多时,这位朋友转头向后叫我母亲的名字说:「一道来吃吧!不要老是站在那里。」这位朋友在外岛好几年,不知道家母已经过世,我们也没告诉他。

父亲觉得奇怪,就问他说:「你在叫谁啊?」他说:「叫你太太一道来吃饭啊!她一直站在屏风后面不过来。」父亲知道事有?蹊,就故意再问他家母穿什么衣服?是什么打扮的?结果这位朋友所答的正与母亲临终时的穿戴,甚至配件、颜色等都一模一样,丝毫不差,才知道母亲灵魂依然在家逗留。

母亲别世时才四十岁,当时三位弟弟都在读书,三弟才小学二年级,小妹才七个月,家中生活贫苦。一日三弟想到今天是缴学费的最后一天,但是家中没钱,若到学校,老师会骂,同学也会耻笑;因而不敢上学,就想到半楼上去躲起来。但当他到半楼时,赫然发现母亲站在前面,吓一跳,知道母亲不希望他跷课,才赶快去上课。

(慧瑾 一九九四‧一‧一)

证明雷神实有

愚本宗何某,居桐城长江之滨,以捕鱼为业。一日傍晚,有负小包袱商人,求借一宿,何某垂涎包袱内藏,应允借宿,指柴房命商人安寝。半夜磨利刀,强命其妻,持盆赴柴房,助其谋害商人。妻不从,以利刃威胁之,不得以助夫行凶。杀害毕,解商人尸为八块,置锅内煮烂,喂猪已绝凶迹。事后解商人小包袱,乃制钱四百文,余无他物。何某与妻骇叹不已,悔其四百文不值害一命也。

翌年春,何某春耕于田畴,忽然霹雳一声,何某为雷击死。事隔二十年,其妻来吾家,吾母讯其夫,是否谋财害命,及雷击各情。(何某家离吾居五十余里。)其妻曰:「谋财害命则未也,雷击毙命,实有其事。」其时愚从傍闻之,乃大吹科学原理,云:「雷声系阴阳电中和,燃烧于空中,所烧之空间,成为真空,刹那电止,四方空气急归原位,相击成声。地球阴电,往往传至高物体尖端,接近云中阳电,遂成雷击。人畜遭之而死,乃附会雷神击人?」按何某仅数十里,谣言尚不实,以此可以破除千古迷信。

是夜人静,何某之妻,低声白吾母曰:「日间凭众人问夫事,未便详言,实则如何谋害,翌年如何被雷击。」言之极详,与传闻丝毫不谬。愚从隔壁闻之,至为诧异,不明其理。

现依佛学解释,空中自然之雷击,雷神藉之以击恶人,科学神道两不背谬。(录自《出苦飞航》)

亲见地狱两则

最近听莲友蔡仙凤说起她20年前地狱游的事情,这也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给我讲的外公的一次地狱经历。在征得她们同意后,现将这两件事情记载如下:

一、蔡仙凤亲见地狱

蔡仙凤,今年53岁。20年前夏天的一个中午,蔡仙凤的妹妹来她家看她。中午两姐妹吃完饭后,妹妹去车站准备搭车回家,蔡仙凤则躺下来午休。妹妹来到车站后,发现天气实在太热了,就返回姐姐家。等她回到姐姐家,就这么一会功夫,只见姐姐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于是急忙送到医院抢救,昏迷了6天6夜后蔡仙凤才醒来,一醒来却像没事似的,吃饭走路都很正常,医生说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蔡仙凤回忆她昏迷的那几天,说她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刚开始有好多人在她床前晃来晃去的,她觉得很烦,后来来了两个人拉着她就走,她不愿意走,那两个人就一人一只胳膊拖着她走。

那两人把她带到一个公堂,她知道那是地府。公差就像戏里演的那样,穿着宽大的袍子,排在两边,手里都拿着木棍。阎罗王坐在一张大桌子后面,桌子上摆放着很多厚厚的本子。阎罗王拿起本子读起名字,读了好多,都没有蔡仙凤的名字。阎罗王发怒了,把一个红色的木牌摔在地上,大声说:「你们抓错人了!赶紧送回去!」

时隔那么长的时间,蔡仙凤说,她已经忘了阎罗王读的那些名字,但是仍然清楚地记得那里的场景:地是泥土地,当时阎罗王把木牌摔在地上时,地上还扬起了灰。并且清楚地记得,当时还看到那里有个女人被吊起来了,那个女人留着一尾长辫,狱卒们在她身上浇一种红色的东西。

二、外公亲见地狱

我外公叫蒋余梁,浙江台州人。外公知书达理,忠厚老实。因为祖上信佛,而且外婆娘家也信佛,所以外公经常看佛经。小时候,外公外婆还时常讲一些止恶行善,以及佛教的故事给我们听。

1959年,外公56岁的那年,有一天忽然昏迷过去,在床上躺了6天,粒米不能进,只靠打吊针维持生命。外婆在求医不见好转,万般无奈之下去问过灵媒。灵媒说我外公到了阴间,还说外公是冤枉的。

6天后外公醒过来,一醒过来就去翻衣服的口袋。家人问他,他说:「我去了地狱。他们给我吃了暖心丸,吃了暖心丸心脏是暖的,阳间人就不会把我当死人埋掉。」

外公说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梦里自己在附近的山上砍柴,有一个人过来说,外公砍了他家的小松树。外公说我砍的全是柴,没有小松树,不信我解开你看看。那个人就从包里拿出一包白粉(毒品)摔到地上,白粉洒了一地。这时候两个公差从远处跑过来了,一个穿的黑衣服,另一个穿的白衣服。那个人便指着我外公对两个公差说:是他是他是他的。我外公连忙辩解,两个公差不听,给外公戴上镣铐,拉了就走。

到了一个地方。外公说他们没有把他关起来,他可以自由行走。那边有好多的殿堂,好多的房间。外公就一间一间地走过去看。有的房间里把人放在磨上磨,有的房间在用皮鞭抽打人。一间一间全在用刑,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嚎叫,跟《地藏经》里写的一模一样。触目惊心、毛骨悚然。外公说那里有一些穿海青的人走来走去,见了外公都很和善,跟外公点头微笑。后来出来一个当官的对我外公说,你是冤枉的,你阳寿未尽,你寿蛮高的,回去吧。最后还给了我外公好几万块钱,说这些钱你以后够用的。外公拿了钱放进衣服口袋。这时候就醒过来了。

那个年代,生活普遍困难,几万块钱是不得了的大数目,外公醒来一直找钱,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翻遍了。后来,家里生活逐渐好起来,外公过得也很俭省,在外公临终时,还余下了2万5千元钱。外公是85岁的时候过世的,也算是高寿了。

周玲娟 记录
2014年4月7日

生死有命 预感死亡

据命相学家说,重大意外事件的发生,往往是因一些八字不好的人要凑在一块死。这话虽然荒谬,但印证台湾历年空难事件中发生的离奇巧合,不得不令人怀疑,冥冥中是否真有一本「生死簿」。

去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华航B一九八货机失事的前一天晚上,机械员谢又昌突然梦到自己在一处灵堂前徘徊,他的老婆孩子则在一旁哭泣,谢又昌醒来后把梦境告诉妻子,但就是记不起灵堂上遗照挂的是谁,当天下午他服勤的班机在万里山区坠毁,使他成了自己梦境中的主角。

B一九八临时被抓飞的驾驶员罗正喜服勤前几天也出现古怪行为,罗太太说他每天除草到半夜,家人问他干什么急着整理院子,罗正喜竟然回答:「来不及了!没有时间了。」

同机的另外两位机员金治平与黄君灿出事前,虽无异状,但他们的另一半却都出现恶兆。金治平的老婆当天送他上计程车时,突然有不祥预感,心中发毛,回家后本能的打开电视机寸步不离的守着,结果守到了飞机撞山的消息。黄君灿的女友在两人分别时原想说声「再见」,却莫名其妙说成了「你今天要特别注意」。她当时心中一凉,未料到这话竟成永诀。

失事班机上五人竟有四人预知恶兆,这并不算稀奇,有些人明明曾经逃过一劫,却又搭上「死亡班机」,更有不少倒楣鬼,是因临时起意更改行程,成了遇难者。

曾经在远东航空三义空难事件中临时取消机位,逃过一劫的一位孔姓旅客,被媒体报导为幸运儿后,余悸犹存,从此不敢再搭飞机。事隔多年,他心想事过境迁--「那有这样倒楣」头一次破例搭机,竟又搭上华航花莲空难的失事班机。

与他同样在劫难逃的,还有华航空服员谷谭与宝狮旅行社导游任秉台,这两人在华航旧金山空中惊魂事件中同机,都幸运的未伤毫发,后来却分别在花莲空难以及南非航空公司模里西斯空难中,难逃死亡的命运。

南非空难遇害的旅行团中有许多阿公阿妈是头一次搭飞机,花莲空难中的李启明,胡氏姊妹与赴台北结婚的赖湘云一向只搭火车往返,却在失事当天突然鬼使神差的改搭飞机;另外回台北奔丧的寇医生一家四口,出差时一定在花莲停留的郑文宗,与早已改调国外线服勤的空姐邱淑珍,也都是临时起意赶上了空难。死亡班机上罹难者泰半因「巧合」而遇难,仿佛上天早有安排。

当然也有幸运儿总是被剔除在死亡名单之外,远航有位超级驾驶,每次空中惊魂,飞机都因他在而平安着陆,华航也有位资深空服员曾经逃过数劫。更离谱的是七十七(一九八八)年台航兰屿青蛇山空难,机上九人中,有八人被炸得肢离骨碎,却有一位军官杨国志拖着断腿,往山下求救逃过一死,这些幸与不幸,恐怕真不是我们所能解释的「谜」了。

(昨非 一九九二、四、九)

一场凶杀 历历在梦

离奇原本只是一场曲折的梦境,居然在生活中全版搬演……

新竹地检署检察官蔡瑞宗,于1990年一月六日自苗栗检察官办公室调回新竹。一月十日,新竹地检署接获报案,是一件谋杀案,女性死者被人杀死后,埋在新竹县尖石乡的河床里,因附近怪手施工尸体才被挖出。

蔡瑞宗坐着侦察黑轿车,进入尖石山区相验,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有去过,却觉得眼熟。车经尖石检查哨时,蔡检查官看着检查哨,突然想起,接着将发生的人、事、地、物与他梦到的情节一般无二,而且很清晰地记得,这个梦是在七十八年十二月二十日所做,一场有关凶杀的梦,死者遭其夫杀害,被埋在河床,后经挖土机挖出尸体,而他所见到的尖石检查哨,就是梦里出外勤经过的地方,只是做梦当时不知该处叫尖石检查哨,也不敢相信确有其事。

检察官到达命案现场后,检查官所看到的一切,悉如梦中情境,尤其当看到怪手时,更肯定就是自己二十天前做的那场梦,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尚缺乏破案的线索,不过蔡检察官外勤结束回到新竹市后,由于联合晚报报导了命案新闻,一名桃园地检署旧识认为新竹碰到棘手案件,打电话给蔡瑞宗,蔡瑞宗告诉他尖石所见,与日前之梦无异,如果凶手也是死者的离婚丈夫,那就全部一样了。

果不其然,检警查到后来,凶手果然死者的前夫。死者与凶手离婚后仍然往来,死者到桃园风化区上班,命案发生前一天回尖石,凶手因不满她在外面交男友,争吵后愤而杀死死者,以冰箱厚纸盒装载尸体,用货车载运,通过尖石检查哨,埋在山区的河床内,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终究被整地的怪手挖出。

检察官说,命案的真实情节,与他所做的梦一模一样,至今他无法解释何以有这种现象。

(林家琛 一九九三、一、廿)

水塘戏埸 人群滚滚

现年四十几岁的堂哥,曾告诉我一个三十几年前他走入池塘去看戏的奇遇。

外婆住乡下地方,有一个大水塘,塘水非常清澈,每天一大早就有很多妇女在那儿洗衣服。

有一天傍晚已是晚饭时间了,还不见当时十几岁的堂哥回家吃晚饭,外婆便外出寻求,「阿兴!阿兴!」边叫边找,天色已昏暗,她越找越着急,走到水塘边,正看到堂哥在水塘中向着深水处走去。「 阿兴!你在做什么?快点回来!」水塘中水深过膝,堂哥竟说:「奶奶!那边很热闹,我要去看戏!」外婆心急的叫着:「不准去!给我回来!」堂哥才如梦初醒,缓缓转身走上岸来。

据堂哥说,那天傍晚他正要回家,突然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看到远处非常热闹,正在上演野台戏,人群滚滚,便想钻进人群去看野台戏。走着走着,根本不知竟是走向水塘深水处,幸好奶奶把他叫醒,否则可能一去没回来。但是为什么会把熟悉的水塘看成热闹滚滚的野台戏场,而茫茫的走去呢?几十年来连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

(江采桦 一九九六.十.七)

海边遇到鬼打墙,幸念弥陀得平安

信不信由你,下边几件事,是我亲眼所见和亲身所经历的!

花莲某地区靠海有一处密不透风的森林,长约二十里,最宽的地方也有数里之遥。林中因为常年不见天日,又罕人迹,无形中便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笼罩其间;再加上附近居民的种种鬼怪传说,一些胆量小的人就把这一带,视为「只合鬼住,不宜人居」的恐怖之地了!

一九五一年,我们驻海防,正巧在这块「只合鬼住,不宜人居」的森林中间,建了几栋克难房,日夜驻守其中。起初几天倒是一切正常,太平无事,因此,大家一致认为「老百姓的传说是迷信」。可是,过了不久,怪事就接二连三地来了。第一件事是门卫所发现,第二件怪事是我自己所发现,第三件怪事则是一向斥鬼神为迷信的指导员所发现,现在先谈第一件事。

记得是一个天气阴沉、细雨纷飞的午夜,我们突然被门卫的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当时大家以为发生什么「情况」,即迅速地起得床来,抓起武器正往外冲的当口,就听带班的班长骂门卫道:「他x的!啥子都没有,你半夜三更鬼叫鬼吵的搞什么鬼?」大家听带班的这么一骂,才知道并没有「情况」发生,也就只好你一句「他x的」,他一句「他x的」,造了几句口业倒在床上睡了。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有些好奇的人,即七嘴八舌地围着那位门卫问:「你夜里究竟看到了啥子?吓得像鬼叫!」

那位门卫说:「我正在路边来回走着,突然见到从对面的树林中钻出几个人向我走来。我即喝问他们,他们也不回答,我再仔细一瞧,啊呀!原来他们都是没有头的家伙!因此,我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真奇怪!我叫了之后,再一看,影子也没有了!」

那些好奇的人听了,立刻向大家广播了一遍,大家都认为那位门卫的神经有了毛病,不肯相信。可是,等后来把这件事传到附近居民的耳朵里时,才知道我们驻房旁边,在日寇占领时代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其次,是我自己见到的一件怪事:

我自从被调任代理文书之后,所有往来档案,多交我办理;办理好,该向上呈的,即叫转呈上级。该往下发的,即往下发。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深夜,领导叫我把一件紧急公文送到上级去。也许是他担心我在穿过森林的时候会骇怕吧?所以临走时,他一再嘱咐我带上武器,以防意外,我笑着对他说:「真发生了意外的话,带着武器更加危险!」

他说:「为什么?」

我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武器怎么个用法嘛!」

说过,我即带着公文,只拿手电筒,披上雨衣,出了我们的克难房,踏上唯一走出森林的荒凉小道,朝上级的方向走去。

我们的驻地,距离营部大约有六华里,但至少森林也要占去路程的一半,也就是说;想到送公文的地点,就必须穿过三华里的森林地带。这一段森林中的道路,本来是一条野草没膝、高低不平的荒径;经过一番修整,虽是好了许多,但「荒凉」的景象仍然存在;因此,走在上面嘴说不怕,心里却有三分紧张。到了低洼的地方,好像一下子跌入了幽谷;遇到突起的地方,又像一下子登上了丘陵;同时,老觉得背后有一个人紧跟着,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而我却始终不敢回头看一下,深恐会被他一把抓着脖子勒死似的。

不料我正胡思乱想地走着,突然眼前觉得一黑,什么也看不见!并且也分不清楚哪是东西南北了!更奇怪的是手电筒也不亮了!一时弄得我成了睁眼瞎子,东摸摸,西摸摸,摸来摸去,觉得一圈子都是树,都是刺手的荆棘,都是齐肩的野草,都是绊脚的葛籐,我愈摸愈急,愈急愈怕,愈怕愈觉得鬼影幢幢,从四面八方向我拢来!

迫切间,脑际突然现出一个念头:「这大概是一般人所说的『鬼打墙』吧?」这个念头一起,我不再摸索了,也不再骇怕了,我顾不得地下的积水即就地坐了下来,闭起眼睛来休息了一刻,拚命地大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也不知道念了多久,就觉得眼前一亮,随着就有人讲话的声音,接着又是两道刺眼的电光,不一会几个人便到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竟是我们单位上的几个兄弟。他们问我:「黑天半夜的又下着雨,你一个人跑到这儿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的!搞什么玩艺?」

我则趁着他们的电筒光站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都是密密丛丛的草木,也不见路了,于是我问他们:「路呢?路在哪儿?」

他们此时大概也觉察到我的神情有点儿不对劲了。随说:「你跟在我们后边走好啦!」

他们带我走了一百多公尺才到了原来我走的那条路上,几个人这才各人来一句「他妈的」口头禅,嘻嘻哈哈地对着我说:「要不是你哇啦哇啦地念南无阿弥陀佛,离路这么远,你在里面坐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又问他们:「现在几点啦?」

其中的一个,看了看他的夜光表,说:「差十分到一点!」

此时,我才惊叫了一声说:「糟糕!我出来的时候才十点多钟,怎么会过得这样子快?」说过,请他们把我送出了森林,我终于当夜把公文送到了营部。最奇怪的是,我一出了森林,手电筒又亮了,亮得比以前更亮!(在此,末学想到据报导:泰坦尼克号,他们也是遇上了超自然现象,并且据说有人几十年后神秘生还,但他们生还的人,长相仍和半世纪前一样没变,并且其自身感觉恰似片刻一般)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驻地,单位上正盛传着我被鬼迷路的故事。他们十分关心地详询我迷路经过的情形,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我们的指导员在旁摇着他的尊头说:「在这二十世纪的科学时代,还有什么鬼?」

嗨,真是活该!不到两个星期,这位不信有鬼的指导员,因出外回驻地晚了,竟遭遇到跟我几乎一样的事。所不同的是,我是摸进了森林,而他则是摸进了一圈子围着铁丝网的碉堡。当几个哨兵把他从碉堡里拖出时,不仅吓得面孔发紫,手上和身上也被带刺的铁丝网刺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过了几天,一个顽皮的士兵问他:「指导员!你相不相信有鬼?」

他连说:「的确有鬼!的确有鬼!前几天我要不是学着刘复宇念了几句『南无阿弥陀佛』,恐怕老命怕已完蛋啦!」

(《参学琐谈 ·真华法师》)

记得自己三生三世的老居士

牛文启居士,山西省石楼县裴沟乡裴沟村人,生于1916年农历二月初三,是一位朴实的农村妇女。但她在山西石楼县裴沟乡很有名,因为她确实颇有奇异之处。

她能清晰地记得前两世轮回转世的情况,并能分毫不差地叙述。

据她回忆,她第一世是陕西省西安市大雁塔人,男性,名叫周贵才,是贩骡贩马大商人,37岁那年去世。

第二世投胎于河南省古洛阳一叶姓官宦人家,名叶文国,顺治16年,女扮男装中过文状元。29岁那年在青海省西宁市做官,后得伤寒而死。

她今生投胎到山西省石楼县黄石峪村,这一世家穷,没有读过书。后来嫁到离娘家五里路的裴沟村。她心灵手巧,剪一手好纸活。中国佛教学会常务理事、《光明日报》、《博览群书》总编常大林拜会老人家时,她特意剪了两套纸画,一套让转送给胡锦涛同志,一套让转送给温家宝同志。

她今生没有上一天学,四书五经却可熟背如流,而且还会写繁体字。老人说,是因为前世书读得很好,曾中状元。是在清朝年间,与范无病同时中的状元。范是武状元,她是文状元。她还说,当时姑表弟读书较差,曾为他替考,死后受到阎王斥责,因是真心帮助表弟,没有得表弟一分钱,被免予处罚。

有一次,她还背诵了一首非常长的偈子(类似诗歌),虽不一定押韵,但言辞古雅,很有哲理,真不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老太太能够即兴编出来的。

她八岁就开始讲前生的事,而且后来她和家人曾按她前世记忆住址去找过她前世在西安、河南的老家,全都找到了。当时社会发展慢,好些地方都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她年老的时候还能能讲西安、河南的方言;而她家门口现在还在使用的一个小柴灶,邻居说,这是她亲手造的,灶的样式非常独特,是河南式的,这个村里只此一个。

她曾于2007年皈依佛门。法名「妙文」。

她发心修裴沟村观世音寺庙,因没有资金,一直到她88岁时,才将观世音庙修好。有人问她为什么要修,她说是为了让观世音菩萨的形象留在人间,让大家知道真有轮回,真有菩萨,不要做坏事。她还说:「从此后再不来人世了。」(常大林拜会老人家时,她提出前世去过北京,要求今生能再去北京看看,2007年12月初常大林邀请老人家重游北京,满了今生心愿。)

老人于2012年农历七月二十九去世。她儿子说:「老人在去世前,就已经知道她去世的时间了。」

──释佛欣辑录

异 事 录

三跨肉身菩萨,妇联主任胯下尽烂

400多年前,有白溪人张如桂,少时家贫,替人放牛。某日开始,他每天只牵牛于村中一大石上。大石上有草一蔸,牛吃完即饱,次日草复长好如初。又复某日,家人见张如桂整日未归,出而寻之,见他已于大石上立化,人不能动其身,久而成一肉身菩萨,乡人遂于此建寺庙供奉。此寺即现今之伯依佛寺,位于新化县荣华乡横溪村西云山上,为新化县香火最盛寺庙之一。每年农历7月27日(张如桂生日),来此敬香之百姓漫山遍野,极是壮观。文革期间,破四旧之风极盛,伯依佛寺被彻底拆毁,某妇联主任为显示其无所畏惧,三跨肉身菩萨,极尽侮辱之能事,再点火焚之。后不久,该妇联主任胯下尽烂,哀嚎数年而死。

改革开放后,伯依佛寺得以复建。

起心放生而悔致大吐不止,发愿得好转

天马山往西不远有段家院子,属西河镇天马村管辖。段家院子里有位段DM,其妻人称「长子嫂」。2010年农历八月某日,「长子嫂」于田中抓得泥鳅黄鳝十数条,回家路上,她突起心,才宝(友人之弟)常花钱买泥鳅黄鳝放生,为何我却总是抓它们?我能否也学学他去放生呢?几度犹疑,看着这些辛苦抓来的「劳动果实」,她最终还是不舍得,回到家便将它们尽数喂养了几只鸡鸭。须臾,她进到堂屋,突觉胃部剧烈难受,随即大吐不止,她立即怀疑是刚才起心放生而几度犹豫最终未放之故,遂赶紧跪求神灵原谅,并发愿以后决不再造此业(指抓泥鳅黄鳝之类),瞬息之间,呕吐立止,身体亦再无不适。

妯娌在家打架,已故父亲托梦

陈GX,原是西河镇鸭桥村六组村民,住鸭婆桥往东不远,十多年前病故。他有儿女各二,均已结婚生子,但其两个儿媳妇之间不和。数年前,陈GX的小儿子去广州打工,不久后一个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已故多年的父亲告诉他,家里出了大事,他媳妇与嫂子两妯娌在家大打出手,他媳妇的头被嫂子打破了,出了很多血,已经躺在了床上。梦中,父亲让他赶紧回家处理。更让他奇怪的是,他姐姐当天晚上也做了同样的梦,梦中父亲让她回去从中调停。次日,他立即启程回了家,果如梦中父亲所言……

捉放生的甲鱼欲煮吃,头痛欲裂

西河村某人,一日于河中捞得一甲鱼,见背上刻「刘友元」三字,知是刘友元(柘木岭人,信佛念佛,喜放生)放生之物命,但依然决定提回家去。回到家中,刚动了将甲鱼煮吃的念头,忽觉头痛欲裂,无法忍受,思想与捕捞被放生之甲鱼有关,便立即拿到河中放生,头痛很快就好了。

母亲生前藏钱,死后托梦告女

西河镇某女,陈氏,其母住横阳村,年八十二,每天在神案供水供香,数十年来从未间断。一日,陈氏劝母亲将家中挂着的一条大鱼在生日那天取下做菜吃,母亲却婉拒,并说她只能见到生日,但过不了生日那天。至生日那天,老婆婆果然离世。又过不久,陈氏梦见母亲于梦中告知,她曾在家中某处藏有2700元钱,且是青布包裹。次日,陈氏按母亲梦中所述回家寻之,果然,得人民币2700元。

常年围猎野猪,终被当野猪打死

陈YM,西河镇鸭桥村钻里冲人,常年牵头赶山围猎,尤好打野猪,屡有所获,远近闻名。其有表兄弟某甲,江树湾(西河镇江水村)人,常与YM等人围猎。5、6年前(约2004年左右)某日,YM等数人再上山围猎野猪,某甲于狩猎中,突见一红毛野猪自灌木中冲出,某甲急扣扳机,红毛野猪应声而倒,某甲大喜,正欲趋前,却惊现倒毙者是YM,千般呼唤,YM再无声息。某甲万分不解、大恸,自此不再打猎。

(转载自「湖心亭看雪客」)

轮回实录

最近(五月十一日)出版的《加拿大新闻周刊》,头条报导了一宗不可思议的新闻。一对住在美国加州首府沙加曼吐的夫比利和玛丽,于三月廿五日在医院诞下一个体重八磅二安士的男婴。当接生医生抱起男婴检查时,为之大吃一惊。他见到男婴的下颚,竟然长一只金牙!

经过医院专家的检验,这只金牙是人工镶制的。而且经过专家化验,这只做工粗糙而巨大的金牙,是美国南部的货色,时间在一八七一至一八八一年之间。是属于成年人的。相信他镶了之后,年后去世。但为什么在一百二十年之后,竟会长在一个BB口内?负责研究的莫顿克来医生对记者说:「这是千真万确的,这改变了我们的看法,对于生命、死亡、天堂、地狱,我们要重新考虑。不过关于轮回之说,现今的科学仍然无法解释。」

这份新闻周刊,刊登了一幅大特写照片,BB的下颚正中的金牙,清晰可见。此事已震惊美加医学界,但没有一个医生可以作出科学上的解释。现代科技,通讯愈发达,不可思议的事物就愈多,愈令科学家瞠目结舌。我想,大概是在轮回过程中,没有完全抹清罢。

(1993.5.20 阿乐)

医学奇迹

讲到一个人的生命力,这是非常奇怪的一种力量,甚至连医生都弄不明白。

有一次,在养和医院外科主任马见基医生的引介下,我参加了他们医生的一个座谈会,记得议员黄震遐医生也在座。当时,他们讲了一个震动本港医学界的病例。

一位老太婆,已病得滴水不沾,奄奄一息了,医生判断她顶多只有一个星期的生命。但她挂念远在南美的儿子,亲友到处找寻他的下落,等到找到他,办了来港手续,已经拖延了五个月,而这位老太婆竟然能支持等待五个月,直到见到她的儿子,才安详地断了气。这在医学上本来是不可能的事,可见一个人的生命力,与他的意志有关!

温哥华女画家佘玅致女士,因撞邪而红白血球不断下降,连医生也验不出原因。她与严新稔熟,严新写了一张处方,由美国FAX到她家,她将处方折起,挂在颈前,果然日有起色,但化验血液,血球数字仍然低下。严新叫她不要老想那些数据,病气自除。现在佘女士已病愈,最近还去了北京、上海,面色也恢复红润了。而专科医生直到现在,依然对她抱歉说:「病因不明。」

(1993.6.27 阿乐)

女儿病逝 投胎为鸟

梅德平

一九九七年春,国内有许多家新闻媒体派出记者,前往江苏东台市鼓楼路四八之三号的马先生家采访报导了一则令人称奇的转世轮回的真实事件。

马先生是一家食品厂的机修工,其夫人单女士则是标牌厂的工人。一九九三年,他们唯一的女儿患上了可怕的白血病,当时才十八岁。面对着巨大的医疗支出,女儿所在的学校东台市职业中学和社会都想伸出援助之手,可女儿不准将这一不幸消息在报纸上公开,并在病榻上安慰过父母,并说自己死后还会到家里来「投胎」,叫父母不要难过。不久后,女儿因医治无效而死亡。

一九九五年三月十二日,这天春光明媚。早上马先生提前去了工厂,在家的单女士在洗脸。这时,院内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只鸟,落在东边的小厨房上,头对着单女士吃力地叫。单女士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从家中搬了张小方凳站在上面,全不费事就捉住很乖巧的小鸟。中午马先生回来一看,见是一只鹩哥,便喜不自禁地赶到市场上买来鸟笼和鸟食。大约喂了两个多月,全家人根本就没有教过它学说话,想不到鹩哥竟然喊起了马先生的小名「马三猫」来,接着会说的话越来越多,并且是一口有很多普通话成分的标准东台话,其音质十分清晰。据马先生及邻居证实,其音色酷似马先生两年前病故的小女儿的声音。更为令人惊奇的是,前不久,东台市职业中学有几名连这只鹩哥的主人都叫不出名字的女中学生来看它,可它居然能脱口喊出她们的名字,而且一点不错。

据马先生讲,他从未在鹩哥前讲过自己及邻居的小名。可这只鹩哥不知怎么竟能叫出马先生以及所有亲友邻居的小名,自然它也经常喊女主人单女士的乳名「凤小」。而今,在东台市鼓楼路那一带,知道马先生这个名的不多,相反「马三猫」却颇有知名度。

这只鹩哥有时很能管事。一次,马先生陪亲友在院内西南角的那间房里玩几圈麻将,玩得正开心时,门外鸟笼里的鹩哥说了句「天要下雨了,还不收被子」。主人一看,天果然变了,赶紧收回了被子。有一天,主人又陪客人玩麻将,还未上桌,鹩哥便说:「不能来钱,外面在抓!」甚至它还能对打麻将的客人说:「你今天脸色不好,怕的是输掉了。」至于打麻将的那一套术语,它全会讲。

只要家里的电话铃响了,鹩哥绝对会喊:「电话电话,马三猫接电话。」或「凤小接电话。」往往快到煮饭时,鹩哥会提醒:「马三猫择菜(方言),马三猫煮饭!」很多人曾劝马先生把这只鹩哥鸟带到公园去展览,一九九七年老马真将鸟笼拎到位于市中心的憩园去展览,仅一天多的功夫就创收一千余元。

不过,这只鹩哥的脾气也十分「强」,主人见它能说会道,就多次教它说「恭喜发财」之类吉利的话,可它从来就不搭理。相反,只要家中来了客人,哪怕是马先生的父母,不管年龄大小、辈分大小,鹩哥一律直呼其小名,不少老人的小名已五六十年没有人喊了,想不到竟出自于鹩哥之口。

据马先生说,自姑娘去世后,他们确实没见过什么民间所说的「神鬼」,但家中这只鹩哥的一切令他及周围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这只鹩哥说话的声音为何和死者的嗓音相似?是巧合吗?退一步讲,即便是死者「投胎」了,怎么会知道主人以及邻居亲友的小名呢?可如果不是死者的化身,那又为何死者生前的职中同学来看鹩哥时,这只鹩哥竟能一一地叫出她们的名字和其班上曾发生过的事情呢?

男童前世是女黑人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导,美国俄亥俄州五岁的白人男童路克.瑞曼(Luke Ruehlman),宣称自己前世曾是非裔女子,三十岁时死于火灾。他半信半疑的父母查证发现,果有其人其事,该名女子还与儿子有相同的音乐爱好,令人啧啧称奇。

路克的母亲表示,儿子从小就很谨慎,对于热、危险或高特别敏感。他把自己养的瓢虫取名为「潘」。当时她问儿子为何取这个名字,儿子就开始述说自己曾经是「她」,有一头黑色卷发,名叫「潘(Pam)」,甚至形容自己戴过的耳环样式。

在母亲继续追问下,男童表示,他曾有一身黑皮肤,在发生火灾跳窗逃生时丧命,死后上天堂看到上帝,上帝把他推下人间,当他再睁眼时就已变成婴儿,被父母取名为路克。

路克还记得当年住芝加哥,常通勤搭火车。母亲查资料发现,芝加哥一九九三年三月发生过一场饭店火灾,其中一名跳楼致死的女性名字正是「潘蜜拉(暱称『Pam』)」。

瑞曼夫妇与拍摄《我的孩子鬼附身》纪录片群合作,拿一张纸测试,上面贴了包括潘蜜拉在内多名女子的照片,路克不仅能正确指出谁是潘蜜拉,还知道照片的拍摄日期。瑞曼夫妇前往芝加哥,找到潘蜜拉的家人,更惊讶地发现,儿子跟潘蜜拉都喜欢「史帝夫.汪德(Stevie Wonder)」的音乐,也喜欢弹钢琴。

正当瑞曼夫妇开始相信,潘蜜拉是儿子的前世时,路克反而闭口不谈了。他对父母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瑞曼夫妇表示,分享儿子的故事不是为了名利,只是想借此向人们传播「爱与一体」的讯息。男童的祖母表示,「孩子告诉我们,我们不应该根据种族或性别定义一个人的灵魂。」

(《人间福报》二〇一五年二月十一日)

阿公安排 孙子送葬

等孙子娶某,等他们结婚满四个月,阿公到孙媳妇的梦里交代一番后,隔天就去世……

新婚不久,随夫家北上扫墓,在杨梅,初次见到外子的爷爷,他已经八十九岁了。

爷爷中风十多年,不太会认人,见他全身浮肿,两眼呆滞,赤着脚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我有几分害怕。

公公频频呼唤:「阿爸!阿爸!」爷爷一脸茫然。

外子趋前说:「阿公,这是您的孙媳妇。」说着,将我往爷爷身边推。

公公直催我:「快叫阿公呀!」

我稍迟疑,爷爷突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一惊,迭声叫道:「阿公!阿公!」

他举起另一只手轻拍我的手背,淌着口水的嘴角咧出笑意。

公公欣慰的说:「瞧!他多欢喜,终于见到孙仔娶某了。」

刹那,爷爷转动眼珠,口中念念有词,外子高兴起来:「爷爷甲意你呢?」

临走,我抽出手,爷爷又一脸木然。

外子对我说:「阿公的日子不多了,希望他能等到我们结婚满四个月,否则我们是不能来送终的。」

由杨梅返家后没多久,我梦见爷爷在祖宅和我谈话。他指着身旁一些忙碌的人问我:「你猜他们做什么」我摇头,他微笑道:「他们正在料理我的后事,你们夫妻一定要来哟!」

清晨醒来,急急打电话给公公:「我昨夜梦见阿公死了。」

「黑白讲!」公公叱责道:「昨晚才接到电话说你阿公精神好起来了,喝了一大碗粥呢!」

我讪讪地挂掉电话。

过了两个多钟头,公公来电话了:「杨梅那边打电话来,说你阿公刚刚走了。」

阿公去世那天,正好是我和外子结婚满四个月又两天。」

(刘淑瑛 一九九三、六、七)

外婆临终 叫我下车

童年时期,我曾寄养在冈山外婆家,她极疼惜我,祖孙感情甚笃。就在她去世的那一年,我已在桃园的工厂工作,每次返回屏东老家,都是直达高雄再转车。

有一天,我搭车返家,邻座一位老阿婆,我愈看她愈像我外婆,结果她在冈山站下车,我也莫名奇妙地跟着下车。出了剪票处,定了神,才知身在何处,后来一想,既然下车了,那就到外婆家吧!

结果,等我见到了外婆,才知她已病危,她睁眼望了我一眼,随即咽下最后一口气。不想,外婆数十个玄孙,竟然在她临终时只有我一人在身旁。

读高中补校时,班上有一对姊妹花;大姐叫「阿月」,小妹叫「阿朋」,都长得如花似玉,活泼可爱,颇受男同学喜爱。二年级时,阿月就与男同学配成班对,可惜她有遗传性心脏病,三年级上学期就病发逝世。我因是副班代,所以「阿月」的丧事也是我带头帮忙处理的。

毕业后,阿朋传来要订婚的消息,我们老同学一起前去道贺,不想订婚那天,发生了件怪事。

订婚时,拜祖先的三炷香一直无法点燃,连放在瓦斯炉上都点不着。同学们个个露出惊讶的眼神,你望我,我望你,难以置信。

我不知为什么踏进了阿朋的屋内,居然看到阿月在房内哭泣,哀怨地摸着阿朋的嫁粧。我呆了一会儿,叹气对她说:「妹妹要结婚是喜事,你应该高兴,如果你也想嫁人,副班头会帮你办的。」隔了一会她的影子才渐渐淡化消失。此时,外面香也点着了,订婚仪式才如期完成。

一年后阿月也嫁人了,嫁给那位跟她配成班对的男同学,作为「冥妻」。

(唐欣 一九九三、七、十六)

抓魂回来 弟弟复活

家乡湖南,有句骂人的话,「化生子」,就是说人虽活着,灵魂已投胎到别人肚子里去了。被骂「化生子」的人,是又漂亮、又聪明,既惹人喜爱又叫人讨厌的。

一九四七年,我十岁,跟随父母从昆明复员回到家乡湖南长沙。那年冬天,我唯一的小弟忽然生病了,不吃不睡,脸色苍白,眼睛有珠无光,病恹恹的。更奇怪的是,三岁的小娃儿,头发变得一点光泽都没有,像一把干稻草,而且一抓就掉一把,爸妈带他去看了好多医生,都毫无起色。

许多年长的亲戚,告诉爸妈弟弟已经「走胎」了,成了「化生子」,要赶快救,否则就没命了。爸爸是军人,母亲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他们不迷信,只相信医生,可是现在连医生都无法查出原因,更遑论治愈了。最后,母亲在没有办法之下,由好心的亲戚陪同,抱着弟弟到了一间庙里。

那天上午,母亲抱着弟弟,亲戚长辈牵着我,同乘一辆黄包车来到一所庙里,庙外挂着「开福寺」三个大字,我们进入正殿由小沙弥通报后,请出一位白胡子的老师父,大人向他道明来意后,只见他把弟弟抱过去,把弟弟的眼皮翻开来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对母亲说,怎么现在才来呢,已经八个月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母亲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再恳求他。

老师父命小沙弥端来一盆水,给弟弟洗洗手,然后他拿来一个铜制的小酒杯,内装有五粒米,老师父烧了一把香,向菩萨拜了拜,把香插进香炉里。然后母亲抱着弟弟坐在椅子上,老师父左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掐着弟弟左手的虎口。老师父右手用两个指头,捏着一粒米,用力的戳弟弟的大拇指顶端,戳了十多下,又换一粒米,直到换到第三粒米时,才把拇指戳破,但是奇怪,流出来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乳白色的黏液,老师父挤压着,足足流出半酒杯。这时老师父凝重的面色有了笑意,但也布满了汗珠,老师父停止口中喃喃地咒语,对母亲说,十天后再来做一次就好了。

我们满腹狐疑的回到家,吃饭时,弟弟一个劲的叫肚子好饿,连吃两碗还吵着要吃。十天后我们又去庙里,同样的又做了一次,这一次老师父只拿出三粒米,而且挤出的白色黏液大约祇有三小滴的样子,老师父说已经好了,他也不收钱,只要母亲放一点香油钱在一个木柜里。回来后,弟弟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脸色也红润了,头发也不掉了,听说他的灵已从别人肚子里抓回来了。(亚华)

老妇托梦 助警破案

延宕9年的命案,竟因死者托梦透露线索侦破。云林警方今宣布侦破水林乡黄姓老妇命案,负责侦办的刑事局侦六大队四队副队长陈恒正表示,4年多前一度接办该案,但苦无证据,今年10月死者女儿来找他希望重启调查,没多久,死者就托梦给他要「找阿宝」,经层层追查、上线监听,果然顺利逮捕凶嫌洪孟延(31岁)。陈恒正说:「死者才是侦破此案的关键!」

警方调查,2006年1月14日,78岁老妇黄吴水?被人发现身中数刀,陈尸云林县水林乡一处堤防下,警方调查监视画面,发现案发不久一名男子骑机车离开,但因画质不佳,未拍到车号,只知该男子身高约175公分左右,过滤多名可疑对象均排除,成为悬案。多年来死者家属不断求神问卜,4年前还请刑事局介入调查,侦六大队四队副队长陈恒正一度接办,但仍无法突破。

今年10月,陈恒正前往云林侦办毒品案件,无意间听到毒品人口又提到该起杀人案,加上死者家属又透过管道请他协助,于是他再度向北港分局等单位调阅资料,研究是否有重启调查的可能性。

陈恒正说,起初并无重大发现,但10月底他留在队部过夜,睡梦中隐约看到死者透过办公室供奉的关圣帝君向他托梦,表示自己死的很冤枉,要女儿不要再到处问神,以免搞错方向,还要他去找一名绰号「阿宝」的男子。

陈恒正根据死者指示找到阿宝,阿宝也是毒品人口,表示曾听人说自己的国中同学洪孟延就是杀害老妇的凶手。陈恒正问出阿宝的消息来源,层层追查多名毒品人口,最后问到一名关键证人,该证人表示案发当天曾看到洪嫌身上沾满血迹,匆匆返回住处。

由于洪嫌当时的住处与案发现场很近,加上其特征与监视画面的凶嫌吻合,警方认为洪嫌涉有重嫌,报请云林地检署指挥侦办,发现他已到新北市芦洲区投靠胞姊,且洪嫌曾在电话中向友人提到他疑似被冤灵附身,每天写佛经,还二度到口湖乡南圣坛求助。

检警搜证多日后,昨天持拘票前往新北市逮捕洪嫌,并起出多张洪嫌抄写回向给死者的心经,上面写有死者的姓名。洪嫌起初否认犯行,经警方突破心防才坦承当时约药头在堤防旁买毒品,因药头迟迟未到,他心里很烦燥,遂与刚好经过的死者发生口角,一时冲动才持预藏的水果刀杀害死者,逃到新北市投靠姊姊。

警方事后得知,洪嫌今年重阳节时「卡到阴」,每天睡不好,他自认遭死者亡魂缠身,请家人陪他到南圣坛求神,当时被神明附身的乩童突然拍桌对他大喊:「你做了什么从实招来!」他吓了一跳,脱口说出自己杀人的事,在场多人都有听到。

陈恒正说,就在行动前,上周他又接获死者托梦表示其侦办方向正确,他担任刑警以来办过无数大小案件,从未遇过这么玄奇的事,「可能是死者死不瞑目才一再托梦,死者才是破案的最大关键!」

(2015年12月24日.《苹果日报》)

三间厝那里来

他对他爹娘还有兄弟说:

「你们不必替我担心,我的好运就要来了,等我发了,一人送一栋房子……」

妹婿有兄弟四人,五六年前时,除了老幺还在当兵外,成家的三人连同妻儿;父母全家近二十口人,全都住在一间三十坪左右旧式油毛毡覆顶的砖造平房里,虽然挤,却有大家庭的和乐和温馨。

老幺退伍回来后,可挤不下了,只好在屋旁鸽舍违章搭了一个小房间,年轻人无忧无虑,随遇而安,日子过得倒也自在。但是工作老是高不成低不就,兄嫂劝他,亲家二老见了免不了也唠叨,有回他竟胡言回答:「爹娘你们不必担心我,我的好运就快来了,等我发了,送每个人一栋房子住!」

没多久,就听妹妹说他在一家茶叶行找到一份外务员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做得有声有色,全家人也替他高兴,很巧的一件事,当时他有个邻居,刚巧踏入保险业,为了业绩邀他投保,他想自己每天在外东奔西跑,的确有此需要,便爽快的答应了,头一次保费还是这位邻居代垫的。

有天傍晚,妹妹慌慌张张的带两个女儿来托我,说他小叔出车祸人在医院急救,几天后妹妹来接小孩,我才得知,这个年轻人在送货途中,被闯红灯的卡车拦腰撞上,伤及头部,经过开刀,在加护病房抢救了几天无效,算算他也只不过在茶行工作近三个月,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消失了,至于同车的青年,大难不死只断了一条腿。

出殡那天我也去捻香吊唁,见亲家二老,老泪纵横,悲痛欲绝,世间最大不幸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又未婚,兄长三房各自过继了一名小孩继承他的香火,为他披麻戴孝,送上山头。

事后亲家二老强忍悲痛,把肇事公司和保险公司所理赔的赔偿金,分成四分,留下一分自己养老,另兄弟三人各得一分,三兄弟竟不约而同的利用那笔钱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买了房子,陆续搬离,二老为了「陪伴」幺儿,独自留在老家,开玩笑的一句话,竟然成真。

妹妹常说他小叔是为了帮他们买房子才来世上走这一遭的,听了令人不胜唏嘘。

(沈瑜 1994年1月7日)

愿力实验:植物得到人们祝福,会长得更美丽?

冯礼慈

关于念力、发愿、愿力的研究,琳恩‧麦塔格特(Lynne McTaggart)做过些很有趣和详尽的报道。她是美国人,本身不是科学家,是调查报道记者、作者,经常从科学/学术界中找寻新发现推介给大众。她的著作《念力的秘密》(The Intention Experiment)列举大量例子,证明念力、发愿是有效的,资料丰富扎实,很受读者欢迎。

Lynne McTaggart不单引述科学家做过的实验,她更身体力行,主持/安排一些科学实验去测试念力和愿力。由于她本身不是科学家,所以实验都由她找来一些科学家合作,以取得严格的科学认可。更精彩的是,这些实验一律公开让大众参与,大家可一起跟着指引去成为实验的一份子。

Lynne McTaggart首先做的实验很简单,就是对着植物发愿:如果很多人对着一棵植物发愿,愿它发光发亮、健康美丽,它跟同类植物比较起来,会不会真的更光更亮、更健康美丽呢?你猜结果会不会?

Lynne McTaggart找来了阿里桑那大学心理学家Gary Schwartz教授一起做这个实验。过程是这样的:他们找来了两棵天竺葵,找公众来参与,参加者向指定的天竺葵(甲)发愿,愿它发亮、健康美丽。被选中的公众人士来自世界各地,文化背景各有不同,这样可确保各项因素随机和公平。选取天竺葵的步骤同样严格,例如两者的品种、体型、大小、形态、健康状况等都要一致,以防一些外在因素影响结果。

实验2007年在伦敦举行,参与者向着指定的天竺葵(甲)发愿,心里说:「发光吧,发亮吧……」每人发愿十分钟;而天竺葵(乙)则静静在旁,得不到祝愿。

经过一星期参加者不断发愿,Gary Schwartz教授就以数码CCD拍摄技术拍这两株天竺葵,看它们的生物光子排放量(biophoton emission)有没有差异。结果,获祝愿发光的天竺葵(甲),经CCD拍摄出来充满光亮,而静静在旁的天竺葵(乙)则漆黑一片。教授说两者差异很大,在统计学上足以轻易成立,即使以普通数码影像显示,一般人也可清楚看到。

目前,Gary Schwartz教授正在申请把实验结果发布于科学学术刊物中,这类申请须通过非常严格的审核,目前仍在处理中,不久之后应可正式于科学/学术界公布。

这表示我们平日对人对物作出的种种心愿、祝福,是有其效果的。所以,即使是周围的人以至一草一木,我们每天都应该好好的对待他们、衷心祝愿他们开心快乐啊。

七旬老人一生的神奇经历

我自幼家贫,为了生活,13岁时到四川丰都县悟惑寺侍候方丈老和尚。

老和尚每天早晚在大殿做功课,其余时间都在方丈室打坐念经。方丈佛堂内供着一尊玉佛(一米高白玉雕的观世音菩萨像),我一见,内心十分敬仰,每天早晚用湿毛巾擦一遍,再烧香礼拜。菩萨慈祥的面容,深深铭刻在我心中,在菩萨身边三年,从不想家。

以后父母强行把我接回家中,但我心中时刻想着玉佛,嘴里经常念佛(我已养成习惯,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阿弥陀佛)。不管在什么恶劣的环境,或多么欢乐的场合,我总忘不了玉佛慈祥的面容,现将亲身经历的感应事实,记述如下:

抗日战争时,我17岁,在战区一个城市中执行守城检查工作。一天晚上,据报有几个汉奸住在旅馆里,我们几个人正在查阅证件,忽然窗外投进一枚手榴弹。冒着青烟落在我的脚边,大家都吓傻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随手拾起手榴弹抛了出去,还未落地就爆炸了,反将投弹的汉奸炸伤。那帮汉奸也全部落网。事后大家问我哪里来的机灵动作,我也不明白。这是佛力感应。

一次守城防御战中,两天两夜没有阖眼。我困极了,在一间屋里睡着了,敌人的炮弹像雨点般落在院子里。一枚炮弹打进我的房里,土块把我砸醒了,炮弹落在我的身边却没有爆炸。

在桂林时,我和几个同事到河边洗澡。山洪暴发,把我冲进漩涡中,沉入河底(当时我腿抽筋)。我想这回死定了。心中想着玉佛,默念阿弥陀佛,片刻后,腿不痛了,我急向水面一游,正巧一条渔船过来,把我抓着,救上岸来。

1949年12月12日,我自南宁乘汽车到柳州(以货车当客车,坐在自已的行李包上)。当时一产妇没有座位,我让她坐在我的包上,我自己靠车架站着。途中遇上土匪劫车,车上共有24人,当场打死12人(该产妇也被打死)、伤4人、抓走两个美女。

土匪把汽车烧了,所有东西,死人活人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光抢走(土匪知道,很多人把金银宝物藏在衣缝里、裤袋里、卫生袋里);我们几个活着的人只好用干草围在身上,走四五十华里到迁江县城,找解放军团部,他们给我们衣、食、住,第二天用汽车把我们送到柳州。此时遭抢、杀、冻、饿,我不但没死,也没负伤,这是佛力保佑。

1970年冬天,晚上12点下班回家的途中,因走近路,掉进八米多深的水井里,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醒来,奇怪的是,自己坐在靠井壁的一浅水土堆上,井壁周围还闪烁着无数像花一样的白光。当时正值文革期间,我心中难过极了,想想在这混乱的年月里,受苦受累,开会学习,许许多多莫须有的罪名乱说乱扣,令人心神难定。今天又遭此难,深夜无人知晓,怎么办!既然掉下来,就是我的末日来临,赶快死吧!阿弥陀佛!这一定是我的恶果报应。想到这里,我猛喝几口水,一头扎进井底,不知道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又惊醒了。奇怪的是又坐在浅水堆上,这时只见井壁周围闪耀的白光里,隐约现出我童年在悟惑寺的山景庙貌,我立即想起玉佛的形象,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井底……。忽然井台上传来一个老人的问话:「怎么有一只棉鞋?有人掉进井里啦!」我答话。老人赶快叫来很多人,一个青年攀着绳梯到井里把我救上来。(如果棉鞋不掉在井台,是不会有人发现的)此时已是第二天8点多钟了。我在水中泡了8个多小时,至今身体没有引起任何疾病。我现年近70岁,发不白,牙没掉,手足灵活,身体健康。

我的这些大难不死的经历,足以说明一个念佛人真的是如佛所说,日夜常得佛菩萨相随影护。

现在,我已皈依了三宝,并在兴国寺受了五戒,家中设有佛堂,也常到寺院道场礼佛,护持佛法。

李乐林
一九九二年四月十四日

日本过半医疗人员曾经历灵异事件

医院是生命起源之地,同时也是终结之地,有人离开人间,也有人刚来体验生命,在这来来去去的过程,医疗人员有没有经历过灵异事件?

日本专门给医疗人员交流的网站「m3.com」在三月进行「在医院是否看过幽灵?」的调查,共2273人,有过半人承认医院有幽灵。受访者包含400名开业医生、受雇医师1345人、牙医3人、护士380人和其他医疗从业人员73人。其中有27%的开业医生、21%的受雇医师和47%的护士坦承看过超自然现象。

一名医师指出,「有一次在休息间双层床的下铺睡觉,半夜却突然听到上铺有脚步声,然后说『辛苦了!』,隔天起来发现,休息室的门根本就是锁着!」,另一名医师表示,「曾经负责治疗慢性病患,几乎都是老年人,一位明明无法自己行走的老太太居然撑着脚,慢慢走出来,吓得大家不敢讲话,老太太走到一名病患旁,隔天该病患就过世了。」

一位受雇医师亦称,「当实习医师的时候,做大体病理解剖的当夜,该去世患者竟出现在值班室来打招呼,唉呀!现在回忆起,还是令人直发毛。」

根据统计,日本大多数医院都发生过超自然现象,且每一家医院至少都有一名医疗人员看过幽灵。

一梦大觉

李仁玉

高丽古传奇录之一

古都新罗世逵寺的庄舍座落在遥远的溟州㮏李郡。世逵寺便派调信管理那个庄舍。调信来到庄舍后很认真的工作。调信偶然的机会看到村内太守金昕公的女儿,便生起爱念之心了。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没办法遏止这份情感,于是他常常到离庄舍不远的洛山寺观世音菩萨前,祈求菩萨替他出主意使他如愿。

这样过了几个春秋,有一天,他听说他朝思暮想的姑娘要嫁人了,调信就跑到菩萨前,哭诉着、埋怨着菩萨不帮他的忙,不知哭诉了多久竟伏在殿内睡着了。

在梦中,调信见姑娘满脸含笑地走了进来,以清脆的巧笑声对调信说:「我见到您的侧面时,内心就有了深情,但父母的命令极严,迫不得已嫁给人家了。可是,我仍旧无法忘记您,所以不顾一切跑了来。」调信听了好高兴,带着姑娘回故乡去了。

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寒暑,育有五个儿女,但家里仅有的只是墙壁,即使有了此餐之粮,也不知是否还有隔宿之谷。最后没办法,带着妻、子到街上行乞为生,身上穿的是破烂得无法遮盖身子的衣服。

流浪到了溟州蟹县岭,十五岁的大儿子因饥饿而死。调信痛哭着把他埋在路旁。带领剩下的四个儿女到羽曲县,遂在路旁盖茅屋住了下来。因为夫妇都年老又得病,饥饿得无法起来,只好由十岁大的女儿出去行乞。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出去乞食的女儿被村庄的狗咬伤了,哭叫着回来躺在他们的眼前,做父母的也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悲伤痛哭的太太压住哭声开口说:「当初,我与您相逢时,我既年轻又漂亮,衣着也洁净,如果有一样食物便与你同乐,有了温暖便与您分享,如此过了五十个年头,我们的情意越来越纒绵、恩爱越来越深,可以说是我们的因缘很厚实。可是,近年来,身体衰弱,病痛越来越深,饥寒也跟着越迫近了。现在竟连乞食也无能为力了。况且乞千门万户的羞耻如山丘之重压着我。儿寒女饿已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那来恩爱夫妇之心呢?我成了你的累赘,我为您而担忧,回想昔日的快乐,就是忧患的种子。我们将遭到一窝鸟同饿死的命运,不如分开吧!唉!寒弃暖附是不应该的,但人的散聚也是缘吧!」

听完太太的话调信欣然同意,于是决定每人各带两个孩子各奔前程,临分别上路时妻说:「我要回故乡,您往南走吧!」。调信将要起程便从梦中醒了过来,殿上残灯还昏昏地亮着,天也快亮了。

梦醒了,调信对人世不再留恋、心生厌离,好像历尽了百年的风霜,发须也变白了不少,贪染的心也好像春阳融解冰雪似的没有了。调信面对观音菩萨惭愧得不断地忏悔着。

调信回庄舍的路上,顺道到了梦中埋孩子的蟹县岭并试着挖看看,底下竟有尊石佛像。调信携回佛像将佛像洗净供奉在隣近的寺庙。之后,调信回京都世逵寺辞职去工作,用尽私财创建净土寺,精进勤修。

后世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普门杂志)

灵魂出窍

文/李祥文

有一天,我正在岩石下冥想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到了半空中。我瞪大了眼睛往下看,看到自己的肉体坐在岩石下。就好像透过相机的镜头,我看见自己坐着的景象。

「当我看见我自己时,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呢?看见的我才是我呢?还是正在看的我才是我呢……」

当我发现有另一个我时,有种莫名的兴奋。这是我所经历过的一次奇妙过程。不过灵魂和身体分离的现象,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在祈祷院时我饥饿了好几天,看见了另一个我的模样。虽然只在一瞬间稍纵即逝,然而我并不以为意。可是这次好像有什么不同。要当作幻影,未免也太过清楚,而且时间也很长。

「我是不是精神和肉体分离了?」

脑中开始浮现各种想法。可是不管我怎么想,都无法了解这种现象的意义。当时我想起祈祷院的人。如果告诉他们这种体验,他们会说些什么呢?会不会说是魔鬼上身呢?我真的很好奇。然而这一瞬间却发生惊人的事。我居然看见祈祷院。

我看见院长似乎正在睡午觉,嘴巴张开,在地板上躺成一个大字型。其他人大部分都在睡午觉。我心中的恐惧顿时消失了。反而想要捉弄这些不晓得我的存在,而正在睡午觉的人们。

我想把粉笔放进院长张开的嘴巴内,走到黑板旁边。想要拿起粉笔,然而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啊!现在操控我的身体的只是想法罢了!虽然看得到但实际上却不能移动身体。」

当我了解我可以随心所欲看见时,我突然怀念起故乡。想起故乡的那一刻,我已经看见尚州郡咸昌邑梧桐里的房子。……

我的身体明明待在一处,然而想法却能自由自在的移动,这令我无法置信。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现象称之为「灵魂出窍」现象。当时连灵魂出窍这个单字都不知道。只要经历过一次,往后会随时发生类似的现象。尤其是冥想时,就能体验这种灵魂出窍。刚开始因为太惊讶,以为是病理的现象。过几天才知道这不是病,而是透过修炼得到的一种神奇的力量。

当天我在灵魂出窍的状态下去了祈祷院。突然看到男人开始发抖。症状看起来像是羊癫疯。大家赶快跑去叫院长。院长坐在病人身边大声的祈祷,并且大叫:「奉主耶稣之名,魔鬼快滚开!」然而病人却没有苏醒。仍然口吐白沫,失去意识瘫倒在地。当时我看到了。这个病人左脑有瘀血。我的眼睛就好像X光一样透视病人的身体。我觉得这位羊癫疯的病人很可怜,于是我不知不觉伸出手,这样自言自语的念道。

「啊!假如我能治疗这个人……。如果我的手放在瘀血的脑部,这个人的病会不会痊愈呢……」

一个人自言自语从冥想中醒了过来。当我了解这不是实际情况后,我叹了一口气。在当时我有了前往祈祷院确认的想法。这样一来就能知道几天前看到的景象究竟是事实还是幻影。

我突然焦急的跑到祈祷院去。虽然岩石底下的隐身处和祈祷院之间不过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但是我却突然觉得好远,似乎有好几公里远。当我抵达祈祷院时,门一打开的那一瞬间,恰巧遇到另一名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你要去哪里?」

我劈头就问。那个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该不会是里面有病人,正要去找医生吧?」

我这样问道,那时男子露出吃惊的表情,问我怎么会知道。我感觉到我的胸口噗通噗通的跳动着,把男子推开进入屋内。屋内的景象如我冥想时看到的场面很相似。病情发作全身无力的男子躺在地上,脸颊泛白就像一张白纸,口吐白沫,眼睛就像深邃的洞穴一样失焦。于是我赶忙走到患者身边,把手放在他的左脑上,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我的祈祷其实就是把我体内洁净的气韵和能量传给患者的安静过程。我想像着我和患者的身体连成一体,气韵从我的体内流向患者。大约过了三分钟,患者呼吸开始正常,起身坐了起来。神智开始清醒,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怎么了?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反而觉得盯着他看的人有点奇怪。大家不说一句话默默地走开去做自己的事。然而大家似乎在短暂的时间就将这件神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从那天开始叫我「鬼」。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事很奇妙。完全不懂医学基础,只凭借着想像力和简单的仪式就能治疗某个人真的很怪异。惊人的事不仅于此。除了灵魂出窍外,我不知从何时开始可以看见人们的过去。只要进入冥想就能看见别人的过去,下定决心后就可以做到。

有一次在一位为了治疗心脏疾病来到祈祷院的三十多岁的男子的拜托下,看了他的过去。我眼前出现的男子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模样。男子住在深山中的小寺庙内,正在读书准备高等考试。可是偶然间遇见一个到庙里来的女子,两人情投意合。陷入热恋后女子就怀孕了。然而不幸的是男子已经有了妻小,不能和女子结婚。男子向女子表白自己已经是有妇之夫,并且叫她拿掉孩子。女子伤心欲绝最后服药自尽。

男子在冲击和自责下,无法再继续准备高等考试。从那时开始男子就开始过着放荡的生活。男子怀着谢罪的心情在韩国各处徘徊流连。但是不管他走到哪里,女子的幻影都不会消失。只要到了晚上,死去的女子一定会出现。他的身体变得疲惫,心灵脆弱不堪。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惊吓不已,严重时还会全身痉挛。

我看完这些后回到现实透视这名男子的五脏六腑。果然他的心脏不太正常。暗灰色的气韵支配了他的心脏,压迫到心脏附近的血管。我将我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他。他吓了一大跳,用畏惧的眼神望着我。一辈子都要死守的秘密居然被拆穿了,当然会产生恐惧的心情。

我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位男子的过去。祈祷院的院长昨晚做了些什么,还有初次告诉我食疗法的朴度先先生的过去,我的朋友小时候做了些什么,只要下定决心就会像图片一样浮现在我眼前。世界上所有人类的历史就好像底片般储存在我的脑海中,只要我愿意就能随时取出来播放。

(摘自《饭水分离阴阳饮食法》)

奶奶入梦要求

姊姊前天梦见去世近两年的奶奶。梦中的奶奶频频喊冷,希望姊姊替她备些御寒的衣物。姊姊醒来,马上打电话问妈妈该怎么处理。妈妈纳闷的说:「你奶奶一辈子从未到过台北,怎么知道你住哪里?怎么会托这种梦给你呢?」听到姊姊的解释,我们都直呼不可思议。

原来,当奶奶去世,姊姊回家祭拜时,曾有求于奶奶。当时的姊姊,不仅因为姊夫感情出轨,夫妻面临决裂,财务上也受朋友拖累,损失了近两百万元。两相交逼下,姊姊痛苦得无可纾解,于是对着奶奶的遗像默祷,祈求奶奶能助她度过难关,日后奶奶若有任何需要,尽量向她开口。贴心的她,担心从未出过远门的奶奶找不到她,特别将自家的地址,详细告知奶奶。

目前,也许是托奶奶的保佑,不管婚姻还是财务状况,姊姊都在好转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奶奶竟来入梦,说出她的需要,真是太神奇了。

联合报 97.1.16 / 茉莉

已死之人 代接电话

三年前父亲刚过世,大家为了丧葬事宜忙碌不已,家中的电话常没空去接听。

那天下午,正好有空闲便顺手接了电话,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但听完他的话后我却在原地愣住了。他告诉我他早上打电话来时响了好久,最后才有人接,那人竟是我父亲。

父亲告诉他现在家中很忙,要他下午再打来,还问他近来如何。父亲那位朋友常来我们家,与父亲熟稔不可能认错人,但那时父亲早过世十数天了。

(瓜瓜 1996-05-22)

命终之时 入梦告别

潜叔去世已三十载,然而,当年的一幕仍活生生的留在记忆中。

记得那是个炎热的下午,午睡方酣,仿佛有个穿白衣服的人在眼前晃动,我想睁开眼,眼皮犹如被黏住似的,睁也睁不开;蒙眬中,好像听到潜叔以微弱的声音,吃力地叫着我的名字。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大力的敲门声所惊醒,只见俊奇哥气喘如牛地叫着父亲:「富伯,我爸爸过世了。」

父亲在睡梦中一跃而起,拉着俊奇哥的手往他家跑,留下在一旁发呆的我。

父亲从潜叔家归来后,刹那之间似乎老了不少,他难掩悲痛之情,娓娓诉说着潜叔去世前回光返照的情形,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是在下午一点半左右。

(谨瑜 1995-07-26)

头七之夜 回家逗孙

祖父去世至今已有十余年了,他生前,我常带着孩子回娘家,他总爱逗弄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儿玩;但是不久之后,祖父因食道癌而离开了我们。

祖父过世的那段日子,外子正好出国,家里就只有我和婆婆带着孩子;祖父做头七的那晚,帮忙我照顾儿子的婆婆,脸色凝重的告诉我:孩子哭闹得非常厉害,怎么安抚他都没有用;心疑是祖父的灵魂回来陪小孩玩,却把一向认生的小儿吓哭了。

我一时也无法将这些混乱的思绪理清,便很快的打通电话给正在忙着祖父头七事宜的母亲,将事情原委告诉她,请她替我向祖父说声抱歉,因为孩子怕生所以不能陪他玩。

说也奇怪,不一会儿工夫,孩子便停止了哭闹。这样巧合的事,对我而言实在太玄了,所以我一直不曾忘记这件事。或者民间的传说,在做头七的那一天,死者的灵魂会回来的说法,是有些根据的。

(刘凤娇 1966-03-05)

死者协助 抓肇事者

舅舅在回北港途中发生车祸重伤,肇事者逃逸无踪。当时夜黑又是乡间小路,舅舅倒在道路旁草丛里,因失血过多去世。

警方只在现场捡到一小块的银白色烤漆,研判是肇事车子所掉落,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发现。
「头七」那天,家里帮舅舅做法事,舅舅透过道士出来讲话。舅妈、表弟问舅舅,是否看到撞他的车子,道士以舅舅的口气说:「有啦!里头坐三个人,我都跟着他们!」

事隔多天,舅舅下葬了,警方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

一天,住嘉义市的大表哥骑车准备回家吃饭,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对面一辆也在等红绿灯的银白色轿车,里面坐三个人,他直觉的掉转车头跟着它。这辆车跑得很快,大表哥跟不上,只好回家。到家时发现,这辆车竟然停在表哥家门前的加油站加油。大表哥把车号抄下来交给警方参考,警方半信半疑地调查这辆车的使用情形。

结果发现,这辆车最近曾经有送修的纪录,烤漆与肇事现场所捡获的相似。警方进一步调查,发现这辆车竟然就是撞死舅舅逃逸的肇事者,实在太巧合了。

肇事者事后说,他撞了人之后,内心很不安,那天和朋友到嘉义市,就是准备到庙里拜拜的。

事后大家都说,是舅舅抓到撞他的人。

吕素丽 1996-05-27

前妻隔世 倾诉幽情

帮忙家中打扫的欧巴桑长得人高马大,个性非常豪爽,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工作之余,和我几乎无话不谈。

有一回,她对我讲起她的故事。她小时候家里很穷,母亲为了聘金,把她嫁给一个从大陆撤退来台的老芋仔,虽然大她好几岁,却忠厚老实、脚踏实地,夫妻两人努力工作,十几年下来,也挣出个小康的局面。

有一天晚上睡觉,蒙眬中她感觉似乎有人在床前,睁眼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女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睡在一旁的丈夫,还不时流露出一种哀怨的神情。她正想开口问时,那名女子慢慢转过头来,示意要她睡过去一些。接着,那名女子竟然上床来,躺在她和丈夫之间。

她正觉得纳闷时,定睛一看,却又哪里有什么女人存在。她想:难道自己眼花了?还是在做梦?可是回想起来,却又像真有那么回事,连那名女子的长相都记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问丈夫在大陆是否结过婚,或是曾经和别的女人纠扯不清,顺便把那女子的模样描述了一遍。只见她的丈夫铁青着脸承认说,确实在大陆老家娶了妻,不过结婚一年多,妻子却因难产死了,孩子也没了;昨天晚上,他竟也梦见亡妻,哭哭啼啼的说她是个因难产而死的人,不能投胎,十分痛苦,生前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连老家的祠堂都没有供她的牌位,变成一个孤魂野鬼,四处飘零,希望他能看在旧日夫妻的份上,替她立个牌位。

于是,夫妻俩替这薄命的女子立了牌位。过年过节和她的忌日,都准备了酒菜和烧纸钱祭拜她,而她从此再也没出现过了。

一九九五‧十二‧廿二

女鬼半夜 前来烫发

美玉开了一家美容院,生意还不错,顾客大都是熟面孔、老主顾。

一天早上,她一如往常的清理店面,赫然发现大镜子前面的台面上,有一叠银纸钱,心头一颤,冷汗油然冒出,难道遇上鬼了?

记得昨天晚上,月黑风高又寒冷,店里生意格外清淡,因此就提早打烊了。

半夜时分,有人来敲店门,声音颇为急切。她在楼上喊:「天亮再来吧!」顾客哀求:「麻烦一下,我要找不到目录项目。赶夜车,天亮就来不及了。」

顾客至上,美玉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一骨碌从温暖的被窝中钻出来。

在烫发的过程中,美玉一直觉得这位女客的身子和双手冷冰冰的,有一股寒气。她关心地问她,女客回答:「身子虚,加上外头冷风飕飕的缘故。」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面对陌生的女客,美玉不断的找话题,希望拉近彼此的距离,对方也有问必答,问她住那里?她也回答得相当明确。

烫好了一头卷发,女客留下两张千元大钞就走了,美玉累得无心收拾残局,也顾不得收好钱,就钻回了被窝。谁知昨晚的千元大钞,今早却变成一叠银纸钱。

世上真的有鬼吗?美玉半信半疑。她从记忆中搜索出女客讲的地址,好奇的前往查问。一问之下,真相大白:那里的确曾经住了一个描述中的女子,只是数月前已香消玉殒了。

平心 一九九六·一·三十

已死外婆 回来劝孙

我有个表妹,今年十八岁,因为独自在外求学,受不了花花世界的诱惑,成绩一落千丈,最后被学校退学。

失学后的她,不愿听舅舅安排回家找工作,却宁愿与男朋友在外同居,舅舅愤怒的下最后通牒:一是乖乖回家,既往不究;二是若不回家,永远断绝关系。个性倔强的表妹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连络地址都不留,令我们这些亲戚担心得要命,想尽办法找她。

谁知道,一个星期后,表妹自动回来了,大家又惊又喜,却也满心疑惑:为何表妹能想通了而乖乖回来,一点也不像她的作风。原来表妹在离家后的某一天,夜晚起来上厕所时,突然看到她已故的外婆出现在面前,对她说:「阿妹呀,你不能留在这,要赶快回家,别让大家担心。」表妹惊吓之余,狂奔回房,第二天高烧不退,第三天就收拾行李回家了。舅舅原来认为这是表妹为了回家不受挨骂所编的谎话,但是当表妹描述看到她的外婆身穿华丽的新衣,并且手戴佛珠时,只见舅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原来表妹说的正是她外婆入殓时穿的寿服,玄的是当时表妹并未回来参加外婆的丧礼……

现在想想,可能是她外婆不忍见外孙女独自在外受苦,特地「回来」劝她回头啊!

(非然 一九九五/九/十四)

Scroll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