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心信乐,欲生我国——大师释言:「称我名号,愿生我国」,此楷定古今之妙判,决定往生之正业。
称我名号,愿生我国——此释显明二意
一明所信内容:至心信乐者,是信何法?不信余法,但信不论何人,只要念佛愿生,必得往生。
二明易行至极:不论何人、何时、何处、何缘,皆能称名念佛,可谓易行中之易行,无如本愿称名。
此释简明扼要,易解易记易持,当下明了,甚合易行道。
不繁杂、不玄奥,不必艰难的思惟,不用苦恼的印证(如自己领受否?或确认自证之正不正等)。
判释契理契机,易解易记易行
善导大师对「至心信乐,欲生我国」,解释为「称我名号,愿生我国」可以说简而不繁,易而不难,浅而不深,明而不昧,所以说不繁杂、不玄奥。固然,我们这个法门背后有深远玄奥的义理,可是,善导大师深入浅出的解释,让我们一看就懂,一懂就能够使用,真正的可以即知即行。因为一看就懂,就能够理解,自然也就不必艰难的去思惟,或是再去查种种的资料。
「不用苦恼的印证」,苦恼的印证什么呢?我到底领受了没有?这样的信是信受了没有?我所信受的到底是正确还是不正确?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有的解释不依据善导大师「称我名号,愿生我国」的解释,而是就信的那一种心理状态去解释,由于人的心理状态是各有不同,而且心理状态本来又是随着环境一时所显现的,所谓「遇缘则现,缘过则迁」,如果以这一种飘浮不稳定的心理状态作为信的内容,那就难以坚固,而且抽象不具体。
因为有的人以自己的感受、感觉、感动、感激的那一种状态,来解释信弥陀的救度,我当下感觉感受到弥陀的救度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心情是非常的感动感激,以这一种感情感性的来解释这个信;可是,在另一个时间下,他的烦恼浮现了:「以前的那一种欢喜的心,再也浮不起来了,那么,他就会打一个问号,我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之下,当初对弥陀的救度是那么样的感动,那一种感觉让人家觉得很有法喜,可是,现在好像一点都体会不到了。」这个就是为了印证自己到底是否信了,而有所苦恼,所以说是「苦恼的印证」。由此可知,错把自己感情的、感性的作为所信的内容,所信的对象,那就不对了。
阿弥陀佛客观的存在,就是我们信的内容
信以客观为据,阿弥陀佛他的客观存在就是我们所信的内容。阿弥陀佛怎么样讲,要我们怎么样往生,阿弥陀佛所讲的才是有具体的、有对象的。阿弥陀佛所讲的「至心信乐」。善导大师的解释「称我名号」,这就非常的具体,不管你以前心情的感受如何,「称我名号」始终都不变的。「称我名号」就必定往生,所谓「众生称念,必得往生」,这个不管任何人都能做得到的,也就是说,不管你是有智慧的人,还是没智慧的人,或者是偏于感性的,还是偏于理性的,都能够理解,都能够做得到。
如果只是以意业方面来解释的话,就有那一种苦恼,就如善导大师所讲的「纵发清心,犹如划水」,即使当下有那一种感受,可是,就好像在水面上划线一样,一划就立刻没有了。
如果是以善导大师所解释的「称我名号,愿生我国」,就不管任何人,小孩也好,愚笨的人也好,临终的根机才遇到也好,甚至是动物也好,念佛都能够往生。因为小孩子你教他念什么,他就会跟你念什么,他即使没有智慧来思惟,什么是阿弥陀佛的救度?阿弥陀佛是怎么样一位慈悲智慧、有愿力有神通、光明摄取的佛?小孩子对于这一些是理解不来的,尤其是愚笨的人,他也听不懂,甚至临终的人,他在病苦之中,或者是生病即将断气,他也不能理解那么多。
可是,你只要告诉他念南无阿弥陀佛,他肯张口念佛,就能够消灾免难,就能够离开六道,就能够往生极乐。反之,如果要他用自己的心去领悟去感受、去有感动或感激的那种心情的话,那小孩做不到,愚笨的人也做不到,临终的人,他往往也做不到,动物的话,那更做不到。可是,譬如说鹦鹉,你只要教它念佛,它就会随着人念佛,或者是念佛给它听,这一句佛号入这个动物的耳根,也成为道种,也受这一句佛号自然的功能,牵引到极乐世界。所以,称名念佛就比较容易,一般都做得到,而且有具体的对象,永远都不会有变化。
由上可知,善导大师对「至心信乐,欲生我国」解释为「称我名号,愿生我国」,真的是非常善巧,简要明了,干净俐落,契理契机,易知易行。
——摘自二〇〇九年三月十五日「第十八愿善导释(三)」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