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佛经历 /宗道法师

各位师父,各位莲友:

南无阿弥陀佛!大家好!

我叫佛楷,因为法门的因缘,弥陀的护念,我们四海的念佛兄弟今天得以聚首在澳门,本人内心充满了喜悦,非常的感恩蔡居士给我这次滥竽充数的机会,因为论年龄、论资历,论对法门的认识和对法门的贡献,好像怎么论都不足以把我邀请在内的,但我也居然斗胆接受了邀请,因为我想来感受法门的温暖,也想来和前辈们学习弘法的经验,所以我是怀着这样的目的来到这里的。

蔡居士说让我讲一些念佛得的感应等等,我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既愚昧麻木,念佛又不精进,还真没有太大的足以与外人道的感应。但转念又想,要说感应也有,最大的感应莫过于让我在学佛的路上能遇到这个法门。因为这个感应,三界里面永除我佛楷之名,因为这个感应,极乐国中莲花座上永存我佛楷之名,因为这个感应,地狱不需去,成佛有我份,难道这个不是最大的感应吗?

今天就想讲一下我的学佛经历,特别是与这个法门的缘分。

小时候我是一个内向、敏感,喜欢思考,喜欢阅读的人,内心有一种真理情节,总觉的这个世界上必然有一个永恒的、统一的真理,世俗的生活总是给我一种不踏实感,不究竟感,这种对世界的迷惑与茫然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在此过程中曾像师父那样坚信过马克思的共产主义,迷恋过叔本华尼采的悲观主义和强力意志,也曾醉心于老庄的逍遥游。可是前者总是被后者的思想取代,肯定了又否定,真理究竟在哪里?现实与理论为何总是脱节的?高三复读那一年,高考的强压,疾病的摧残,让我感到从所未有的苦闷与彷徨,甚至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

偶然间读到一本小书,蔡志忠画的漫画《禅说》。呀!读下去竟有一种清润的、清凉的、从未曾有过的无法形容的感觉,现在知道那叫法喜。以往心都是向外驱驰,从没想过要返看自己的心,也没想过一颗心竟有如此的奥妙。那时在直觉上认为这就是真理了。真是相见恨晚!居然以前被斥为迷信的佛教就是真理之所在,此后我想尽办法找佛书来读。

这样我就边信边读,边读边信,心里彻底的踏实了下来,世界一下变得宽广起来,心情也格外的好,逢人便讲佛教,同学们嗤之以鼻,我还是讲,有同学认为我走火入魔了。

后来读的多了,讲的多了,觉得说食不饱,便觉得要找一条路修行下去才行,心中对《大集经》中那句「末法亿亿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触动特别的深刻,于是便决定修净土法门。

之后的缘分很好,读到的书,遇到的居士,法师都是修学净土的,相互切磋鼓励,于是对修此法门的愿心也愈发地坚定起来。

2004年秋天,我来到南宁,就读于广西中医学院,不久后认识了李老师,就是现在南宁弘扬此法门的李居士,这位居士很了不起,师父也非常的赞叹,是个带发的出家人。居士道心清净,智慧圆明,专行念佛,精进勇猛,慈悲心切,循循善诱,在这样一位善知识的引导、启发、鞭策之下,我学净土像是火车上了铁轨,有了章法可循,也像火箭绑了助推器,对念佛法门的体悟日日增进。其间我感受到了善知识对于一个学道者是多么的重要,当你走错路时他可以帮你纠正,懈怠时他殷勤的鼓励你,经云:善知识乃众生解脱的全因缘。诚然如是!

在大学里课程不多,晚上一般没课,于是我把定课放在晚上,白天散念,定课时间从开始的一小时增到两小时、三小时,最后索性天一擦黑就开始念,一直念到睡觉,每天晚上便绕着操场上一个足球门绕佛,日日如此,雷打不动,以至于有好几次陌生人以为我失恋了跑过来安慰我,真让人哭笑不得。

念佛期间得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利益,比如身心轻安,头脑轻利,白天做起事来灵灵觉觉,性格格外开朗起来,人缘也越来越好,经文竟然也能读懂了一些,心也变得清净慈悲多了,然而我认为这些与生死大事相比都不重要,如同善导大师言:「未得解脱出苦海,云何安然不惊惧?」我的目标是要往生西方,了生脱死,我是要在我生命结束以前就拿到往生西方的对号票。

李居士虽然也频频告诉我:往生并不一定要达到一心不乱,功夫成片等等,最重要是要专信专念,然而他毕竟也没读到善导大师的著作,没有足够的理论依据,终不能明确的说明到底如何能往生西方。仔细考量古今无数的念佛往生事例,让人越看越糊涂,若说往生需要某种功行,史上多少愚夫愚妇、八哥、猪、狗往生之例?若说不需功行,为何有些念佛的大居士,大法师临终却仍然手忙脚乱?读古今弘扬净土的大德之书,有人说功夫成片才能往生,有人说信愿具足即可往生,有人说念佛三百万就可往生,等等等等,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我觉得念到一心不乱是最保险的,因为这个标准似乎最高,最高的都做到了,即使往生条件并没有那么高,但我也往生有份了。

于是我发愿要得到一心不乱,自此以后,我不但晚上做定课念佛,白天一有时间也出去念佛,渐渐的看自己的心境,发现离目标还远得很,干脆白天课也不去上了,跷课去念佛,我那时可是我们班的跷课大王,其他人是跷课去上网,我是跷课去念佛(但奇怪的是每次考试我都能通过,应是弥陀的加被),那时很长一段时间定课都有六个小时。

然而「一心不乱」远非起初想像的那样简单,诸位有谁试过的就知道了,某段时间得到了静寂你认为是一心不乱了,然而外缘一牵动,或者习气一上来,保证让你「一心全乱」,有时粗的烦恼是伏住了,可就像河水底下的暗流,微细的烦恼却从来都没有断过。

菩提心在每天的发,三福也在尽力的作,戒律在尽量的守护,生死感无常感随着念佛一天天强烈起来,念佛功课也越定越多,最后一年里,我几乎成了一名职业修行人,有时甚至连续很多天什么都不做,三餐睡眠外光念佛,然而我发现「一心不乱」反而离我越来越远。习气变得比以前凶猛不下百倍,每次被习气打败之后,我都会在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其实越是努力修行的人越是看到自己的罪恶,当我读到弘一大师在一次演讲中说:「 出家之后20年之中,一天比一天堕落,身体虽然不是禽兽,而心与禽兽差不多了,恶念一天比一天多,善念一天比一天退失,一直到现在,可说是纯乎其纯的一个埋头造恶的人」一般人会认为那是他老人家谦虚,但我确信那是大师的真实话,大师正因为看得到自己的罪恶所以是大师,我们看不到所以是凡夫,需知我们是「一千零四尊佛所放舍,所摒弃的众生」(《悲华经》)啊!经常见有些人,藐视佛力,崇尚自力,说起成佛了倒像举一粒砂子那么容易,然而观察此等人往往又不去认真努力修习三学,倘他们真的拿出力量修行过,保证绝不敢讲的那么轻松了!

有时举目望世人,见他们不知生所从来,死所去向,终日汲汲营生,像我这样年少体健,有暇修行,并且以全副身心投入去修行之人尚没有出路,他们的希望又在哪里?思之每不令人黯然神伤,我有时甚至想自己还不如不信佛,因为信了佛,知道自己与众人必堕地狱,却又无力挽回,徒增恐惧,又有何益?

我便在彷徨中念佛,念佛中彷徨。我心已尽全力,轮回依旧不免,吾人希望在哪?谁能给我安慰?悲哉悲哉!奈何奈何!

一次偶然机会,拾起宿舍一同学桌上的书,书名是《念佛感应录》,翻读之下,觉得似乎与平时所见之书不同,看封底:「安徽敬亭山弘愿寺」,还留有电话。于是打电话索要其他的书,一周后书来了,我几乎是一口气读完了净宗法师的《念佛胜易》、《净宗略讲》、《唯说念佛》三本书,喜从心生,万千感慨,似乎找到了希望。我写了几个字给我一个很要好的同修:幡悔昔年差。他愣了一愣,不晓得我为什么这样说。

以前想的一心不乱方可往生,真是误会了弥陀,如同有着万贯家产的慈父呼唤流浪在外的我回家,我却认为需赚够一笔财富的时候,家父方许回家,天下岂有如此之父亲?从来不知弥陀已预先为我等成就极乐世界,预先为我等成就往生之功德资粮,也预先为我等承担偿还旷劫以来我等所负一切业债,众生称之念之,则必定往生!

我以前对净土法门的种种疑问全部冰消瓦解,我不但自己的问题解决了,而且还看到了所有众生的希望。自此以后,生活像是换了一重天,一下子掉进了弥陀的怀抱里!

后来我把一部分书拿给李居士看,他前一天得到书,第二天即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说要看剩下的书,原来他一直要找的净土法门最纯正的教理就在书中,真是喜不自胜!一周后,他再次去南铁道场讲课时,所出之语悉皆来自善导教法。不久后整个道场所有的人全部转修善导大师思想了。

从古至今人人都说净土法门是安乐法门,可对我以前,那是恐怖法门,彷徨法门,现在回归到善导大师才真正感觉到了安乐,而且是大安心,大快乐!

安乐之余便愈发升起对慧净上人、净宗法师的无限感恩,无限崇敬,无限赞叹,我曾大胆的梦想有生之年能见一见师父们就很安慰满足了,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年后,师父们竟然主动提出要来南宁看望我们,这真让人感动得动容落泪,兴奋的我好几个晚上没睡好,师父们是弥陀的使者,他们学佛大悲心,对莲友们解脱路上的帮助也是主动、平等、无条件的。今生有缘作他们的弟子,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再后来,师父认识了我,一次我和他谈起大学生活,自认为不是一个好学生,三年间什么事也没做只念了一句佛时,他说:「好啊!三年间你什么事都做了!」是啊,念佛改变了我的命运,念佛感召来了善导大师的教法,念佛让我与师父相认,念佛将来毕竟成佛,岂不是什么事都做了?且什么事都做的圆满了?

但毕竟这三年是极其痛苦的,我如果再坚持下去一定会崩溃掉的,如同橡皮筋绷到极限便会断掉了一样,且谁又能保证无常大鬼不会在几年之中干犯我等呢?如今我不想让我有缘认识的人再去走那条弯路,希望他们一上来就能接受纯正的净土法门,进入安乐之门,成佛之路。

以上是我学佛的因缘,供养给大家,希望给还未走过此路之人一点提醒,给已上了此路之人一点启示,给已经从此路走过来的人一点分享。我是当今千千万万个念佛人中从此法门中得到无上大利的一员,当知还有更多更多的念佛人、修行人,还在向我从前那样苦恼着,探索着,我们有责任,有义务让我们的兄弟们了解弥陀,相信弥陀,今生蒙佛摄取,来世长谢轮回!同赴莲池,共觐弥陀慈父,让我们大家为此而努力之!

谢谢大家!

南无阿弥陀佛!

佛楷
2010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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